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东北保家仙之常三太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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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李文利含辛再茹苦,略施法照妖梳妆镜

我去李文学的小卖店,其实是想去见见李文学,尽管我没想好见了他该跟说些什么,但我觉得,这事情就这样拖着,总不是个方法。我知道李文学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对小娟的爱太深,不希望小娟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不过退一步说,即便他真的得手了,也不可能保住小娟的安全。那些妖邪一旦凑齐了四个十月初八的灵魂,便会冲破封印,为祸人间。

我觉得我应该把这些完全的告诉李文学。在别人的眼里,李文学是个精神不太正常的半疯,尽管和小娟结婚后比以前好转了很多,但仍旧和正常人有区别。但在我看来,李文学的心里,一定藏着别人不懂也看不穿的东西,也正是这些东西,才让他不止一次的,做出另类的事情。

当我走进小卖店的时候,才发现在柜台里打扫尘土的,仍旧是李文利,见我来了,满脸带笑。李文利这人一直就这样,不管见到大人孩子,总是笑脸相迎,跟谁都有个客气劲儿。尤其见到我,二话没说,先从货架上抓了一把糖块,塞进我的手里。

见我跟他打听应他的弟弟李文学,李文利叹了一口气,

“哎,大勇啊,你虽然只有八岁,但我心里知道,你家不是普通的家庭,从你奶奶搬来咱刘家镇,就没少为咱们村子里的这些破烂的邪门事儿操心费力。现在她走了,你也不是一般人,看来你们家供奉的保家仙啊,这是真灵啊。”

听他的口气,我知道他这是心里有事。便靠着柜台站住,扒开一块他给我的糖块塞进嘴里。一股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升起,顺着舌根流淌进我的喉咙。我抬头看着李文利说,

“文利大伯,你这是心里有事?”

听我这么一说,李文利点了点头,啧啧的赞叹,

“我就说么,你这孩子绝对不一样,一眼就看出来了,我这心里啊,憋闷了挺长时间了……哎……”

“那……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上点啥忙……”我慢悠悠的说到,目光深沉的看着李文利。

我的目光与李文利的相对,李文利吓了一跳。他从没想到,一个八岁的孩子,竟然有如此深邃稳健的目光。

“你就说我们家,你文学叔这命,自打进了我们李家,我们全家就一直对他特别的好,寻思着他从小就命苦,就别让他再受屈遭罪的,你文学叔你可能不知道,犯病之前,论长相,论肚子里的墨水,论为人处事,咱们刘家镇上上下下的,谁不挑大拇哥啊,可没想到因为下队……哎,下队那个水性杨花的家伙,给坑害的犯了疯病……”

我听着话里不对,为啥李文利说李文学是“进了”他们家,我相信这不是口误,应该无意之间的表达。但我没打断他,听着他继续说,

“他犯疯那些年,我这心里啊,比谁都煎熬,就寻思着,哪怕让我犯病,换了他好好的该多好,他好好的,我那死去的爹妈,也就能瞑目了。”

李文利说这,低着头抹了抹眼睛,

“他和小娟结婚之后,眼看着他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日子也一天比一天顺当,我就寻思着,这好日子算是来了,心里别提多乐呵了,再有个一月半月的,小娟再给文学生个孩子,不管丫头小子,文学也就有了后了,这日子多美。可这阵子,我就觉得不对劲,文学又像以前似的,神神叨叨的。这不,你上柳树沟那天,他不知道咋了,一大早就在家里转么么,叨叨咕咕的说什么小娟要出事儿,把我和我家你大娘都吓够呛,也不道他这是咋了,结果他头也没回的跑了,后来才知道是去柳树沟抢你的东西去了……自打那以后,也一直神神叨叨的,晚上也不好好睡觉,来来回回的在屋子里也不知道鼓捣啥。正好那两天村子里脑病死人,我就担心他是中邪了还是咋的,就让他带着小娟进城,到我妹妹家住两天,躲一躲。可没想到,回来那天这大客车还翻车了……亏着是没出啥事,小娟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事,不然,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那……他这阵子,是见了啥人了,还是谁跟他说了啥了……”我问到,

李文利摇了摇头,

“也没啥特殊的啊,就你去柳树沟的前一天,小娟说肚子不舒服,正好那天刘大夫没在家,白胜利来买东西,就顺便给看了看,别的也没啥啊……”

我暗自点头,心想看来真的是白胜利捣的鬼。李文利的话再一次证实了我的猜测。

“你就说说现在,你看看,早上从下队回来,就把小娟扔家里,自己跑后面的沟里去了,弄了一大堆干树枝堆起来,我问他干啥,他也不说,喊他吃饭他也不应。这也不知道是咋了,我就担心啊,担心他这疯病再犯了……哎……”

李文利摇头叹息。我的心里不禁赞叹,李文利这些年,对他这个疯子兄弟,真是没少操心,有个这样的哥哥,也是李文学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哎,对了,我才想起来,大勇,你说,你文学叔,是不是又招惹啥了?咋平白无故的,跟变了个人似的?要不,要不你给看看呗……”

想到这个,李文利眼前一亮。按照他所说,这阵日子李文学的反常,也的确像中了邪一般。可是我心里明白,这不是像平常那样,画个符,驱驱鬼就能好的。不过,李文利的一番话,倒是提醒了我。

我皱起眉头思考了一阵,对李文利说,

“文利大伯,要不,你跟我走,到村部我住的地方,我给你样东西,你试试看……”

听我这么一说,李文利大喜过望。连忙摘下围裙,擦了擦手,拽了拽衣襟,走出了柜台。

我们一前一后的走出小卖店,顺着小路直接走进村部的院子,进院以后往右一拐,来到我们住的屋子里。

我们住的屋子陈设简单,在墙角处那个用门板搭的床边,放了那个从我们家的废墟里搬出来的红漆木柜。柜子的大锁已经在那天被我爸爸用铁锹劈坏,我伸手掀开柜子,在里面拿出一条毛巾。

毛巾是常见的东西,可我手里拿着的这条毛巾却是黑色的,我伸手把它递给李文利,李文利接过毛巾,一头雾水,不知道我这是要干什么。

“你们家有镜子吧,我是说我文学叔住的那屋?”

李文利点了点头,

“有,结婚时候,找木匠打了一个梳妆台,那上面有一块大镜子……”

“嗯,好,今天晚上太阳落山的时候,你把这个黑毛巾,搭在镜子上面,然后就赶紧回屋睡觉,那屋发生什么、听见什么响动也别出屋……明天白天我再去找你,到时候,再跟你说这是咋回事儿”

听我这么一嘱咐,李文利觉得十分的紧张。但他对我完全信赖,我给出的法子他肯定会执行。于是他连连点头,千恩万谢的离开了村部。

李文利回到了小卖店,离我嘱咐的太阳落山的时间,还差很多,便把这条黑色的毛巾藏在了柜台里面的角落。李文学从早上出去,便一直在屋子后面的土沟里忙活,一整天都没回屋。小卖店南面的厢房,是李文利两口子的屋子,小娟额头上的伤好,人也精神了很多,但毕竟离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肚子圆鼓鼓的,行动不便。再加上原本她的身体就瘦弱,所以一直躺在炕上休息。李文利的媳妇,前前后后的伺候着。

李文利的媳妇是过来人,心里有数,知道这女人生孩子是大事,越是临近日子,就越要加万分的小心。所以她照顾的,特别的精心。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太阳便落了山。李文利的媳妇做好了饭菜,让李文利去喊文学吃饭。李文利悄悄的把那条黑色的毛巾从柜台里拿里出来,捏手捏脚的进了里屋。小娟在厢房,文学在外面忙活,所以屋子里没人,李文利赶紧来到梳妆台前,把那条黑色的毛巾搭在了梳妆台的镜子上。可出乎李文利意料之外的是,这条黑色的毛巾,一搭上去,便迅速的和镜面贴合在了一起,乍看上去,好似那条毛巾,只存在于镜子里面一般,伸手摸了一下,却隔着黑毛巾,直接摸到了冰凉的镜面。

尽管这让李文利吃惊非小,但他知道,既然这毛巾是我给的,就一定不是普通的物件。弄完这些,他稳定了一下心神,赶忙出了里屋,顺着屋檐往西拐。

果然那个种满了地瓜的土沟里,李文学还在忙前忙后的堆砌那些干枯的树枝,他就这样一根一根用捡来的干树枝,堆了一个大柴草垛……

他干的专心,李文利喊了好几遍之后,才听见。放下手里的活,转身爬上了土沟,跟在李文利的身后,回到了小店里。

李文学这两天饭量大增,吃过晚饭之后,搀扶着挺着大肚子的白小娟,回到他们自己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