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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大破连环马

岳飞大帐。岳飞坐帐,众将分列。

岳飞:“数月来,我军调运粮草,训练新兵,谋划部署,已经停当。近月来,兀术高挂免战牌,不知有何新花招。各将领随时作好出战准备,不得有误!”

众将领齐声:“随时听命!”

传宣进帐报道:“启禀大元帅,金营取下‘免战牌’,有二番将领兵营外讨战。”

岳飞问道:“何人敢出马?”

董先、陶史、贾俊、王信、王义一同出班道:“末将愿往!”

岳飞:“董先为首,你五人领五千人马出战!”

五人齐声:“遵命!”

宋、金阵地。董先等将领率五千人马列于阵前。

凶神恶煞的金军元帅完木陀赤、完木陀泽率数千人马列于阵前。

董先拍马上前,喝道:“番将通名!”

完木陀赤:“我们乃大金国元帅完木陀赤、完木陀泽。你是何人?”

董先:“我乃你家董先董爷,吃铲!”说罢,一铲打去。

完颜陀赤舞动铁杆枪,架开月牙铲,回手就刺。铲来枪去,一场好杀。

完木陀赤渐渐不是董先对手。

完木陀泽叫道:“董南蛮休得逞凶!”挥动手中浑铁镗,飞马来助完木陀赤。

陶进等四人见了,各举大刀,一齐上前。七个人跑开战马,犹如走马灯一般,团团厮杀。

完木陀赤且走且叫道:“董南蛮,胆敢追来,我有宝贝在此!”

董先:“随你什么宝贝,老爷也不怕!”

完木兄弟且战且退。董先五人率领宋兵紧追不放。

金军营前,一声号炮,完木兄弟率领的人马有序地左右分开,中间番营拥出三千人马,装束披挂特别。战马三十匹一排,直冲而出。马身上都披着生驼皮甲,马头上俱用铁钩铁环连锁。士兵俱穿着生牛皮甲,脸用牛皮罩着,只露出两只眼睛。一排兵士弓弩,一排兵士长枪,交替冲出。宋军从未见过如此装束,一时愣住,不知如何迎敌。

番军将宋军团团围住。完木陀赤叫道:“放箭!”飞蝗身的箭直射宋军。

宋军纷纷中箭。

完木陀泽叫道:“冲!”持枪番兵挥马直冲。

宋军大乱。董先挥铲挡箭。箭纷纷落地。更多的箭飞来。董先中箭,落马。董先被冲上来的番兵用长枪刺死。陶进四人先后中箭,落马。

阵地上,宋地战马遍地,尸首横陈,人、马满身是箭。

岳飞大帐。几个带伤宋兵立于帐下。

伤兵甲:“就我们数十名弟兄死里逃生。董先等五位将军和数千弟兄尽丧阵内。如此兵阵,我们从未见过,兀自厉害。”

岳飞:“据你们所讲情形,此阵叫‘连环甲马’阵。当年呼延灼曾有过此阵。要破此阵,须徐宁传下的‘钩连枪’方可破。”顿了顿,道:“孟邦杰、张显!”

二人应声出班:“末将在!”

岳飞:“你二人各带兵三千,去练‘钩连枪’。张立、张用!”

二人应声出班:“末将在!”

岳飞:“你二人各领兵三千,去练‘藤牌’。”

四人齐声:“遵命!”

练兵场。孟邦杰、张显在训练士兵的‘钩连枪’法。张立、张用在训练士兵的‘藤牌’法。

紧张热烈宏大的练兵情景。

岳飞在练兵场上巡视。岳飞来至一兵士前,从他手中接过“钩连枪”作示范动作。

众士兵围拢观看。孟邦杰等四人围拢来。张显:“大哥,你再给弟兄们讲讲破阵要领吧。”

岳飞看看围拢来的将领兵士,道:“‘连环甲马’阵不易攻破的原因有三:一、自我保护强,人马全部用皮甲防身,枪,箭不易伤害;二、三十匹马用连环相扣,进攻力强,势不可挡;三、枪箭互相配合。此阵虽然厉害,但有其最致命弱点,就是三十匹马连在一起,行动不便,一马倒地,其他的马亦跟着倒地。一排倒地,其余冲上来的马匹就不能行动,自相践踏。故攻阵之法必须用‘钩连枪’和‘藤牌’。‘腾牌’的作用就是保护‘钩连枪’者,不被对方箭射中。钩连枪者必须奋力去钩马脚,让一排连环甲马中的数匹倒地,使其整排马倒地。让一排马倒地导致数排马倒地。最后形成自相践踏,不能自拔的境地。大家都明白了?”

孟邦杰:“听大元帅如此一讲,我们就全明白了!”

岳飞:“加紧练,两日后开战!”

孟邦杰:“遵命!”

岳飞大帐。岳飞上坐,众将分列。岳飞问张显等四将:“钩连枪法练好了?”

张显等四人齐声:“练好了!”

岳飞:“明日就要开战。你们‘枪’队和‘牌’队须要互相配合。岳云、严成方、张宪、何元庆!”

四人应声出班:“末将在!”

岳飞:“明日你四人各率五千人马,外边接应。一旦他们破阵得手,你们就从四面杀入!”

四人应声出班:“遵命!”

“岳南蛮!真是某家死对头!”兀术在帐内来回奔走,恨得咬牙切齿。

哈迷蚩:“狼主息怒。莫要一时挫伤了身体!”

兀术:“某家苦心练成的‘连环甲马’方初战告捷,就很快被岳飞‘钩连枪’攻破。岳、韩等四位南蛮还联合出击,破我数城,损兵数万。将我数十万大兵压到朱仙镇附近几座小城内。似此下去,不但一统华夏大计不能成功,怕要被他破我黄龙府,反成阶下囚!”

哈迷蚩:“狼主,恕我直言,斗智斗勇斗士气,斗民心,我金军恐不是岳飞对手。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不除掉岳飞,狼主雄心难了,宏图难现。”

兀术:“军师所言,某家并非不用。然那秦桧,南归数载,现已位居相位,享尽荣华富贵,却对某家不知恩图报,着实可恨!”

哈迷蚩:“秦桧夫妻,非是不力,实乃天意难料。前番御酒施毒之计,他夫妻确也费尽心机,冒着风险,谁知宋军劫数未到,被那牛皋不经意坏了大事。此事虽不了了之,然他夫妻若要行事,则必更为小心。”

兀术:“似此下去,不待他夫妻二人计策成功,怕我黄龙府已被岳飞破了!”

哈迷蚩:“狼主息怒。依臣之见,不如让臣亲走一遭,定要同他夫妻商定一个釜底抽薪之计。狼主亦加紧操练‘金龙阵’,与岳飞决一雌雄。不知可否?”

兀术沉思片刻,道:“就依军师所言。军师此次南去,务要成功!”

哈迷蚩:“臣遵命!”

一张宋金双方军事布置图摆在桌面上。岳飞、韩世忠、刘琦、张信四元帅围在图前研究军情。

岳飞:“自北伐以来,我军已先后收复郾城、临颍、颖昌等重要城池,大破‘连环铁甲马’之后,我军又乘胜攻下长葛、郑州等城池。而今,兀术已将大本营从朱仙镇退至开封府,将朱仙镇、中牟作为前沿要地,且加紧操练‘金龙阵’,大有与我决一死战之势。面对如此形势,我军如何行动,望各位元帅直抒高见。”

韩世忠:“开封、朱仙镇、中牟为三角之势。中牟为开封侧面,朱仙镇为开封正面。中牟地势险要,道路崎岖,易守难攻。朱仙镇地势开阔,前无险阻,后无障碍,易攻难守。然朱仙镇亦是兀术重兵把守之处。‘金龙阵’就以朱仙镇为中心。而今形势,以朱仙镇为中心的决战,在所难免。我军要筹划者,即各部如何配合,协同作战,破其‘金龙阵’,则大局可成。”

刘琦:“韩元帅分析极为精当。我部定然服从大元帅统一调遣。”

张信:“中牟侧面亦不容忽视。依我之见,若能从郑州派一支精兵,直逼中牟。一则可牵制兀术屯于中牟之兵向朱仙镇增援,二则若朱仙镇得手,可奇袭中牟,对开封府成夹击之势。”

岳飞:“就按诸位元帅高见行事。张元帅,中牟一路就由你负责。韩元帅、刘元帅和我部下三路军集中全力破‘金龙阵’。我部居中,韩元帅部居左,刘元帅部居右。各位元帅以为如何!”

韩、刘、张:“甚当!”

岳飞:“好。现在去看看地形!”

西湖。如画的风景。游人如云。湖面,画舫来往。舞女漫舞。

歌女轻歌:“梦入江南烟水路,醉别西楼醒不愁。画屏闲展英山翠,人间仙境有杭州。

一艘豪华富丽的大船在湖面游荡。船舱内。秦桧夫妻对饮赏景。景致虽好,但秦桧情绪欠佳,脸上愁云笼罩。王氏心情舒畅,把酒问秦桧:“相公,西湖如此美景,当尽情赏玩。为何愁眉不展?”

秦桧:“御酒之事,岳飞上书,望皇上查明真凶,国法严惩,以慰前方数十万将士军心,刑部一再追问,虽已将田思忠问罪斩首,然朝中上下,仍不少闲言碎语。如岳飞北进得势,回朝穷追此事,朝中群臣乘势附和,事情就要多费周折。”

王氏:“岳飞不除,确是心腹大患。四狼主好长时间无人来联络,不知北方战事如何?”

秦桧:“岳飞足智多谋,英勇善战。韩、刘、张三元帅鼎力配合,使得四狼主损兵折将,连连失利。现岳飞已率兵进逼朱仙镇。

王氏:“形势如此严峻,相公可要当机立断,否则养虎为患。”

西湖堤上。哈迷蚩一身南方商人打扮,夹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哈迷蚩在堤上向湖中张望。

西湖中,秦桧的游船。船上高挂“相府”“秦”字样。船内,王氏对着船外美景指点。秦桧看着美景,不时点头。

堤上,哈迷蚩高声叫卖:“卖蜡丸!卖蜡丸!”

船内,秦桧夫妻对此叫卖声似乎毫无觉察,毫不介意。

堤上,哈迷蚩跟着秦桧游船,不停地高声叫卖。

王氏听着叫卖声,不耐烦道:“谁在岸上叫得人心烦,上去叫个人将他撵走!”说罢望岸上看去。

王氏同哈迷蚩眉眼相对。王氏一惊,忙对秦桧道:“相公,那不是哈军师么?”

秦桧一眼望去,道:“正是!”忙呼唤道:“秦兴!”

老仆人秦兴应声出来:“相爷有何吩咐?”

秦桧:“去请那卖蜡丸的上船来见我。”

老仆人忙忙走到船头,把手向哈迷蚩直招。

哈迷蚩来到船边故意问道:“官人要买蜡丸么?”

秦兴:“我家相爷请你。”

哈迷蚩上了船,来至舱内,见了秦桧跪下。秦桧故意问道:“你卖的什么蜡丸?可医得我的心病么?”

哈迷蚩:“我这蜡丸专治心病,且有妙方在内。但要早医,缓则恐无效。”

秦桧:“既如此,我先买一丸试服。今晚你再去相府一趟,若有效,我再买些。秦兴,赏他十两银子去吧!”

哈迷蚩:“小人今晚一定再去看看相爷贵体!”

夜。秦桧府。秦桧将蜡丸剖开。蜡丸内装着一信。秦桧将信展开。

王氏看着信,道:“此乃四狼主亲笔之书。”

秦桧念道:“某家南下数月,不但未及尺寸,反被岳飞大败,失去几座城池。而今朱仙镇大战在即,成败在此一举。你夫妻二人,如何负我前盟?见信后务必速速设法将岳飞谋害。倘得宋朝天下,与汝平分南宋江山,决不食言。有何要事,即同哈军师相商便可。千急!”

王氏接过蜡书,在灯上点燃。

哈迷蚩在一旁观玩厅中摆设的古玩。秦桧对哈迷蚩:“此事关系重大,军师有何妙计?”

哈迷蚩转过身来,缓缓言道:“欲除岳飞,先要削其兵权,然后罗织罪名。”

秦桧:“朝野上下,皇上黎民,岳飞均深得欢心。圣上又赐他尚方宝剑,令其全主北进之事。要削其兵权,罗织罪名,恐一时难成。”

哈迷蚩冷笑道:“相爷官居宰辅,职掌群僚,心腹众多。欲削岳飞兵权,何患无计?欲加其罪,何患无辞?相爷若有为难,我则将相爷南归之时同狼主签的盟约,出示康王便了!”

秦桧一听慌了,忙道:“军师莫急。秦桧深得狼主大恩,岂有不报之理,只是苦于一时苦无良策。军师适才所言,使秦莫茅塞顿开。还请军师坐下细细商量。”

王氏亦忙起身请哈迷蚩入座:“军师莫急,请坐下商量!”

哈迷蚩来至桌旁坐下。

三个脑袋凑到一齐。

金军营地。练兵场上。高大的指挥台。身披大披风的兀术,手持令旗,站在指挥台上。

金兵庞大的练兵阵容。

兀术令旗一挥,金兵队形化着“长龙阵”形。

随着兀术令旗的挥动,金兵“长龙阵”化着两个独立大圆;两个大圆化着三个同心圆。同心圆化着一把剪刀,剪刀化着许多方阵。

随着阵形变化,金兵发出震天吼声。

兀术、粘罕在军营里边走边谈。

粘罕:“‘金龙阵’真乃阵形奇妙,变化莫测。!”

兀术:“‘金龙阵’两条‘长龙’可以独立迎战,头、尾、腹互相照应,攻尾则头回接应,攻头,则变尾为头,两头合作一把利剑;攻腹,则头、尾合拢,变作一个包围圈,一口将攻阵者吞下。两条‘长龙’一为‘主龙’,一为‘副龙’,主副可互相配合,一龙失利,另一龙则救援,一龙得势,另一龙则合力猛杀。进可攻,退可守,灵活自如。”

议论间,哈迷蚩匆匆而来。哈迷蚩上前:“四狼主、大狼主!”

兀术:“南行如何?”

哈迷蚩:“秦桧请狼主放心,不日即有佳音传来。”

兀术:“秦桧此次若再坏我大事,我就叫他身败名裂!”

夜。秦桧府。烛灯高照。烛光摇曳。秦桧夫妇准备就寝。秦桧宽衣解带。王氏已脱下衣服,身着紧身内衫,显出几分妖艳。王氏边卸装边道:“此次若再坏了四狼主的大事,他就要我们身败名裂!若能成功,宋室半壁江山,名义上是金国的,实际上还不是相公你的!”

秦桧边上床边讥讽道:“到时你还不是投到兀术怀抱里去了!”

王氏嗔怪道:“相公何出此言?北国之时还不是为相公锦绣前程谋划?”

秦桧:“为我谋划?贺兰山下,你和兀术怎样来往,难道我不知道?”

王氏听了,转嗔作悲,装着垂泪道:“你可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我和四狼主来往怎样?为你还是为我?你今日的荣华富贵从何而来?不是四狼主,你那身骨头怕早已喂贺兰山下的野狼!就便四狼主得了赵氏江山,要立我为后又怎样?恐怕那时既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杭州城内,美女如云,你还舍不得我这个黄脸婆!”

秦桧听王氏越说越认真,便口气转缓,道:“好好好,夫人,何必认真起来?我是逗着你玩。快上床吧,看凉了!”说着翻身上床,将王氏拥入被窝。王氏佯装化怒作喜,就势滚入秦桧怀中,道:“相公,今日吃醋,何必当初?还是商量正事,心病如何治?”

秦桧将王氏搂入怀中,道:“夫人有胆有识,为夫听夫人妙计!”

于是,枕边,王氏的嘴片对着秦桧耳朵飞快地翻动着。

秦桧边听边点头。

黎明。岳飞大帐,烛灯高照,烛光摇曳。岳飞对着一张兵阵图沉思。岳云、张宪进帐。

岳云、张宪:“爹爹(大元帅)!”

岳飞:“夜已深了,你们为何还不睡?”

岳云诧异道:“天快亮了,爹爹还未休息?”

岳飞:“什么?天快亮了?”

张宪:“已是拂晓了。”

岳飞:“你们为何也还未睡?”张宪:“昨夜该我和岳大哥巡查。我们见大元帅帐房灯亮着,便来看看。大元帅还在谋划什么呀?”

岳飞:“你们来得好。来参谋参谋金军的‘金龙阵’如何攻破?”

岳云:“爹爹,你为破‘金龙阵’已熬了多少不眠之夜。依孩儿所见,那‘铁浮陀’、‘连环马’阵,爹爹不是都将其破了么?谅此什么‘金龙阵’,‘银龙阵’也没啥了不起。”

岳飞训斥道:“骄兵必败,知道么?况此金龙阵确非一般阵法。你们来看。”

岳云、张宪围到岳飞桌前。

岳飞指着兵阵图道:“金龙阵由两条长龙阵组成。兀术为主龙,粘罕为副龙。两龙阵形奇妙,变幻莫测。既可独立为战,又可互相配合。我军稍有不慎,困入阵中,便会被它分割包围,以其强大的兵力里三层外三层围住,以多对少,分别吃掉我军。”

张宪:“大元帅可已想出破阵之法?”

岳飞:“我已同众位元帅议妥:张元帅部直逼中牟;刘元帅部全力攻击副龙。我部同韩元帅都由韩元帅指挥,合力迎击主龙。我则在将台上视金军阵形变化,调度指挥,以变制变。目前所虑者,乃我部兵力稍嫌少,强将尚不足。尚无十分的决胜把握,故在此踌躇。”

议论间,张保进帐禀报:“大元帅,营外有三位少年英雄带着三支义军,来见大元帅!”

岳飞一听,愁眉舒展,道:“走,快去看看!”

宋军营门外,站着黑压压望不到边的义军队伍。三位英雄少年骑着马立于阵前。一位坐清鬃马,手持两柄银锤。一位骑红鬃马,使一杆蘸金枪。一位跨黄膘马,横握青龙偃月刀。个个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岳云、张宪、张保、王横随飞,来至阵前。岳云一见关铃,惊喜道:“哎呀,贤弟,是你呀!”

关铃见是岳云,也欣喜异常,翻身下马,拱手道:“大哥,可想死小弟了!”

岳飞问岳云:“此位英雄是……”

岳云忙道:“贤弟,这位就是家父。”

关铃忙跪下拜道:“小侄关铃,拜见伯夫!”岳飞双手扶起:“英雄请起!”

岳云介绍道:“爹爹,他就是孩儿到牛头山路上遇着玩活虎的关铃,乃梁山泊大刀关胜之孙。”

岳飞:“果然英雄后代!”

关铃:“伯父过奖!”另两位少年在说话间翻身下马,来至岳飞前跪下拜见:“樊成(狄雷)拜见大元帅!”

岳飞扶起二人:“英雄请起!”

樊成自我介绍道:“小可樊成,大元帅帐下孟邦杰乃小可舅舅!舅舅捎信,大元帅在朱仙镇同兀术决战,要小可前来相助。乡亲们听说小可要来,踊跃参加,组成万人义军。”

岳飞问狄雷:“你呢?”

狄雷:“末将狄雷,乃狄青之后。曾为金门镇先行官。后刘豫降金,末将不愿跟那卖国贼,便同弟兄们占山为王,抗击金寇。而今兀术三犯中原,末将便率义军两万,前来助大元帅抗金。”

岳飞:“小英雄可敬!“

不等岳飞再问,关铃道:“当年岳大哥在我庄上住宿时,我舅舅就与岳大哥约好:待我长大成人,就来投奔大元帅建功立业!同我一道来的也有万名乡亲。”

岳飞:“三位英雄来得正好。宋、金两军决战在即,三位英雄正可大显身手!”

金军。耸入云天的将台。兀术立于将台之上,手持令旗,威风凛凛。身边站着哈迷蚩,身后数面大旗,擂鼓士兵持鼓槌待命。

台下,金军列成庞大的方阵,严阵以待。

“金”“完颜”大旗和各色旌旗,色彩鲜艳,猎猎飘动。

粘罕、哈迷蚩及众多金军将帅特写镜头一一闪现。

宋军。耸入云端的将台。岳飞立于将台之上,手持令旗,威风凛凛。身边站着王佐,身后数面大旗,擂鼓士兵持鼓槌待命。

台下,金军列成庞大的方阵,严阵以待。

“宋”“岳”“韩”“刘”大旗和各色旌旗,色彩鲜艳,猎猎飘动。

韩世忠、刘琦、岳云、张宪、王贵、张显、余化龙、关铃、狄雷、樊成、严成方等宋军将帅特写镜头一一闪现。

金军。兀术令旗一挥,金军一声炮响,金军方阵变动,化作两条“长龙”。

宋军。岳飞令旗一挥,宋军一声炮响,韩世忠跃马挺枪,手一挥,率岳、韩部将向“主龙”冲去。刘琦率部将向“副龙”冲去。

刘琦及部将同金军激战。

韩世忠率韩彦直韩尚德及部将同金军激战。

岳云、张宪、何元庆、余化龙、陆文龙等众多岳飞部将如猛虎冲入金军“主龙”腹部。

战鼓紧擂,鼓声急骤。

两军激烈的混战。杀声震天。

兀术令旗挥动。

岳飞令旗挥动。

韩世忠同粘罕激战。

岳云、张宪、王贵、张显、陆文龙、余化龙、关铃、狄雷、樊成、严成方、吉青、罗延庆、孟邦杰、郑怀、张奎、张立、张用部将,或一人独战金军二人,或两人战金军众人,或一对一激战。

两军兵士急战。兵士各有死伤。

金将多有死伤。

金军阵脚渐乱。

宋将愈战愈勇。

岳云、严成方、何元庆、狄雷四名使锤小将渐渐裹成一体。

四人八锤横冲直闯。金军金将被打得血肉横飞,抱头逃窜。

韩世忠父子三人围攻粘罕。粘罕不是对手,败下阵去。

众金将金兵节节败退。

刘琦及部将同金将杀成一团。

金军全军溃退。兀术挥动令旗,却无法号令。

岳飞挥动令旗,宋军乘势追杀。

兀术气愤地将令旗交与哈迷蚩,怒冲冲下将台。

兀术提斧跨马,飞冲入阵。

关铃、狄雷、樊成三名小将迎上前去,将兀术围在中间。关铃喝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兀术大怒道:“小南蛮,某家乃堂堂大金昌平王扫南大元帅兀术!你这小小毛孩,也来送死!”

关铃笑道:“原来你就是贼首兀术!我三个小爷真是好运气,撞见你这个宝货。快拿头来!”说罢,一刀砍去。兀术举斧相迎。关、狄、樊将兀术团团围在中间。

兀术渐渐不是对手,夺路败走。

金兵大溃。

宋军将台。岳飞见见金军大溃,令旗往前一挥。

宋军奋勇追杀。

岳飞:“击鼓追击!”

宋军鼓声更骤。

岳飞对王佐:“按我教你之法指挥。”说罢将令旗交与王佐。

岳飞下将台。

岳飞提枪跃马,直追兀术。张保、王横紧紧跟随。

岳飞同兀术激战。兀术边战边道:“岳元帅,某家敬佩你是英雄。宋朝康王腐败无能,忠奸不辨。你若投顺我大金,保你享不尽荣华富贵!”

岳飞:“兀术妄想!我岳飞志在收复中原,迎还二圣,精忠报国。谁稀罕你那荣华富贵!”

兀术渐渐不是岳飞对手。

阵地上,尸如山积,血若川流。

金兵潮水般溃败。

山峰陡峭,石壁危峦。兀术、粘罕、哈迷蚩领着残兵败将,来至山崖前。

兀术:“前面是何地界?”

哈迷蚩:“前面乃是金牛岭。过了此岭,就是中牟成。”

兀术见此情景,仰天长笑。

粘罕:“我军大败,王弟为何大笑?”

兀术:“我笑岳飞用兵不过如此。此处地势险要,若能事先设下埋伏,我等何路可走?”

言未毕,突然一声炮响,两边山上,木石齐下。弓弩手拈弓搭箭,箭如飞蝗一般射来。山上旌旗突现,“宋”“张”大旗耀眼。

兀术人马纷纷被木石击中,被飞箭射中。

兀术大惊,掉转马头,夺路而逃。

宋军潮水般追杀金军。

岳飞立马横枪,望着滚滚前进的宋军队伍,身后“宋”“岳”大旗猎猎飘动。

(字幕、画外音)公元一一四○年,岳飞大举北伐,接连收复数城,取得朱仙镇大捷,极大地打击了金兵南侵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