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承术想了想,最终还是将他的那个木桶状的飞行法器从储物袋中拿了出来。
还没注入灵力的木桶还很袖珍,看起来就像个直筒型的茶杯。
将木桶型的飞行法器递给了濮阳甜,濮阳甜兴高采烈的左看看右看看,十分爱不释手。
余光中发现齐承术并没有注意这边,濮阳甜正准备将灵力注入……
突然,宁清遥发现,濮阳甜脸色骤变。濮阳甜惊恐的将目光投向宁清遥,木桶型的飞行法器在她手中没有任何变化,宁清遥也终于变了脸色……
缓缓运行身体里的灵力,宁清遥发现,她体内的灵力无法外放,也无法沟通天地间的元素。
宁清遥和濮阳甜霎时脸色苍白。
这时候,齐承术也放下了碗筷。看了看面色苍白的濮阳甜和宁清遥,又看了看濮阳甜颤抖的手,和那她几乎握不住的飞行法器。嘴角一翘,将飞行法器从濮阳甜的手中拿回,上下抛了抛,收回进储物袋。
随后,齐承术拍了拍手掌。包厢的房门立刻的被强力的推开。几个凶神恶煞的小二堵在了门口,一直笑眯眯的掌柜此时却有如笑里藏刀。
安语琴安语棋和范南烟也被这突发的情况吓到了。慌张的四处张望,最后一致的望向了带她们来了几次的齐承术。
宁清遥此时大悔,明知道齐承术不安好心,怎么就毫无防备的吃了饭菜呢。本以为他怎么也得晚上行动,没想到如此大胆。
安语琴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似乎明白发生什么的宁清遥与濮阳甜,最终颤抖着嘴唇,问向齐承术,“齐师兄,这是……怎么了?”
齐承术看都没看安语琴一眼,反而问向笑眯眯的酒楼掌柜,“赵掌柜,您看这五个怎么样?我用五个换您手中的一个,您可不亏。”
赵掌柜依然笑的如弥勒佛一般,看不见眼睛,点头道,“是极是极,”环视了宁清遥她们五个姑娘一圈,“确实不亏。”随后,和其中一个小二使了个眼色,小二转身离开,没一会儿便带着两个小二搀扶着一个身着红衣,满身伤痕,似乎站都站不稳的女人,向包厢走来。
随着那个女人越来越近,齐承术激动的站起了身,直直的盯着那个女人的身形,眼睛一眨不眨,生怕眼前是一场幻景。
当小二扶着那个女人来到门口的时候,齐承术更是飞奔过去。紧紧的抱住了那个红衣女人,并将手放在那个女人的后心处,开始为她疗伤。
对于此时齐承术的动作,赵掌柜并没有干涉。而是继续来回打量宁清遥等人。
但安语琴却对此不敢置信。
安语琴此时嘴唇颤抖,浑身遍体生寒。看着齐承术满眼都是他怀中的那个女人,安语琴不断摇头,仿佛摇头间眼前的一切会成为幻象。
可惜,一切都没有变。
“齐师兄!齐师兄!……为什么!!!”安语琴痛声大呼,几近失语。
齐承术头都没有抬,依然继续治疗怀中虚弱的女人。终于,他怀中的女人发出了一声轻哼,气息逐渐平稳。齐承术这才仿佛松了一口气。
抬头看向安语琴,看着她如此的痛心,齐承术目光微闪,但却逐渐坚定起来。
耳边不断回荡着安语琴“为什么……为什么”的呢喃声,齐承术不知道是解释给安语琴听还是解释给自己听。“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看了看怀中虚弱苍白的女人,“我调查水明日师姐失踪已经很久了……上次和杨师兄来到‘此处留香’才发现了蛛丝马迹,为了她……”齐承术眼眶通红,血丝泛滥,“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做。”
说完后,便抱起了水明日,转身向楼下飞奔而去。
安语琴在齐承术身后凄厉的大喊,“你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如此对我……”
范南烟看着悲痛欲绝的安语琴手足无措,她第一次见到安语琴如此失控。而且,对于她们的现状更是担心不已。安语棋抱着脱力跪地伤心绝望的安语琴,眼神茫然,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看着厢房内五个姑娘三个魂不守舍,另外两个却只是面色苍白。赵掌柜倒是高看了宁清遥和濮阳甜一眼。挥了挥手,示意小二将宁清遥她们带走,边走边劝慰,“也是齐道友想不开,事情哪有那么坏。姑娘们,来了我们‘此处留香’,你们日后定是有好日子的,也许将来你们还会谢我也不一定。”
“之前有个九宫仙门的刚来不也是要死要活,后来知道是给南华界的一位元婴真人当侍妾,不还是高高兴兴的去了。”说着,转头似乎对一个小二道,“之前听说,莫不是已经筑基了?想想之前她才小小的练气六层而已。”
几个小二连声附和,“是极,是极。”
……
几个小二带着宁清遥她们五个姑娘,左转右转,似乎从个偏门而出。宁清遥发现,看来这个酒楼并不是他们的老巢。只是个掳人或者交易人的场所。
小巷狭窄,只够两人并行通过。宁清遥发现,这并不好脱身。而且,此时她们都没了灵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恢复。
就在穿过数个小巷,来到一座不起眼的小院门前的时候,一声突兀的尖声响起,“赵掌柜,不地道啊,新收到货了,也不和主家说一声。”
只见转角处走来一行人,为首的是位二三十岁的女人,正式刚刚发话的如意,后面有着五六个侍从,从身上的阵阵威压来看,个个都是修为都在金丹初期。
赵掌柜此时脸上的笑脸一时间微凝,转过头的时候却依然灿烂的仿佛看不见双眼,“如意姑娘,我们怎么敢欺瞒岛主和岛主夫人呢。”眼睛转了个圈,再次扫视了一圈宁清遥她们五个姑娘,赵掌柜的眼中包含着无限的不舍和被割肉般的疼痛,这次呦,可真真是亏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