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东北保家仙之常三太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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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陈寡妇惦念包画匠,白胜利酒醉怒打人

刘耀宗满脸堆笑,他这人就是这个样子,你求他帮忙安灯拉电线的时候,他下巴颏往上扬,嘴角往下落, 高傲的像个刚下了蛋的母鸡,现在遇上这事儿了,见我爸爸问他,却一脸笑容的像个孙子。我爸爸看了看他,

“耀宗,就问问你,咋看你哆了哆嗦的?”

刘耀宗被我爸问的尴尬,楞了一下说,

“啊,我这不是没见过这场面,吓的,吓的……”

这样的命案,区区一个刘家镇的小分队是没有能力破案的,所以只能等着县里的公安局来人。县里的警车越过刘家镇北面的山岭,来到刘家镇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与此同时包画匠正一个人在家里,找出我奶奶说的那个用红绳捆着的黄纸包,坐在炕上发呆。

热心的邻居们都已经回家,因为我奶奶交代了,今晚要用这个“引魂符”来引走一直想勒死包画匠的冤魂,但必须包画匠亲自操作,不能有外人在场,以免惊扰了冤魂,坏了正事。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包画匠心里却五味杂陈。

按照我奶奶教的方法,要在十二点整的时候,从屋子后面他上吊的那棵山楂树开始,往北走三七二十一步,再往西北走十三步,在地上找一块石头,把黄纸包上的红绳解开,一端拴在黄纸包上,一端用石头压住。再把黄纸包点着,黄纸燃烧的时候,包画匠必须念叨那个冤魂的姓名,要是念对了,冤魂便会被黄纸上的符咒招引,短时间内便不会再纠缠包画匠,但如果在黄纸包的火焰熄灭之前还念不对,那就前功尽弃……

而至于这个冤魂到底叫什么名字,我奶奶当时说了这样一句话,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那冤魂的名字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一切全凭你自己了……”

晚饭包画匠也没吃,实在是没有心思做饭,自打回来就一直对着这个黄纸包发呆。其实在我家我奶奶说是有冤魂报复他的时候,包画匠心里便咯噔的一下明白了一半,如今就要到了引魂的时间,让包画匠不知所措的,却不是前几次的恐惧,而是当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这冤魂是谁的时候,便开始犹豫不决。

而此刻像包画匠一样心烦意乱的,还有陈寡妇,白天邻居们跟着包画匠来我家找我奶奶,陈寡妇不方便跟着,但心里却一直惦记。包画匠回来后陈寡妇担心邻居们在他们家,便也没敢前来打听。这一整天便心神不安。这种感觉让陈寡妇大吃一惊,比起白胜利,甚至比起村子里那些一直找机会跟她撩闲的小年轻的们,这包画匠真的很难入目。人又老又丑,日子过的要多难有多难,又不像旁人那样能说会道,而自己只不过与他纠缠的才仅仅几天,便为了包画匠如此的心生惦记,寝食难安,这完全没在陈寡妇的预想之中。

陈寡妇想去看看包画匠,却又担心遇上那些热心的邻居没法解释,于是便一直在屋子里转悠。最后终于忍禁不住,披上棉袄,推门出屋,走出院子,朝包画匠家的方向走来。这次她没像前几天晚上一样走屋子后面,是因为她担心包画匠的家里还有那些热心的邻居,走前面在包画匠家低矮的院墙外就可以看到屋子里有没有灯光,有没有外人。万一被邻居遇见,也可以扯个慌遮一遮尴尬。

一路上并没有遇一个人,冬天里的半夜,村民们大多搂着老婆睡在热炕头上,谁闲着没事会在大街上闲逛?陈寡妇到了包画匠家门口的时候,便放慢了脚步。包画匠家的院墙低矮,在大门口就可以清楚的看见屋子里的电灯泡亮着,灯影里隐约有个人坐着,一定是包画匠。看来邻居们没在, 陈寡妇心里暗暗高兴。刚要转弯往院子里走,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没等陈寡妇回头张望,有个人猛的拦腰抱住了陈寡妇,与此同时另外一只手捂住了陈寡妇的嘴巴。

陈寡妇喘不上气 ,喊不出声,那人一弯腰,把陈寡妇抗在肩头,陈寡妇只感觉胸口一阵憋闷,大脑眩晕,天旋地转。那人扛着陈寡妇一路东倒西歪的小跑, 很快便来到了陈寡妇家,推开院门进院,打开屋门进了屋子,一下把陈寡妇扔在了炕上。

陈寡妇出门的时候关了点灯,屋子里漆黑一片,没等陈寡妇反应过来 ,那人一下扑倒陈寡妇的身上,伸手撕扯陈寡妇的衣服。他紧促的呼吸,嘴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酒气,动作蛮横粗鲁,陈寡妇在一阵强烈的窒息过后,终于缓过神来,用尽全身力量将那人推开。挣扎着坐起身,跳到地上来,一边整理被撕扯凌乱的礼服,一边破口大骂,

“白胜利,你个天杀的流氓,黑灯半夜的不去找你的骚狐狸刘玉梅,跑来折腾我?你当老娘是你随便呼来唤去的奴才?”

尽管屋子里光线微弱,完全看不清来人的脸,但陈寡妇还是清楚的分辨出这就是白胜利。陈寡妇一边骂,一边摸索着点亮了电灯。

没错,果然是白胜利。他目光迷离,满脸淫笑,身上衣衫不整,浑身弥漫着浓郁的酒气,看来没少喝酒。

“还真的是你这个色鬼,你赶紧滚出去,还想占老娘的便宜?不去找刘玉梅那只野狐狸?”

陈寡妇继续骂道,伸手去拉扯白胜利,试图把他赶出自己的家门。原本在我家与白胜利大吵了一架后,还多少对他有一丁点留恋,但这几天却满心满脑都是那包画匠。虽然陈寡妇自己也说不清原因,但当再次看到白胜利,却感觉到一阵阵的恶心。

“嘿嘿,这么黑的天,你也能认出老子,看来你的心里,还是惦念着我的嘛,嘿嘿,装什么装,来,让老子好好稀罕稀罕……嘿嘿……”

白胜利嬉皮笑脸,伸出手来拉扯陈寡妇,却被陈寡妇一把推开。一把推开屋门,指着门外继续骂道,

“滚,赶紧的,滚出去,老娘看见你就恶心,滚……滚到你的刘玉梅的被窝里去,滚!”

“哎呀,你看你,说你装你还就蹬鼻子上脸不是,老子今天心情好,不爱跟你这松松垮垮的老娘们儿家家的一般见识,来你着是给你面子,你心里该感恩戴德才对,别给脸不要脸啊!”

白胜利被陈寡妇激怒,心里十分的不悦,不禁沉下脸来。可这陈寡妇的性子明明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如果白胜利陪个不是说点软化,或许陈寡妇念着旧情还能给白胜利点好脸色。见白胜利沉着脸,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伸手去拉扯白胜利,

“脸?老娘跟了你这么久,你什么时候顾及过我的脸?你跟陈玉梅在炕上光着腚滚到一起的时候,你想过我的脸么?你在赵六姑家拿饭碗打老娘的时候,顾及过我的脸么?老娘不用你给脸,你都留着去给刘玉梅啊?谁要你给谁去啊……滚”

陈寡妇嘴里骂着,手里仍旧不停,拉住白胜利的胳膊用力的往门外拽,白胜利酒精上头,脚下根基不稳,就算不拽他他自己都站不稳,更何况陈寡妇这******粗腰,膘肥体壮的,这用力一拉,白胜利一个没站稳,咕咚一声摔倒在地,摔的他半个身子麻木,胳膊肘生疼,眼前金星乱冒。可陈寡妇却不管不顾,依旧不依不饶的骂,

“滚去你那骚狐狸刘玉梅家,她稀罕你,她要你的脸,你给她脸去,别在我这装死,赶紧去……哎呦,我倒是听说刘玉梅那当兵的爷们儿回来了,难不成是你白胜利怂了?不敢去了?原来你也是个怂蛋包的种啊……”

陈寡妇向来嘴上带刀,吵架骂人是她的拿手好戏,嘴巴里从来不服人。一听到陈寡妇说道刘玉梅和他的当兵的爷们儿,白胜利便恼羞成怒。一咕噜身站了起来,一手拉住陈寡妇的衣领,抡起另一只手,啪的打了陈寡妇一个响亮的耳光。

陈寡妇不管如何的膘肥体壮,毕竟是个女人家,白胜利这一巴掌也没留情面,结结实实的打中了陈寡妇的半张脸。声音清脆,陈寡妇只觉得天旋地转,乱冒金星。一个没站稳,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哎呀,白胜利,你个天杀的,敢打老娘……”

没等她的话说完,白胜利冲上前,抬起腿来,向陈寡妇那肥硕屁股踢去……

整个刘家镇,只有两个人有皮鞋,一是老赵村长,那双皮鞋是去城里开会才穿 的,而另一个,便是这白胜利,这些年开陈所钱没少赚,脚上穿着他那双在城里买的三节头的牛皮皮鞋,这一脚结结实实踢中陈寡妇,差点踢掉了陈寡妇的大胯。

陈寡妇傻猪一般的尖叫,

“哎呦呦,白胜利,你敢打老娘,你……老娘跟你拼了……”

说是拼了,可没等陈寡妇站起来,白胜利拎起陈寡妇的衣领,再次抡起巴掌,噼里啪啦的对着陈寡妇暴打了起来,没几下,陈寡妇的脸也肿了,眼睛也青了,头发凌乱,嘴角流出了血来。

嘴唇肿起老高,再想骂白胜利,不但没了力气,更张不开嘴巴,躺在地上,连哭的力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