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雯坐在桌旁悠闲的喝着咖啡,而我则是蹲在地上,整理着成吨的包裹,也不知最近怎么了,阴车送来的包裹总是特别的多,让我忙的是焦头烂额。
我回头看了一眼明雯,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咖啡,随后看向窗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我摇了摇头,每天身边都有一个不苟言笑的美女,这种感觉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梁实快点整理,再过一段时间阴车又要到了,你怎么这么慢啊!”明雯坐在椅子上一边品尝着咖啡一边催促着。
我随口答应了一声便加快了速度,心里也是一阵憋屈,你在那里悠闲地喝着咖啡,还嫌我慢,算了,虽让咱是员工呢!唉…
“梁实!”
我一边整理包裹一边问:“怎么了?”
“客户到了,你没看见吗?”
我这才起身回头一看,果然有一个老太太站在柜台前面,现在的我见到一般的鬼魂那都是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毕竟这段时间见得多了,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老奶奶,请问您是取包裹吗?”
老太太看起来不太高兴,她指着我说:“之前我让你们帮我邮一个遥控器过来,你还记得么?”
我拿起笔记本翻了翻,果然前两天有这么一个包裹,这个老太太说自己在地府里面的电视没有遥控器,于是便让我们帮忙邮一个。
“我记得这件事,你的儿女不是给你烧了一个吗?那个遥控器还是我亲手打包的。”
老太太皱着眉头指着我说:“那个遥控器根本不好使,你们是怎么工作的?是不是要我投诉你们?”
我被这老太太指着鼻子一通数落,但是顾客是上帝我也只好一声不吭的听着,我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明雯,她还是悠闲的喝着咖啡,好像根本没有打算管我的意思。
我叹了口气,向那老太太承诺:“老奶奶,您消消气儿,这样您告诉我您的电视是什么牌子的,我再让您的儿女给您烧一个过去好不好?”
听我这么说,老太太才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她点了点头说:“这还差不多,要不然我投诉你,让你下岗!对了,那邮费怎么算?”说完,老太太又是一副威胁的样子看着我。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我出,行了吧!这下您还有什么要求?”
老太太终于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随后便消失在我的面前,明雯走到我的身边看着我说:“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是没用啊!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你别忘了老奶奶的事情!哦,对了,邮费从你工资里面扣。”说完,她便离开了。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被骂了一顿,这心里可真不是滋味儿,这事儿能赖我么?又不是我烧的遥控器,明天还得跑一趟,邮费也要我垫付,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这时候门外有响起了阴车的喇叭声,我出去将包裹饱了进来,看着这堆积成山的包裹,我是一阵眼晕,怎么最近这地府的包裹这么多,这是要干嘛?都发财了吗?
我一个人蹲在地上,将包裹一件一件的摆放在货架上,并且在本子上做了详细的记录。
将这些包裹一一整理完毕之后,我看了看表,马上就要到凌晨三点了,我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要下班了。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身后,突然一个鬼魂出现在我的面前,这着实是吓了我一跳,倒不是因为他是鬼,而是我根本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客户出现。
我看了看他,年龄大概在三十岁左右,他苍白的脸上满是血迹,死象异常的凄惨,整个脑袋都有些变形了。
我咽了咽口水问道:“兄弟,你是取包裹吗?”
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我看了他半天总是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并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麻烦把你的鬼籍给我看一下。”
我接过他的鬼籍,名字叫做袁源,鬼籍上并没有照片,所以我并不知道他究竟长什么样子,看了一下死亡日期竟然就是几个小时之前,这还是个新鬼,我有点惋惜的看了看他。
随后我把包裹和鬼籍递给他,他转身便离开了,从头到尾他没有说过一句话,真是个奇怪的家伙,不过我也没理会这些事情,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在临走之前,我查了一下那个老太太家的地址,竟然还是在那片老城区,不过也好,至少我比较熟悉,找人也方便。
随后我便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家里,美美的睡上了一觉。
醒来以后,我便随便对付了一口,便骑着自行车前往那片老城区,老城区离我住的地方并不是特别的远。
所以我还是选择了骑自行车的方式前往。最近,每天骑车上下班,我觉得我的身体素质好了很多,体力也比之前上学的时候,强了不少。
只是最近都是晚上上班,导致我生物钟有些混乱,内分泌有点失调。
来到了老城区的那片老楼,我脑子里一直在想着那个富二代,不知道这小子现在搬没搬走。
我骑着车朝快速的穿梭在街头巷尾,突然看见前面的空地上,站了很多人,并且周围拉上了警戒线。
我出于好奇便骑着车子到附近看一看,警戒线内站着好几个警察,他们在地上仔细的查看着什么,一个穿白大褂的警察在不停地拍照。
我看了看地上,竟然有一大摊血迹,血迹的旁边有一个用白线画出来的人形轮廓。
我拍了拍身边的男人问道:“大哥,这是怎么了?场面这么大?”
那位大哥看了看我,小声的说:“今天早上这儿发现了一具尸体,像是跳楼自杀的,但是看警察这么大的动静,没准儿啊!是一桩凶杀案呢!”
我听的是头皮发麻,竟然这么惨。这时候,一个警察指着我们两个大声的嚷嚷着:“你们不要乱说话,要不然抓你们!”
我瞥了警察一眼随后,转身便要离开,突然听有人叫我。
“小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