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了二十几年,终于下了下狠心,打算彻底和我的扁桃体告别。
手术很简单,飒飒美女三下五除二,从准备麻醉到手术结束,还不到五十分钟,没有任何枝节,我甚至来不及感受恐惧,就已被无比温柔的葛老师扶出了手术室,等到大头们匆匆赶到时就只能听到手术室里对我们医患完美配合的一片赞声,彼时彼刻,如果我不为疼痛所困,我该为我出色完成患者的角色而骄傲。
术后恢复是一个艰难的过程,这是扁桃体手术的一个特点,每一次吞咽都会伴随着刀绞般的疼痛,还好,我拥有较高的疼痛阈值,更要感谢二十三病区的一干美女们,每一位都极尽温柔,在她们轮番地健康指导和心理干预下,我的恢复比计划中更快,没有出血、伪膜如期长出、正常的术后热……如果按此步伐前进,我应该在术后第三天出院,可惜,过程中出现了一个小插曲。
术后第二天晚上,熟睡中的我突然被一阵剧烈的咽喉部疼痛刺激而醒,紧接着感到双耳和牙龈也一并受累,出于对病情的顾虑,尽管我非常不愿给夜班的医务人员增添麻烦,最终还是无奈地召唤来了当班的郭美女,她给我做了仔细的检查,发现局部存在水肿但并不严重;测量了体温,属于正常的术后热。然而,疼痛客观存在,所以,她还是很认真地给予了处理,局部冰敷并遵医嘱要求我服用止痛片。因为不确定过敏体质的自己对解热镇痛药是否过敏,且因注射苯妥英钠针引起的药疹尚未消退,我并没有立即服用,这样一来,当晚我没有再入睡,同样也连累了陪床的旷野和夜班的护士,尽管我反复告诉她们不用担心,有事,我会及时呼叫,但她们仍坚持每小时观察一次我的情况,直到清晨,我昏昏而睡,她们也稍觉宽慰了。
鉴于我当晚的情况,管床的袁医师要求我继续留观两日,帅哥的要求,自然无法拒绝。非常庆幸,其后再没有出现这种异样,当夜班的蒋美女再次以每小时一次出现在病房门口时,我不无心痛地向她承诺:请不用再如此费神了,我保证,今晚无恙。很高兴,我实现了自己的诺言,一晚安睡,第二天醒来精神也特别好,我再次真实地感受到我离胜利不远了。
在这场短暂的攻坚战中,我也特别感受到了亲友间的温暖,每一位来探望我的亲朋都带着由衷的关心和爱护,询问、安慰、嘱咐、叮咛不一而足,都希望我早日恢复健康并尽可能地把身体养好,我把那些话、那些笑脸都牢牢记在心中,我想这些无疑是我最宝贵的财富,也是我记忆中最美丽的片段。
2010年5月21日,我顺利出院,管床医生再次提醒我摘除扁桃体并不能减少感冒次数,要想真正拥有健康的体魄,必须加强锻炼,提高免疫力。老实说,对自己的毅力我还真没什么信心,所以,同胞们,有空的时候,请一定记得找我散步,我需要你们的支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