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时期,一个背叛的诸侯有扈氏带兵入侵,夏禹派他的儿子伯启去抵抗,结果伯启失败了。他的部下很不服气,要求继续攻打,但是,伯启说:“不必了,我的兵比他多,领地也比他大,却被他打败了,这一定是我的德行不如他、带兵方法不如他的原因。从今天起,我一定要努力改正过来才是。”从那以后,伯启每天很早就起床工作,粗茶淡饭,照顾百姓,任用有才干的人,尊敬有品德有能力的人。过了一年,有扈氏知道了伯启这样的德行,不但不敢再来侵犯,反而自动投降了。
伯启把自己放在一个平凡的位置上,不断地反省自己,以改变自我为关键,最终得到了天下人的认可。布朗宁说:“能够反躬自省的人,就一定不是庸俗的人。”再伟大的人也不可能是完美的,在性格、逻辑、处事方面总有缺憾与不足,这就需要学习自我反省来洞察自己的言行。真正的低调者会不断地反观自己、不断地反省自己,这是值得极力赞扬的。自我反省是从古至今人们都很看重的一种为人品格,它是低调修身的重要方面。孔子尚“日三省其身”,更何况常人乎?学会自我反省,才能不断地修正自己的言行,提高自己的身心修养;学会自我反省,才能在事业上有所成就,获得人生的更大进步。
人一旦出头了、发达了,就容易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被人品评,被人臧否,也可能被人算计。因此,越是位居显要处,就越要经常反躬自省,越要讲究低调做人,融入大众之中。唯此,才能做到更有效地保护自己。
曾国藩是在他的母亲病逝、居家守丧期间响应咸丰帝的号召,组建湘军的。不能为母亲守3年之丧,这在儒家看来是不孝的。但由于时势紧迫,他听从了好友郭嵩焘的劝说,“移孝作忠”,出山为清王朝效力。
可是,他锋芒太露,处处遭人嫉妒、受人暗算,连咸丰皇帝也不信任他。1857年2月,他的父亲曾麟书病逝,清朝给了他3个月的假,令他假满后回江西带兵作战。曾国藩伸手要权被拒绝,随即上疏试探咸丰帝,说自己回到家乡后,念及当今军事形势之严峻,日夜惶恐不安。咸丰皇帝十分明了曾国藩的意图,他见江西军务已有好转,而曾国藩不过是大清帝国一颗棋子,心想:他想要实权,休想!于是,咸丰皇帝朱批道:“江西军务渐有起色,即楚南亦就肃清,汝可暂守礼庐,仍应候旨。”假戏真做,曾国藩真是欲哭无泪。同时,曾国藩又要承受来自各方面的舆论压力。此次曾国藩离军奔丧,已属不忠,此后又以复出作为要求实权的砝码,这与他平日所标榜的理学面孔大相径庭,因此招来了种种指责与非议,再次成为了舆论的中心。朋友的规劝、指责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朋友吴敢把这一层窗纸戳破,说曾国藩本应在家守孝却出山,是“有为而为”;上给朝廷的奏折有时不写自己的官衔,这是存心“要权”。在内外交困的情况下,曾国藩忧心忡忡,遂导致失眠。朋友欧阳兆熊深知其病根所在,一方面为他推荐医生诊治失眠,另一方面为他开了一个治心病的药方:“歧、黄可医身病,黄、老可医心病。”欧阳兆熊借用黄、老来讽劝曾国藩,暗喻他过去所采取的铁血政策未免有失偏颇,锋芒太露,伤己伤人。面对朋友的规劝,曾国藩不能不陷入深深的反思。自率湘军东征以来,曾国藩有胜有败,之所以四处碰壁,究其原因,固然是由于没有得到清政府的充分信任而未授予地方实权所致。同时,曾国藩也感到自己在修养方面有很多弱点,在为人处世方面刚愎自用,目中无人。后来,他在写给弟弟的信中,谈到了由于改变了处世的方法而带来的收获:“兄自问近年得力唯有一悔字诀。兄昔年自负本领甚大,可屈可伸,可行可藏,又每见得人家不是。自从丁巳、戊午大悔大悟之后,乃知自己全无本领,凡事都见得人家有几分是处,故自戊午至今九载,与四十岁以前遇不相同,大约以能立能达为体,以不怨不尤为用。立者,发奋自强,站得住也;达者,办事圆融,行得通也。”以前,曾国藩对官场的逢迎、谄媚及腐败十分厌恶,不愿为伍。为此,所到之处常开幕布公,一针见血,从而遭人嫉恨,受到排挤,经常成为舆论讽喻的中心。“国藩从官有年,饱历京洛风尘,达官贵人,优容养望,与在下者渐疏和同之气,盖已稔知之。而惯常积不能平,乃变而为慷慨激烈,轩爽肮脏之一途,思欲稍易三四十年不白不黑、不痛不痒、牢不可破之习,而矫枉过正,或不免流于意气之偏,以是屡蹈愆尤,丛讥取戾。”经过多年的宦海沉浮,曾国藩深深地意识到,仅凭他一己之力,是无法扭转官场这种状况的,如若继续为官,那么,唯一的途径就是去学习、去适应。“吾往年在官,与官场中落落不合,几至到处荆榛。此次改弦易辙,稍觉相安。”此一改变,说明曾国藩日趋成熟与世故了。
攻下金陵之后,曾氏兄弟的声望可说是如日中天、达于极盛。曾国藩被封为一等侯爵,世袭罔替,所有湘军大小将领及有功人员,莫不论功封赏。那时,湘军人物官居督抚高位的便有10人;长江流域的水师,全在湘军将领控制之下;曾国藩所保奏的人物,无不如奏所授。
但树大招风,朝廷的猜忌与朝臣的妒忌也随之而来。
颇有心计的曾国藩应对从容,马上就采取了一个裁军之计。不等朝廷的防范措施下来,他就先来了一个自我裁军。正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曾国藩意识到,鸡蛋是不能与石头碰的,既然不能碰,就必须改变思路,明哲保身。
曾国藩的计谋手法自是超人一等。他在战事尚未结束之际,即计划裁撤湘军。他在两江总督任内,便已拼命筹钱,2年之间,已筹到550万两白银。钱筹好了,办法拟好了,战事一结束,即宣告裁兵,不要朝廷一文,裁兵费早已筹妥。
他于同治三年(1864年)六月攻下南京,取得胜利,七月初即开始裁兵。一月之间,首先裁去25000人,随后亦略有裁遣。人说“招兵容易裁兵难”,以曾国藩看来,因为事事有计划、有准备,也就变成“招兵容易,裁兵更容易”了。
曾国藩深谙老庄之法,他对清朝政治形势有明了的把握,对自己的仕途也有一套圆熟通达的哲学理念。他在给其弟的一封信中表露说:“余家目下鼎盛之际,沅(曾国荃字沅辅)所统近二万人,季(指曾贞干)所统四五千人,近世似弟者,曾有几家?日中则昃,月盈则亏。吾家盈时矣。管子云,斗斛满则人概之,人满则天概之。余谓天之概无形,仍假手天人以概之。待他人之来概,而后悔之,则已晚矣。”
正是由于曾国藩居安思危,在功高位显之时能洞悉世态人情之险,从而以退为进,保持一种低调通达的作风,才确保和成就了他终身的功德。
曾国藩说:“越走向高位,失败的可能性越大,而惨败的结局就越多。”因为“高处不胜寒”啊!那么,每升迁1次,就要以10倍于以前的谨慎心理来处理各种事务。他曾借用“烈马驾车,绳索已朽”来形容随时有翻车的可能。
因此,我们万不可因一时的得意就麻痹大意,认为自己“福大命大”,而应该时时反躬自省,修身立德,这样才能确保长久的安顺。
虚心有容,方能有所成就
一个虚心的人,一个自知贫乏不足、心里头有空间容纳教导的人,往往可以受到更多的教诲,得到更多的东西,取得更大的成功!
虚心就是不自满,就是敞开胸怀,能学他人之长,反省自己之短。
“虚心方能容人,虚心方能容物”。只有自觉不满,才能使心灵去容纳更多的事物。虚心不满使自己的心灵处于一个时时能容物、容人的状态。当一个人的心虚如谷川时,就能容纳更多,便能成大器。相反,若一个人自满,便再也容不下新的东西,没有多大容量,就成不了大器。
一个满怀失望的年轻人,千里迢迢来到一位知名画家的家中,他对画家说:“我一心一意要学丹青,但至今也没能找到一个能令我心满意足的老师。”
画家笑笑问:“你走南闯北十几年,真没能找到一个可以做你老师的人吗?”
年轻人深深叹了口气说:“许多人都是徒有虚名啊,我见过他们的画,有的人的画技甚至不如我呢!”
画家听了,淡淡一笑,没再说话,只是请他坐下喝茶。年轻人坐下后,画家开始往年轻人的杯子里倒茶,越倒越多,杯子满了,画家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年轻人急忙说:“满了,满了。”画家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向杯子里倒茶,杯子里的茶水溢了出来,年轻人连说:“您没看到杯子已经满了吗?”
画家住了手,淡然一笑说,“你也知道满了不好再倒,可你自己就像这只杯子一样,里面已装满,你若不先把自己的杯子倒空,怎能装下别人给你的新茶?”
年轻人的心里没有容量,因而如故事中的茶杯一样,不但他的心中装不下任何新的东西,他的眼里也看不到可容纳为己有的东西。知道不足,才能好学,才能进步。若自负自满,只会故步自封,难成大器。
虚心就有容,有容就能容纳,容纳之后还会生长,还会变化。“学而始知不足”,器量不断增加,成就也不断增大。
著名艺术家梅兰芳是中国戏曲艺术的伟大代表,他的艺术高雅脱俗,有独特的气质韵味,人们用“大气、大度、大方”来形容“梅派”艺术。
梅兰芳是一位谦虚有德的艺术家,他就是靠着虚心好学,一点一滴地积累文化底蕴,才成为了中国戏曲界的大器。
梅兰芳广拜名师,向秦稚芬、胡二庚学花旦戏,向陈德霖学习昆曲旦角,向乔蕙兰、李寿山、陈嘉梁、孟崇如、屠星之、谢昆泉等人学习昆曲,向茹莱卿学习武功,向路三宝学习刀马旦,向钱金福学小生戏,也曾受教于王瑶卿。在与这些技艺非凡的名演员的合作之中,他广泛汲取中国戏曲艺术的精华,在很多传统剧目的演出中,他都虚心听取意见,以新鲜的理解去填补艺术空白,使旧戏焕发出新的艺术意味。
梅兰芳除了能虚心向同行学习、听取同行的意见外,还认真采纳广大观众的意见。
有一次,梅兰芳在一家大戏院演出京剧《杀惜》,演到精彩处,场内喝彩声不绝。这时,从戏院里传来一位老人平静的喊声:“不好!不好!”梅兰芳循声望去,见是一位衣着朴素的老人。于是,戏一落幕,梅兰芳就用专车把这位老先生接到自己的住处,待如上宾。
梅兰芳恭恭敬敬地说:“说我孬者,吾师也。先生言我不好,必有高见,定请赐教,学生决心亡羊补牢。”老者见梅兰芳如此谦恭有理,便认真指出:“惜娇上楼与下楼之步,按‘梨园’规定,应是上七下八,博士为何八上八下?”梅兰芳一听,恍然大悟,深感自己有疏漏,低头便拜,称谢不止。以后每每演出,必请老者观看指正。
梅兰芳的谦虚,不仅使自己的艺术造诣更进一步,也使自己的德行操守胜人一筹,受人敬重。
虚心的人懂得人生无止境,事业无止境,知识无止境,因而才能做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海不辞水成其大,山不辞石成其高;虚心才有容,有容方成大器。
一个人越虚心,心胸越开阔,装载的容量越大,就越能成大器。
(第四节)言语低调,说话一定要慎重
生活中的很多矛盾纠纷大多是说话不慎引起的,话一旦说出口,就没有办法收回了。所以,低调的人绝不会轻易对别人评头论足,在每句话出口之前,都必须仔细地思量一番。
低调说话,别人就会接纳你
如果你低调说话,别人就会很容易地接纳你、喜欢你、帮助你;反之,若你不懂分寸,说话冒失,不讲原则,就会人人讨厌你,事事为难你。
说话是人类最简单、最直接的表达方式,说话在交往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在沟通过程中,如果想让他人更好地理解你,你首先要表达好自己的意见,不仅要表达清楚要说的内容,而且还要让人去揣摩你语言的深层含义。特别是在现代社会中,我们更在追寻言语表达的真谛,低调说话势在必行,因为低调说话不仅是一门技术,更是一门为人处世的智慧。低调说话者懂得“打鼓打在点上”,他们话虽不多,但句句足以让人思索和斟酌。
春秋时,齐国的晏子经常用非常聪明的语言来劝谏齐景公。一次,齐景公的一匹爱马暴死,齐景公大怒,命令手下把养马人用刀肢解。这时,晏子刚好在齐景公身旁,见刀斧手持刀而进,便问齐景公:“尧舜当年肢解人时,是从谁的身躯开始的?”齐景公听出晏子是在委婉地批评他,但他又不愿赦免养马人,就说:“把他下狱吧!晏子说:“好,但先让我代您说说他所犯之罪,这样才能让他心服。”齐景公说:“可以。”于是,晏子就开始历数养马人三大“罪状”:“国君让你养马你却把马养死了,这是死罪之一;死的是国君最喜爱的马,这是死罪之二;你让国君因为一匹马而杀人,百姓闻知,必定怨恨国君,邻国闻之,必轻视我们的国家,这都是因为你使马死了造成的,这是死罪三也。来人,将其下狱!”齐景公明白了道理,说:“把养马人放了,不要因此伤害了我的仁政。”
言语上的趾高气扬、放荡不羁是做人的大忌,而低调说话正好可以收敛自己过分的言行。如果不低调说话,去说大话、摆架子、耍威风,到头来只能遭到别人的鄙夷和陷害,那么,人生必将要经历更多的挫折和压力。年轻的毕业生经常会犯下这样的错误,当他们刚到一个单位任职时,往往急于表现自己的能力,在还不了解公司的全部情况下,就猛地“烧了一把火”,结果不是“烧”得不是时候,就是“烧”错了地方,不但费力不讨好,结果还被领导冷落和排挤。
2000年,一个很有才能的硕士从北京大学毕业了。在校期间,他学习成绩优秀,深得老师和学院领导的器重。老师们都一致认为他能力突出,肯于动脑,将来一定会在学术领域有一番作为。毕业后,理所应当地,他被分配到了一家著名的研究所里,所里的气氛很融洽,刚刚来的领导就很多事情与他商量,并嘱咐说:“有问题直接提。”这回,这位高才生觉得遇到了伯乐,是自己施展才华的时候了。
在一次全所的交流会上,这位高才的硕士生毅然地站立起来,他对所里的弊端,从工作程序、用人机制、长期规划到领导的工作作风,都提出了严厉的批评,还制定出了改进计划。同事们和领导都很震惊:一个刚刚来工作一段时间的研究生怎么说话这么的狂妄自大呢?会议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在之后工作的两年里,他再也没有被安排做实质性的工作,而且也没有人愿意接近他,都很讨厌他。最后,他被迫离职了。后来,几番职场的起伏让这位高才生终于懂得了低调说话的重要性。
在许多场合,有一些话不好直说、不能直说、也无法明说,于是,旁敲侧击、绕道迂回,就成为了低调者所采用的方法。
在南朝时,齐高帝曾与当时的书法家王僧虔一起研习书法。有一次,高帝突然问王僧虔说:“你和我,谁的字更好?”
这问题比较难回答,说高帝的字比自己的好,是违心之言;说高帝的字不如自己,又会使高帝的面子搁不住,弄不好还会将君臣之间的关系弄得很糟糕。
王僧虔的回答很巧妙:“我的字臣中最好,您的字君中最好。”
皇帝就那么几个,而臣子却不计其数,王僧虔的言外之意是很清楚的。
高帝领悟了其中的言外之意,哈哈一笑,也就作罢,不再提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