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宁波老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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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多老娘钿

老娘,古时称稳婆,宁波人叫接生婆,接生婆接了生,付与她的报酬称“老娘钿”。

相传南宋时,有个姓贾的浙江商人,家有悍妻,有财而无子嗣,于是在外经商时结识了一位美貌善良的船娘,暗娶为外妾,私下往来。不久船娘怀孕,贾商大喜,决定要接妾入府居住,以免她居船上受漂泊之苦。但贾商惧内,故先回故里,想求得悍妻同意。临别依依,船娘怀孕五月,盼夫早去早回。

岂料贾商竟然未到家中,半途暴死!船娘闻讯,悲痛欲绝,不畏路途遥远,从福建奔浙江来吊祭。丧事完毕,船娘却被悍妻赶走。悍妻不信船娘腹中是贾商骨肉,心想:留个大肚子,我还要给她付老娘钿呢。

船娘再三诉说,并取贾商生前所赠之物为凭。又有贾商好友为证,悍妇这才留下船娘,决定待她产子后再驱船娘出门。

悍妇因夫亡而悲,又因船娘有孕而嫉,经常无故虐待船娘。一次,两人因口角而互相推拉,致使船娘怀孕八月而腹痛欲产。

船娘身在贾府,举目无亲,腹痛如绞,知道要提前分娩,只得求悍妇快请老娘。

老娘请到后,因船娘是头胎,又是难产,生了三天三夜才产下一子。悍妇既喜贾府有后,又心痛为难产多付三倍“老娘钿”,大声骂道:“多老娘钿,我太吃亏了。”

后来悍妇有了新欢,新欢言此子非贾所生,那船娘为分家财送来一个野种!悍妇左看右看,越看越不像贾商,于是天天辱骂船娘,最终赶出了母子二人。

船娘艰辛地把儿子抚养成人,他就是南宋奸相贾似道。他上瞒天子下压百姓,屈害忠良无数,双手沾满鲜血!后人骂贾似道:“这多老娘钿的货色!不得好死!”

因贾商是浙江人,又多行走于宁波港贩运货物,宁波人对贾商很熟悉,这句“多老娘钿”的俗语也就成了宁波人的口头禅。

(乐静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