看着鲜血再一次从五轮的脸上留下来,岳承君立刻叫了医生过来。
“起来。”
看着继续跪在地上的五轮,岳承君冷冷的说了一句,对于五轮的这个举动,他很不满意,他们之间什么时候需要这样了。
五轮默默的站起来,依旧沉默的站在岳承君的面前,平时他说什么都可以,可是一旦要是岳承君出了什么事,他就可以什么都不用说了。
医生迅速来到岳承君的病房,奇怪,这里的气氛有些诡异,上官鸣谦他们呢?记得刚才这里还有很多人呢。
“岳少请吩咐。”
医生低着头站在岳承君的面前,岳承君那冷厉的眼神让他不敢面对。
“给他处理伤口,如果他的伤留下伤疤,你应该知道后果。”
“是。”
诺诺的答应了一句,迅速找人来给五轮处理伤口,他们是不知道这位跟岳少是什么关系了,可是岳承君的那句话绝对不是吓唬他们的。
轻轻的处理着五轮的伤口,医生真是佩服得不行,他记得不久之前刚刚给他包扎过伤口的,这位少爷是怎么折腾的。
酒精擦拭在流血的伤口上,疼痛感传来,但是这种疼痛只会让五轮不断的回想起自己的失误。
消毒之后,拿起涂了药的纱布包在五轮的脸上,这已经是最好的药了,要是不出什么意外,应该不会留下什么伤疤。
“伤口千万不能沾到水,不然很有可能会感染。”
医生在五轮的耳边悄悄的说了一句,祈求的眼神看着他,千万别再乱折腾了,要是真的留下伤疤,那位岳少的话可不是吓唬人的。
五轮没有回答医生的话,甚至他根本就没有听医生在说什么,他的脑子里全都是岳承君从火场里出来的时候的样子。
要是没有那个衣柜,岳承君现在早就没命了。
想到这件事他就后悔得不得了,哪里还有心情去管其他的事情,脸上的伤是不是会留下疤痕,他根本就不在乎,留下伤痕最好,可以时刻作为他的警钟。
伤口在已被包扎好,医生很知趣的离开,这里似乎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
从外面回来,上官鸣谦他们刚好看到医生从岳承君的病房里出来,难道岳承君出了什么事儿吗?
快步赶到岳承君的病房门口,脚步集体在那里停下,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岳承君的表情很冷,似乎很生气。
有情况,留在门口观察情况。
岳承君冷若冰霜的看着窗外,五轮安静地站在旁边,等着岳承君的处罚。
每次岳承君一流露出这个情绪就代表了他生气了。
岳承君生气,少见,病房门口的那群真的诧异,岳承君为什么会生气,是因为五轮没有适时阻止他吗?应该不会吧,岳承君不是这样的人。
“五轮会不会有危险?”
明天扬悄悄的问了一句,他承认,他没有见过岳承君生气,但是想想也知道,岳承君要是生气一定很可怕,冷血少爷绝对不是吃素的。
“他有什么危险,岳承君又不是他仇人。”
上官鸣谦送给明天扬一个大大的白眼,明天扬到底在想什么。
“不一定啊,我看帅哥的样子好可怕。”
对于他们这群人,明天扬理解不透,每个人的外表和内心都是不一样的。
上官鸣谦是这样,外表冷酷,事实上内心是很在乎朋友的,毕罗特也是,外表清纯善良,内心就是邪恶的魔鬼,至于岳承君,明天扬现在还没有总结出来。
上官鸣谦捂住明天扬的嘴,这个家伙真啰嗦。
明天扬拍着上官鸣谦的手暗示,他不说话了,不要谋杀他。
“岳少,你惩罚我吧。”
岳承君沉默不语,这样的气氛更让人难受。
“怎么惩罚?”
好冷啊,门口那群都感觉冷,今天的气温特别低。
“只要岳少满意,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岳承君强压住心中的愤怒,这样的气氛好久都没有了,过去的八年里,从来都没有过。
继续凝望远方,回想着过去八年的一切,想着有关五轮的所有事情,岳承君突然发现,他的世界从八年前开始,就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五轮,几乎是每一天都有他。
八年的时间里,五轮离开他的时间加起来都没有到达一个月。
思考了许久,岳承君默默地看着五轮,一道莫名的鸿沟隔在他们之间,让岳承君看到了距离,突然觉得他和五轮之间的距离好远。
是的,他一直把五轮当成朋友,他原来以为五轮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今天看到五轮跪在他面前请罪的时候,心里莫名的不舒服,在五轮的眼里,终究他们不是朋友。
回想过去五轮在他面前的无所顾忌,岳承君觉得那个时候感觉真好,早知道这样,他这次或许应该叫五轮一起去,也不会划下现在这样的隔阂。
“小宝贝,帅哥到底要对五轮做什么?”
上官鸣谦沉默,岳承君的情绪确实有点儿不对,可惜他刚才不在,没有看到五轮请罪的那一幕,不然现在,上官鸣谦一定已经找到原因了。
“签子,承君到底怎么了?”
岳承君真的会生五轮的气吗?应该不会吧。
“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啊。”
看来他们都已经注意到了,病房里面的气氛极度不对头。
五轮突然觉得这个病房里面太压抑了,有必要把窗户打开。
记得五年前,岳承君刚刚被甩的时候可就是在大冬天把窗户都开着的。
“去把窗户打开。”
岳承君冷冷的命令五轮,现在岂止是五轮觉得压抑,他也很难受。
“他是要做冰棍吗?”
“你给我闭嘴。”
上官鸣谦真是要认输了,明天扬哪儿来的这么多感慨。
寒风吹进病房,他们这些呆在门口的人都觉得冷,可是看看屋子里的那两个,好像没有感觉一样。
时间就这样悄然流逝着,岳承君不说话,五轮默默的等待着他的裁判。
时钟一分一秒的流逝,屋子里静的除去两个人的呼吸声之外,没有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