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东北保家仙之常三太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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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我爷爷失声藏天机,开天眼年幼见阴阳

我爷爷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借着暗淡的月光我爷爷穿过那片苞米地,顺着村里的小路,走回了家。正在我家里商量着怎么去柳树沟找回我爷爷和王革命的人们见我爷爷回来,又惊又喜,赶紧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询问这一天里的情况,可是我爷爷却一言不发,默默的来到院子里的树下,仍旧把那把大镰刀卡在树丫上,转身回到屋里,脱鞋上炕,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呼呼大睡。好奇的人们试图叫醒他,被我奶奶拦住。

赵村长见状,只好带人离开。尽管王革命还没回来,刘老七家的驴驹子还没有下落,村子里前几天闹老鼠的稀奇事还没找到缘由,但至少我们家恢复了平静,刘家镇也暂时得到了安宁。

刘耀宗接上了被掐断的电缆,村子里通了电。这是刘家镇来电以后,第一次出现断电的事故 ,也正是这次断电让刘耀宗有机会大显身手,于是刘耀宗开始趾高气昂,觉得自己是这刘家镇上下两队重要的人物,谁家的电路有个大事小情,刘耀宗别借机蹭烟蹭水,骗吃骗喝。

白胜利和陈寡妇的韵事在村子里传了几天,人们再也传不出新的花样,便失去了兴趣。不过归根结底,陈寡妇的男人死了多年是个单身的寡妇,而白胜利也没媳妇儿。两人又年纪相仿,如此说来倒也般配。陈寡妇一开始还有些扭捏,可日子久了便也习惯了,索性不再避讳,隔三差五的便到白胜利家住上一晚,名正言顺的当上了白胜利的媳妇儿。

王革命在很长一段日子里都没回来,人们都知道他去了柳树沟,却没人有胆子去柳树沟找他。赵村长往城里的公安局挂了个电话报了警,第二天城里来了两辆警车和七八个带着枪的警察,在听取了赵村长的描述后就去了柳树沟,可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遇上什么邪门的事,但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王革命的蛛丝马迹。于是便回了城里。虽然立了案,但这年月,破不了的案子堆成山,这样的人口走失,便成了悬案。

其实也只有我爷爷在柳树沟见过王革命的身影,也知道他走进了柳树沟的深处,可自从那天从柳树沟回来,我爷爷便一直没说过话。每天天亮便拎着镰刀和锄头去田里刨茬子干农活,天色渐晚才回来。要么就在院子里次啦啦的磨他那把大的出奇的镰刀。

我是在昏睡了三天三夜后踩醒来的,醒来后便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一直耳鸣,不管黑天白天 两只耳朵里一直吱吱的叫唤,弄的我心烦意乱却又没什么办法。而在耳鸣持续了几天后,我的眼睛开始惧怕强光,每逢阳光明媚的日子,我眼里的世界,便到处泛起白色的光芒,像是冬天隔着沾满雾气的玻璃看世界。 不过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冬天很快就来了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来的特别的早 ,就在那个人们毫无防备的夜晚,天空便飘飘摇摇的荡起了雪花。雪下的很大,在第二天清早,就堵住了每家每户的屋门。当早起的我和爷爷费劲的推开屋门的时候,才发现雪深的足矣没过我的膝盖。下雪总是小孩子们最期盼的,但我眼睛受不了阳光照射在雪地上泛起的白光,我爸爸便递给我他搞电焊时候才带的大黑墨镜,我带上后照照镜子,尽管有些大, 但还是特别的酷,便开开心心的和村里的小伙伴跑出去玩。

农村的雪天,是小孩子们的乐园,雪地里的一切,都那么令人愉悦。在我们家前面河套边上的 荒草甸子上,会发现很多小动物留下的足迹,我和几个要好的小伙伴,在野地里循着那些足迹,一边说笑着往前走。而就在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串熟悉的脚印。

我们蹲下来仔细分辨,看脚印的大小, 和蹦跳的步幅,应该是一只野兔。野地里的积雪很深,看样子这野兔蹦跳的步履维艰。我们便追着这脚印一只往前走去。

刘家镇四面环山,过了村庄南面的河套,就是南山坡,说是山坡,其实山势较缓,充其量算是个低矮的丘陵,勤劳的人们开垦了山坡上的荒地,种上了粮食, 秋收过后,地里总会有一些掉落的粮食或没收拾干净的植物。这些都是野兔们最好的食物,果不其然, 这串脚印,就直接通往南山坡上的田地。

我和几个小伙伴欣喜若狂, 尽管我们知道就算我们找到了野兔,也可能无法将他捉住,但好奇是小孩子的天性,也正是这好奇驱使我们追着脚印往山坡上跑去。

穿过山坡上开垦出来的田地,前面是一片低矮的松树地,这样的松树一般都是松鼠在树林里埋藏的松果而自然生长出来的,所以它们低矮,树枝在地面上匍匐。

突然 ,我看见地边的松树枝一动,仿佛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于是我伸手拦住后面的小伙伴,示意他们不要做声。

“嘘,我看见野兔了……”

小伙伴们都慢慢的蹲下身子,我顺势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慢慢的挪动脚步往前蹭。松树枝又动了几下,看样子野兔往里边逃窜。我便慢慢的靠近松树,用手轻轻的拨开树枝,前面是一片不大的空地,厚厚的积雪并没完全掩盖地上干枯的野草,仍有很多草叶坚挺的穿透积雪伸展出来,而就在这空地中间,趴着一个人……

这人穿着一身灰白色的衣服, 衣服的面料光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油亮的光。这个人四肢着地,匍匐在雪地里,抬着头,瞪着眼睛看着我。

“野兔!快打!”

随着身后的小伙伴大声喊叫,他们纷纷在地上拾起石头向那个趴在地上的人扔去,我赶紧阻拦,却来不及, 等我再回头,前面的树枝一阵晃动,那人没了踪影……

“大勇,你咋不打啊,咱们几个就属你扔石头准 ,哎呀,多可惜,让它跑了……”

邻居家的小伟哥惋惜的说道。

我仍旧在纳闷,明明眼前的空地是是一个人,为什么他们却说是野兔?而那个人到底去了哪?

我并没有和他们说起我看到的一切,因为从他们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们并没有看到那个人,于是在我们回家的一路上, 他们一直处在看到野兔的兴奋和没能打中野兔的惋惜当中,我却一直皱着眉头,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刚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