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东北保家仙之常三太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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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探洞穴眼前生幻象,谁承想一洞连阴阳

刘家镇是个山沟,地势不高也不低,一般人家打水井,三丈左右,便也能安安稳稳的打出水来。不过打水井这可是个技术活,有的人家打在了“水脉”上,一丈不到就能涓涓的冒出水来,而有的人家,三丈多的水井打了两三眼,不是遇上了大个的石头堵住了去路,就是避开了水脉,怎么也打不出水来。在刘家镇人的说法里,一家打水井是否能顺利出水,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家人的人性,那些鸡鸣狗盗小肚鸡肠的人,往往会很难顺利的打好水井。

老郑祖辈传的就是打井人,据说他的爷爷的爷爷是满清时候专门挖古墓盗珍宝的。一辈子专靠挖地道为生,后来传到了这几辈,那样的生计不能再干了,便利用祖辈传下来的技术,开始给人家打水井。他们家给人打水井和别人不同,别人都是东家定好了方位,打井的只管挖,而老郑家祖上是盗墓的,定个地下的方位,那是手到擒来的事。所以打井的成功率就特别的高。

下吊筐的绳子也有说道,一般每隔五尺,绑上一个白布条作为长度的标尺,缝整丈的,分别绑上颜色不同的布条,红、黄、蓝、绿、黑五色分别代表一、二、三、四、五、丈。当我爸爸在井底放了一个鞭炮的时候,正好是绿布条往上,到了一个白布条,正好是四丈五。

黑布条往上便没有标尺了,因为一眼井是不可能打到五丈深的,五丈左右的时候,井底的空气会变得稀薄,人下去会喘不上来气儿,最终憋死。而眼前这个地洞,却有四丈五尺深。所以老郑看了看后,倒吸了一口冷气,赵村长也知道这地洞太深了,也为我爸爸捏了一把汗。

再说我爸爸,提着煤油灯坐在吊筐里一路向下。只所以用煤油灯而不用手电筒,原因有二,第一是煤油灯照亮的是一大片区域,不像手电筒那样只能照到眼前的一块,这样在井底的人不会感到心里头的压抑。第二,也是最主要的,洞太深了空气稀薄,所以要用明火的灯来探测是否有空气,空气特别稀薄的时候,没了氧气,灯火会熄灭。这时候便不能再往前走,否则人会窒息而死。

在吊筐缓缓下降的时候,我爸爸便用煤油灯照亮井壁,发现墙壁平整,有人为挖掘的痕迹,这便更验证了这个地洞一直存在,只不过是地震塌陷了地面,才让它重见了天日。

到了井底,在别在腰间的小布口袋里摸出一个鞭炮,从煤油灯玻璃灯罩的上口处把引线点燃,次啦啦的发出一串火光后,啪的一声爆炸,给上面的人传递一个平安的信息。

尽管我爸爸并不像老郑一样,可以根据绳结准确的知道地洞的深度,但单凭绳子降落了这里么久,也能猜出这比一般的水井要深的多,可奇怪的是,这么深,煤油灯却着的正欢,一点也没有缺少空气的意思。

给上面的人报了信儿,我爸爸便从身上背着的兜子里,拿出一团毛线,这便是平常女人们质衣服用的毛线,把线头找出来,绑在吊筐上,再把线团放进兜子里,这样线团便会随着人往前走,慢慢的放线,万一人钻来钻去迷路了,便可以顺着毛线绳找回来。

洞底下还算平坦,我爸爸把煤油灯举高,眼前的一切都看得清楚,就在眼前,便有一个横向的洞口,一人多高,黑洞洞的,看不到里边的样貌。我爸爸再环视了一圈,也只找到这一个洞口,便慢慢的迈步往里走。

这个横向的洞穴,却没有下来的时候的洞口整齐,墙壁上很粗糙,地面上也凹凸不平,好在还算宽敞,走起来也不憋闷。往里走了一阵子,洞开始蜿蜒起来,东拐西拐,越来越狭窄。令人感到压抑。

我爸爸看了看煤油灯的火焰,火焰依旧燃烧的很欢快,看来这里面不缺氧气,于是便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一阵子,前面突然豁然开朗起来,脚下的道路越来越宽敞,低头看去,地上居然长着一些低矮的杂草,在煤油灯光的照耀下,居然可以清楚的看出,这些草居然还是绿油油的。

我爸爸十分的纳闷,这地洞里一点阳光都投不进来,为什么会长出绿草呢?而就在他蹲在地上,伸手打算摘下一根草来看的时候,前面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

那声音不大,却听的很清楚,我爸爸赶紧吹灭了煤油灯,一闪身躲在了一个拐弯处,慢慢的探出头顺着声音张望。

煤油灯刚被吹灭,前面却闪出一片光来,在那片光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前面是一片草地,草地的中间有一条小路,与其说是小路,不如说是驴马车压出来的车辙。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挑着扁担,扁担的一端,是一个柳条筐,里面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而另一端,是一个兰花布的包袱,包袱里面的东西四四方方,露出一个大红色的角,看上去像是一个木箱。身后跟着一个女人,手里领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她们一前一后的走,离我爸爸不远,却都看不清他们的脸。坐在筐里的小孩对路上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一直跟后面的女人问这问那。

这场景看着十分熟悉,仿佛就在我爸爸的某个记忆里的角落,但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们正在往前走,突然后面跑来一只野狼,嘴巴里叼着一个跟柳条筐里年纪差不多大的孩子,从他们身边经过,往前跑去。

那个坐在筐里的孩子突然一纵身,跳了出来,迈开步子便去追赶那个野狼。野狼跑的飞快,那小孩也追的飞快。挑担子的男子也扔下担子,追了上去。

那野狼便在眼前这片空地里一圈圈的跑,那小孩便一圈圈的追。别看他年纪很小,但跑的却飞快,俨然像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奔跑健将,跑着跑着,他突然把平伸,食指伸直,大拇指竖了起来,其他三根手指紧攥。用手做出了手枪的样子,瞄准跑在前面的野狼,突然传来“当”的一声枪响,那小孩的手指冒着烟,而眼前那个野狼的一条右腿却咔嚓一声被击断,鲜血夹杂着骨肉的残渣横着飞了出去。叼在嘴里那个孩子被摔到了一旁的草丛里。

而那只野狼杯击断的半条后腿掉进了草丛,直挺挺的插在了地上,鲜红的血瞬间将它周围的草丛染红,并不断的向四外扩展。扩展的速度特别的快。一转眼,前面整个空地上的草都被染成了红色。

那半截的狼腿突然迅速的向上生长,并生出许多的枝丫,并开始开花散叶,结出红色的的果实。我爸爸认得,那是山楂。

刚才那群人却一下子不见了。只有一个年迈的老者手里拿着一根绳子走到这棵树下。慢条斯理的把绳子一扔,绕过了一跟横着的枝丫上,并把绳子的两端绑在一起,形成一个绳套。

这老头绑好绳套,向上一跳,不偏不倚,脖子正好伸进了绳套。很快他一歪头,死掉了。过了一小会,那个男人自己从绳套上跳了下来,不知道从哪弄出来一把铁锹,就在地上挖起了土坑。很快就挖出了个两米长,半米多宽,一米多深的坑。挖完他把铁锹一扔,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他却并不在乎,而是直接躺了进去。

坑边上的土犀利哗啦的自动掉进土坑,很快便把这土坑填平。而这被填满了土的坑却开始向下沉降下去,下沉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便在原来的位置上,出现了一个深井。

那口井里传来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他在呜呜的痛哭,声音凄凄惨惨,像是经历了怎样的折磨。突然,一直手从井里伸出来,用力扒住,努力的爬出了这个深井。

这果然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面色忧郁,两眼无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呜呜的哭……

突然呼的一下,整个世界暗了下来,刚才眼前的一切,一下子陷入无尽的黑暗中去,我爸爸赶紧拎起煤油灯,从裤子兜里拿出火柴,试图点燃。但火柴的火焰跳了两下,便熄灭了。

我爸爸又拿出几根,继续划着,点燃了那盏煤油灯。可煤油灯的火焰慢慢的缩小,最后跳了一下,灭了。

“哎呀,没了空气了”

我爸爸惊呼一声,转身顺着来时一直放开的那团毛线,往回就跑。而身后的一切随着他的离开,迅速的暗淡了下来。最终再一次变成无尽的黑暗。一切都被这黑暗吞噬,刚才的草地没了,那些人没了,小孩子的说话声没了,那个年轻人呜呜的哭泣的声音也没了。消失的如此彻底,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我爸爸一直顺着毛线绳往回跑,前面的路越来越崎岖,东拐西拐,却怎么也找不到尽头……

我爸爸有些害怕,但除了继续跑,没有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