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东北保家仙之常三太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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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赵村长执意探地穴,幻似真诡异揭短长

这个地穴的入口,就在王革命家屋子里,要不是那场意外的地震,也许永远无法被发现,那么这个庞大的地下隧道,或许将成为永远的秘密。

我爸爸平日里胆子最大,做事最谨慎,遇上危险的事情,也最冷静,这也是他能成为刘家镇的治安小分队的队长的原因。而当他深入这个诡异神秘的地穴,在遭遇了一些列的离奇的事情之后,竟然在一片被大火烧成灰烬的好似一片炼狱的地方,见到了失踪已久的王革命。

当我爸爸见到了王革命的时候,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身体正被王革命用那根毛线绳一下下的拉进那片灰烬;也忘记了后背已被尖锐的石子划破钻心的疼;更忘记了自己深处几丈深的底下洞穴而地面上还有那么多人在焦急的等待。

我爸爸看着王革命心里五味杂陈,虽然王革命失踪之前,他们之间没什么太深的交往,更谈不上有什么深刻的朋友感情。但王革命在村子里这些年,我爸爸都看在眼里。他性格内向,思考问题的时候特别的极端,面对那些坎坷的遭遇,无力反抗更无处倾诉,于是在他的眼里,生活如此的不公。

尤其是在他娘王兰花突然病故之后,他的精神便崩溃了,尽管已经证实是他偷了电缆线嫁祸给刘老七,事发之后又趁夜黑偷走了刘老七家母驴新下的毛驴驹连夜跑进了柳树沟,但在像我爸爸这样了解王革命,了解他的生活的人眼里,王革命是那么的可怜。

其实王革命好生生的生活在村子里的时候,人们没有这么多的感触,王革命失踪之后,人们也渐渐的将他淡忘。其实我爸爸也如此。而当再次见到王革命,再次看见他的脸上那一如既往的哀怨的表情的时候,我爸爸却心生怜悯。不,这也许不是怜悯,仿佛王革命的那些坎坷、那些隐忍、那些压抑,完全的转嫁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中感觉让我爸爸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的这些年所经历的种种,尽管跟王革命的遭遇相比算不了什么,但在我爸爸的心里,此时此刻却将这些悲伤的情绪无限的放大。我爸爸的心里感受到了巨大的压抑,也正是这种压抑,让我爸爸放弃了挣扎。

我爸爸站起身,随着王革命一下下的拉扯毛线绳,便一步步的走向王革命。脚下的灰烬还残留着燃烧的余温,甚至还有没熄灭的火星,但我爸爸却毫不在意,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王革命,眼角噙着眼泪……

……

再说地面上,自从我爸爸坐着吊筐下到四丈五尺深的地穴之后,赵村长的担心便开始了。即便抛开和我爸爸的亲戚关系不谈,就算是刘家镇的任何一个人下去,赵村长都会担心不已。赵村长当了大半辈子村长。整个刘家镇的一草一木,一老一小,在他的眼里,都好似自家的财产自家的人。就算那些心怀不轨、游手好闲的家伙,就算那些平日里经常遭到赵村长训斥的家伙,一旦身犯险境,赵村长都会担心。更何况下去的,是他的本家外甥,更是他的得力助手小分队长。

老郑别看平日里大大咧咧,但当他亲自绕起辘轳,把我爸爸送下去之后,便板着脸、周期眉毛侧着耳朵认真的听着下面的动静。

第一声鞭炮响,表示我爸爸到了底下,于是接下来的好半天,都没了我爸爸的消息。我站在我奶奶的身后,拽着我奶奶的衣襟,看着前面那个漆黑的大洞,我知道我爸爸就在里面。

过了一阵子,下面没有一丁点的动静,赵小村长沉不住气了,对老郑说,

“郑啊,你把吊筐摇上来,把我送下去,我去看看老二……这么半天了,咋一点动静没有?”

大家伙一听说赵村长要下去,便都上来阻拦,那么大年纪了,又是一村之长,大家伙怎么可能让他只身犯险?见大家执意阻拦,赵村长只好作罢。

可又过了好一阵子,正在大家伙焦急的等待的时候,突然听到洞口里传来啪啪的两声鞭炮声。声音并不大,但屋子里如此安静,所以大家伙都听的真真切切。赵村长一下子跳到井口,冲着下面大喊,

“老二啊……咋样啊,赶紧上来吧,进吊筐里,我让老郑把你拉上来……”

喊声顺着井口向下,在四丈五尺深的井里转了几个来回,形成反复的回响。但却没得到任何回答。

赵村长再也呆不住了,便又对老郑说,

";赶紧的,把吊筐整上来,我下去看看……";

说着便脱掉外衣,挽起裤脚,撸起袖子,准备下去。大家伙又上来阻拦,赵村长一瞪眼睛,

“你们要是不让我下去,那你们下去!谁来!”

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要说来真格的,却没人敢答应,这一句话便把所有人都问住,人们便不敢再做声。

老郑站起身来,

“村长,哪能让你下去,我来,我下去找队长去……”

说着便回手,在身后的人手里拿过手电筒揣在腰里。赵村长一把把手电筒夺过来对他说道,

";你下去了,谁来摇辘轳?谁会摇这个?谁又摇的动?";

也的确,这打井摇辘轳,尤其是摇个大活人上上下下,这可不比老百姓每天在井里摇辘轳打水,这是绝对的技术活,几丈深的地洞,一个不留神的失手,都有可能断送了一条性命。

再说了,一个大活人,一百五六十斤,几丈长的绳子,除了老郑,又有谁能摇的动?

赵村长这一句话把老郑也问住了,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赵村长在一个小分队员的手里,接过一个布兜子,斜挎着背在身上,又结果一条武装带,绑在腰间,把布兜子牢牢的固定住。

赵村长年轻的时候是当兵的,这样的打扮,是当年留下来的习惯,尽管现在赵村长年岁已高,可这么一捯饬,当年的英武气便又透了出来。

赵村长一边往布兜子里装上一些应用之物,老郑一边甩开膀子用力的摇起辘轳,那么粗的绳子,别说挂上吊筐和人,就算是空的,也十分的沉重。老郑人高马大,浑身都是力气,不一会,吊筐便晃晃悠悠的被摇了上来。

“毛线绳……”

有人眼尖看见了绑在吊筐上的毛线绳。我奶奶走了过来,看了看说道,

“这是毛线绳是我给他的,让他绑在吊筐上,免得走丢了,既然毛线的这头已经拴上了,那么顺着毛线绳,就能知道他在哪了……”

赵村长点点头,在老郑的搀扶下,坐进了吊筐里。大家伙都伸手帮忙,把吊筐重新竖进井里。老郑晃动双臂,在众人的注视下,吊筐被缓缓的放下。

一些胆子大的,趴在井口向下张望。赵村长渐渐的消失在一片深邃的漆黑里。过了一会,井里闪出一点亮光,大家伙知道,那是赵村长打开了手电筒。

……

再说赵村长,坐在吊筐里慢慢的往下落,吊筐下降的缓慢,可赵村长却心急如焚。他抬头看看头顶上井口的亮光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了一个白点。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压抑的感觉。随着绳子越放越长,下落的越来越深,这种压抑却越来越强烈。赵村长想到了凶吉未卜的我爸爸,想到了没了踪影的被骗走的集资款,想起来还没抓到的骗子宋教授,心脏便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来回的蹂躏。赵村长感到胸口一阵阵的憋闷,好似有什么东西噎在喉咙里,咽又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

吊筐下落的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赵村长知道老郑在上面掌握着绳子的长度,他用手电筒往下照了照,果然,马上就要到底了。

赵村长扶着绳子慢慢的站起身,吊筐一落地,便一个箭步跳了出来。他举着手电筒四外的照,没等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一股冷风便迎面吹来。赵村长一个没防备,吹的他浑身打了个冷颤,赶紧拉了拉衣服,紧了紧扎在腰间的武装带。

手电筒的光,绕着原型的井底照了一圈,就在赵村长的右手边上,发现了那个洞口。赵村长低头看看拴在吊筐上的毛线绳,果然,这根毛线绳的另一端就在这个洞里。赵村长站在洞口向里边喊到,

“老二……老二……你在里边么?听的见么?老二……”

井底狭窄,声音被拢在一起,顺着那跳横着的隧道飘了进去,可却没听到任何的回答。赵村长一手拿着手电筒,一只手从腰里拔出一把匕首,顺着那跟毛线绳,一步步的迈进了那个洞口,走进了那条蜿蜒曲折的隧道……

随着赵村长走的越来越远,他闻到了隧道里弥漫着一股腥味,隧道里的温度越来越低,赵村长穿的很厚实,但也冷的打了好几个冷颤。

脚下的路面越来越坎坷,赵村长不得不放慢脚步。他边走边喊着我爸爸,但却一直没人回答。

突然,赵村长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流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