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东北保家仙之常三太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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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刘玉梅鬼魂求入土,大客车翻倒不见人

=我爸爸抱起精疲力尽的我,正准备往屋子里走,突然听见门口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

“大勇……大勇……”

听起来是个女人的声音,我连忙在爸爸的怀里挣扎着向大门口望去。我爸爸也回过头,但我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只是觉得我的举动奇怪而已,但他并不能像我一样,听见那喊叫我的声音。

我的心里便一惊,难道大门口喊我的,又是一个鬼魂?

想到这我挣脱爸爸的怀抱,跳到地上来,自己往大门口走去。我爸爸不放心,打算跟上来,但我回头摆手拒绝,门口喊我的,我还不知道是什么,我爸爸毕竟只是个凡人,或许会有危险。

爸爸伸手点亮了屋檐下的门灯,门灯的光,立即将整个院子都照亮。我来到了院门前,这才发现,院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的女人,四十多岁的样子,头发蓬乱,身上衣衫不整。红色的外衣,领口的几个扣子没系,圆鼓鼓的胸脯若隐若现。脚下只有一只脚穿着鞋,另外一只脚光着,沾满了泥土。

我认得她,这正是上队村东的刘玉梅,也正是白晓娟和李文学的媒人。但眼前的一切告诉我,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活在阳世上的人了,应该只是一个没散的冤魂。

我不禁皱起眉头上下打量她。

“大勇……我……”

她刚要开口说话,我便打断她的话,问道,

“玉梅姑,你是什么时候死的?”

被我这么一问,刘玉梅愣住了。我知道她肯定没想到我能看得出来她现在是个鬼魂。很快,她便缓过神来,嘴巴一撇,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我是昨天死的,还不是得了那个邪门的病,连拉带吐的,浑身起泡,那……那天杀的白胜利,也不管我,也不给我治病……我……呜呜呜……”

她哭的有些悲切,她与白胜利不清不楚,刘家真上上下下的,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所以每次看见她,我都会想起疯疯癫癫的陈寡妇。别看陈寡妇守寡多年,跟村子里的那些小年轻的总会传出点风流的韵事,但她为人还是特别不错的。而眼前这个刘玉梅,活着的时候我就特别不喜欢她,看着她扭扭的样子,就觉得讨厌。不过眼前她已经是一只死去的冤魂了,这三更半夜的来到我家的门口,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想求我。

“哦,看来,你要是挺过昨天,或许今天就能被治好了……”

我自言自语的说,其实我心里清楚,这病,没人能多挺上一天半日。

“你今晚来,是有什么事,要找我么?”

我索性直接问道,她止住悲声说到,

“我……我只是想求你,把我的尸身找到,下了葬,让我入土为安,现在我的魂魄就这样飘来飘去的,……实在是难受的很……”

“那……你的尸体在哪呢?”看样子,她并未死在她自己的家里。我问道,

“我是死在……死在……死在白胜利的家里,她不敢告诉我的家人,也不敢……不敢让别人知道,知道我死在她哪,就……就把我的尸骨,埋在他们家后院的老房子里了,我的鬼魂半夜去找他,他还用一道符把我的尸身镇住,封在那间旧屋子里。我出不去……要不是刚才,刚才飘过一阵粉色的烟雾,把那道符吹走了,我还不知道,哪年哪月能出来呢……呜呜……”

看她哭成这个样子,我的心里也跟着心酸,白胜利这个家伙,一直好色,完全不顾羞耻,坑害了陈寡妇不说,这又坑害了刘玉梅。不管怎样,人已经死去,让她入土为安,总是应该的。于是我便点头答应了她。她便心满意足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回到屋子里,我跟爸爸说起这件事,我爸爸便气不打一处来,

“这该死的白胜利,竟然做出这样的事儿来,胆小就别贪恋人家的女色,就因为他怕人知道,就把人家的尸身藏起来不下葬,这也太不是东西了……”

我点了点头,既然刘玉梅的鬼魂来求我了,那我们明天就去白胜利家,把她的尸身找出来,帮忙给下葬了。爸爸也表示同意。

……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爸爸便带着我,再喊上几个小分队员,直奔下队的白胜利家,原本打算见到白胜利,就把他抓回到村部去,吓唬吓唬他。可没曾想,到了白胜利家,才发现他家的门房开着,可屋子里却没人。这一直不像白胜利的风格,他平时每天出门,都把自己家的屋门锁的严严实实的,就好像家里有多少值钱的宝贝一样。但今天却十分的反常。

既然白胜利不在,我爸便带着人直奔白胜利家后院的旧房子。后院的旧房子,是当年白胜利和他干爹包兽医包有才住的地方,后来包有才死了之后,白胜利又去了城里,这前面的三间门房,是白胜利再次回到刘家镇的时候翻盖的。自从盖了几间新房,后面的院子被一直荒废着。

房子这东西不怕有人住,就怕没人住。没人住的房子,几年下来,就会显得特别的破旧。窗子上的玻璃,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了几块,房顶上也长了一些杂草。别看白胜利平日穿的流光水滑,看来这日子过得十分邋遢。

那扇破旧的木门上上了一把大锁,我爸爸扭过头看了看我,果然,这和昨晚刘玉梅描述的一模一样。我爸爸走上前去,前几块石头噼里啪啦的几下,把那个大锁砸开。屋门年久失修,早已糟烂,锁头一开,两扇门就哗啦啦的向两边倒去。而就在屋门打开的一瞬间,屋子里飘出一股恶臭的味道,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一般。

我爸爸让我等在外面,带着两个胆大的小分队员进了屋子,不一会儿他们又转身出来呜哩哇啦的呕吐了一阵子,随后又捂着口鼻,捡起地上倒在一边的门板重新回到屋子里。又过了一阵儿,他们用门板抬出了一具尸体。

正是这具尸体散发的这股恶臭,其实不用多说这一定是刘玉梅。现在正是炎热的夏天,再加上后边这就屋子密不透风,尸体烂成这个样子一点儿都不奇怪。

尽管我们都知道刘玉梅是病死的,但毕竟他死的时候尸体被白胜利藏了起来,这事总不能就这么罢了。所以先要把尸体抬回村部,让赵村长打电话通知她那当兵的爷们儿回来才妥。

可就当他们刚把尸体抬出白胜利家的院子,突然迎面慌慌张张的跑来一个小分队员,大声冲着我爸呼喊,

“队长,队长……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我爸爸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大声的问道,

“出啥事了,咋把你慌张成这样?”

“村里……村里的大客车……大客车翻车了……”

“啊?你说啥?翻车了?”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惊呆了。刘家镇通车有大半年了,这趟车给人们进城提供了巨大的便利,可人们都知道那个司机开车一向稳重,即便是三九天的冰雪路面,他也开得十分稳妥,怎么今天会翻车呢?

我爸爸让那几个抬尸体的人先往村部走,伸手一把抱起,跟着那前来报信的小分队员,飞快的向村部方向跑去。

大客车停车的站点李文学家小卖部的北面十几米的地方,我们跑到离李文学的小卖部还有几十米距离的时候。那条通往县城的公路上,横卧着一辆大客车……

我们匆忙的跑大客车的附近,地上满是车窗碎裂的玻璃碴子。车上的机油,漏了满地,顺着小路往南面低洼的地方流淌。

“老二,你来个正好……”

说话的是张会计,他见我爸爸来了,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把大客车翻车的,前前后后跟我爸讲述了一遍。

不过不管大客车是怎样翻车的,现在救人要紧。我爸爸又回头看了看张会计,张会计连忙说道,

“多亏的是今天坐车的人特别的少,有一些人伤到了,但有件事特别的奇怪……”

说到这张会计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对我爸爸。

“开车的司机师傅记得特别的清楚,他曾经亲眼看见李文学两口子在县城上了车,可刚才车翻了以后,人们七手八脚的把里边受伤的人救出来,却独独未见李文学两口子。按理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就算是他们俩没受到伤,也不该就这么走了呀。”

这个时候大客车翻车的现场便已聚集了大量的村民,要说还是人多力量大,大家伙都弯下腰,抬着大客车的一面,嘴里喊着一二三的号子,用力的向起一台。

大客车被重新扶了起来,着地的一面,车窗的玻璃早已经碎的到处都是。大客车的驾驶司机,也在抬车人群中,我爸爸眼尖一眼看见了他,便拉着他的胳膊,来到一旁,问他这次翻车的,具体经过,

“车子刚下北山梁的时候,我的方向盘好像就失灵了,我的车上还拉着人呢,所以不敢懈怠,我慢慢的踩刹车,可没想到,还是翻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