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搬进来,就搬进来,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两个小时后,由十几辆大货车组成的超长车队,车灯闪亮的缓缓驶进小区,将整个花坛彻底包围起来。
紧接着,在墨镜猛男兄的指挥下,上百名工人从货车上搬下各种货物,开始热火朝天加快施工,准备连夜在花坛上搭建起一个临时居住却又要舒适豪华的超大帐篷——
先是那个花坛被迅速整平,紧接着是长达数米的帐篷支架被陆续竖立起来,然后是巨大的帐篷帘布被起重机缓缓吊起放下,再然后是各种新购置的电器家具被源源不断的搬下车,中间甚至还有一张粉红色的天鹅绒软床来着……
“英镑你个欧元啊,这样都可以?”顾不穷在楼上看得三观不断刷新,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
风姿倒是愤怒得小圆耳微微颤抖,隐约有种领地被侵犯的耻辱感,问题是楼下那花坛属于公共用地,就算她再怎么充满怨念,好像也没任何理由阻止对方那么做。
事实上,这会儿的花坛旁边,正坐在担任沙发上监督的华阳,还一边喝着侍女递上来的果汁,一边悠然自得的抬起头,朝着楼上笑眯眯的挥挥手……
挑衅!这是挑衅!这是赤果果的挑衅啊!
风姿愤怒得九条软尾齐齐炸毛,恨不得现在就拔出霜之哀伤,直接隔着几十米一剑斩下来,把楼下那个违章建筑给拆成了……
头好疼!
顾不穷很无语的捂着额头,默默望着夜空中的那轮明月,突然有种心好累的沧桑感:“呃,不管了,先去睡觉,至于明天会怎么样……喵的,这已经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了!”
事实证明,第二天的情况,确实已经不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了!
早上八点,当顾不穷端着牙杯从窗口望出去的时候,直接就噗的一声,把嘴里的牙刷都给喷到楼下去了——
也就一夜之间,楼下的花坛上,已经搭建好了一个闪闪发亮的粉红色豪华大帐篷,占地足有一百多平方,而且旁边还设置了十几个规模较小的帐篷,门口分别悬挂着提示语,比如——厨房、书房、健身房、会客厅、茶室、网球场……呃,网球场是什么鬼啊!
然后这会儿,粉红色的豪华主帐篷前面,华阳正一边喝着热气腾腾的上等龙井,一边听墨镜猛男兄汇报最近的投资进展,顺便还不忘朝楼上挥挥手:“夫君大人,奴家刚刚亲手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鸡蛋饼,还涂了点刚从法国空运过来的鹅肝酱……嗯,没有放香菜哦!”
有钱人的世界,果然很难理解!
顾不穷默默无语的关上窗,换上熊猫装睡衣,带上零钱和篮子,决定无视楼下那个鹅肝酱鸡蛋饼的邀请,出门去买普通人应该吃的豆浆和油条……
嗯,顺便提一下,当他经过门口的时候,还能看到风姿正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用那种很严肃很严肃的姿态拿出手机——
“喂,城管局吗,本宫要投诉……本宫是谁?本宫就是我,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有个迪拜阿布尔财团的女继承人,在我们小区楼下搭了个很大的粉红色豪华帐篷,这肯定是违章……魂,魂淡,本宫还没说完,你们居然敢挂电话?”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顾不穷在心里跟复读机似的默默念着,就这样穿过抓狂的风姿,穿过花坛前的粉红色豪华帐篷,穿过眼神楚楚可怜的华阳,提着篮子很平静的出了小区大门……
然后,等到转过一个弯,确定后面那几个傻妞都没跟过来以后,他终于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啊啊啊,总觉得刚才有一种穿过炮火战区的……呃?”
还没来得及吐槽完,五六个面无表情的黑西装壮汉,突然就不知从哪冒出来,并且直接架起他的胳膊,把他塞进了路边的一辆轿车里。
“墨杀?”顾不穷吃了一惊,却又很快意识到,这些壮汉虽然很魁梧,但并没有被改造过的痕迹。
“顾先生吗?”大概以为他被吓到了,带头的那个黑西装男人很简洁的点点头,“放心,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有人想见见你,没问题吧?”
这种情况下,我要说有问题,你们会让我下车并且叫个滴滴送我回去吗?
顾不穷满脸古怪的摸摸怀里,因为只是出门买早饭,这会儿他身边什么都没带,既没有可以转化为元气的现金,也没有多功能兼备的传国玉玺……
还好,至少熊猫装睡衣上的带子里,还缝着一道能够传送到几公里外的神通符,嗯嗯嗯,这是某位高冷御姐前几天打牌输给自己的,用她傲娇的话来说,就算是这段时间免费提供小鱼干的酬劳了……
不过,有了这道神通符在,至少可以随时闪人,顾不穷倒是觉得安全多了,干脆就配合着看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事实上,也没有多久,就轿车一直朝南开,并且在半个小时后抵达海滨度假区,然后又上了码头,最后停靠在一艘私人游艇边上。
“顾先生,请吧!”黑西装男人拉开车门。
然后,一行人就这样上了私人游艇,沿着舷梯缓缓向上走,值得注意的是,还没等他们到达甲板,游艇就已经缓缓启动驶向近海了。
看起来,应该不是墨杀的人?
顾不穷若有所思的沿着舷梯向上走,却又稍微舒了口气,很显然,如果对方是墨杀的人,估计在途中就已经动手了,根本没必要把自己带到这里来,从这个角度来说……呃?
几乎在同时,他已经登上甲板,并且立刻看到了对面的情景。
清晨的海风中,宽敞的甲板上,某位穿着天鹅绒棕色睡衣的中年男人,正面无表情的坐在太阳伞下,一边轻轻抿着咖啡,一边翻看着英文财经类报纸。
完全不在意到来的客人,他花了整整十分钟,很仔细的看完了整个版面以后,这才摘下金丝眼镜,充满威严的缓缓抬起头来。
不怒而威的国字脸,就算穿着睡衣都能穿出上位者的风范,这位充满威严的中年男人,就这样保持沉默,用那种让人喘不过气的严肃目光,一言不发的打量过来。
“呃,我有一种很奇怪的预感……”顾不穷默默捂住心口。
答对!
几分钟后,这位充满威严的中年富豪,突然面无表情的抬起手,接过保镖递上来的一叠支票本,并且漫不经心的拿起镶金签字笔——
“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