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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现代文学名言名句(2)

显出鄙夷的神色,仿佛嗤笑法国人不知道拿破仑,美国人不知道华盛顿似的。

多子、饥荒、苛税、兵匪、官绅都苦得他像一个木偶人了。

我想到希望,忽然害怕起来了。现在我所谓希望,不也是我手制的偶像么?只是他的愿望切近,我的愿望渺远罢了。

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阿Q正传》

人生天地之间,大约本来有时要抓进抓出,有时要在纸上画圆圈的,唯有圈而不圆,却是他“行状”上的一个污点。

我们先前比你阔的多啦!你算是什么东西?

他觉得他是第一个能自轻自贱的人,除了“自轻自贱”不算外,余下的就是“第一个”。状元不也是“第一个”么?“你算是什么东西呢?”

但据结论说,因为陈独秀办了《新青年》提倡洋字,所以国粹沦亡,无可查考了。至于其余,却都非浅学所能穿凿,只希望有“历史癖和考据癖”的胡适之先生的人们,将来或许能寻出许多新端绪来。

凡尼姑,一定与和尚私通;一个女人在外边走,一定是想引诱野男人;一男一女在那里讲话,一定要有勾当了。

仿佛文童落第似的,觉得很冤枉。

“咳,好看,杀革命党。哎,好看,好看……”

革命便是造反,造反便是与他为难。

他舒服的如六月里喝了雪水。

如孔庙里的太牢一般,虽然与猪羊一样,同是畜生,但既经圣人下箸,先儒们便不敢妄动了。

和尚动得我动不得?

中国的男人,本来大都可以做圣贤,可惜全被女人毁掉了:商是妲己闹亡的;周是褒姒弄坏的;秦……虽然史无明文,我们也假定他因为女人,大约未必十分错;董卓可是的确给貂蝉害死了。

《白光》

空中青碧到如一片海,略有些浮云,仿佛有谁将粉笔洗在笔洗里似的摇曳。

《社戏》

虾是水世界里的呆子。

两岸的豆麦和河底的水草所散发出来的清香,夹杂在水汽中扑面地吹来;月色便朦胧在这水汽里。淡黑的起伏的连山,仿佛是踊跃的铁的兽脊似的,都远远的向船尾跑去了,但我却还以为船慢。

真的,一直到现在,我实在再没有吃到那夜似的好豆,——也不再看到那夜似的好戏了。

《祝福》

拜的却只限于男人,拜完自然仍是放爆竹。

“说不清”是一句极有用的话。不更事的少年,往往敢于给人解决疑问,选定医生,万一结果不佳,大抵反成了怨府,然而一用说不清来做结束,便事事逍遥自在了。

窗外的似乎瑟瑟作响的雪花声。

我真傻,真的。

祥林嫂,你放着吧,我来摆。

我的阿毛如果还在,也就有这么大了……

《在酒楼上》

我在少年时,看见蜂子或蝇子停在一个地方,给什么来一吓,即刻飞去了,但是飞了一个小圈子,便又回来停在原地点,便以为这实在很可笑,也可怜。可不料现在,我自己也飞回来了,不过绕了一点小圈子。

《伤逝》

皮鞋的高底尖触着砖路的轻响。

两眼里弥漫着稚气的好奇的光泽。

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力。

孩子似的眼睛里射出悲喜,但夹着惊疑的光。

这是真的,爱情必须时时更新,生长,创造。

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

《离婚》

我是赌气,你想想“小畜生”姘上了“小寡妇”,就不要我,事情有这么容易的?“老畜生”只知道帮儿子,也不要我,好容易呀!

我总要闹得他们家败人亡。

爱姑不由得越加局促不安起来了,连自家也不明白为什么。

我本来就是专听七大人吩咐。

《铸剑》

猜不透他的意思。

眼泪决不能洗掉命运。

经过了煮熟一锅小米的时光。

《奔月》

似理不理的向他看了一眼。

虽然不笑,颊上还有浅浅的酒窝。

两颊连耳根都热起来。

《非攻》

你们儒者说话称着尧舜,做事却要学猪狗。

真好像一个老牌的乞丐。

劳形苦心,扶危济贫,是贱人的东西。

《理水》

阔人的子孙都是阔人,坏人的子孙都是坏人,这就叫做遗传。

《起死》

做人要圆滑,做神也不必迂腐。

不懂哲理的野蛮。

《野草》

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藤野先生》

北京的白菜运往浙江,便用红头绳系住菜根,倒挂在水果店头,尊为“胶菜”,福建野生的芦荟,一到北京就请进温室,且美其名曰“龙舌兰”。

中国是弱国,所以中国人当然是低能儿,分数在六十分以上,便不是自己的能力了:也无怪他们疑惑。

12.14徐志摩

《沙扬娜拉》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再别康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12.15闻一多

《口供》青松和大海,鸦背驮着夕阳,黄昏里织满了蝙蝠的翅膀 。

12.16郭沫若

Venus我把你这对乳头,比成着两座坟墓。

12.17胡适

《一念》我若真个害刻骨的相思,便一分钟绕遍地球三千万转!

12.18艾青

《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寒冷在封锁着中国呀!

12.19刘半农

《教我如何不想她》教我如何不想她!

12.20汪静之

《过伊家门外》我一步一回头地瞟我意中人。

12.21卞之琳

《断章》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12.22李金发

《弃妇》长发披遍我两眼之前,遂割断了一切羞恶之疾视,与鲜血之急流,枯骨之沉睡。

12.23戴望舒

《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12.24何其芳

《预言》这一个心跳的日子终于来临!呵,你夜的叹息似的渐近的足音,我听得清本是林叶和夜风私语,麋鹿驰过苔径的细碎的蹄声!

12.25冯至

《蛇》我的寂寞是一条长蛇,冰冷的没有言语。

12.26邵洵美

《季候》最后见你是我做的短梦,梦里有你还有一群冬风!

12.27朱湘

《当铺》美开了一家当铺,专收人的心。

到期人拿票去赎,它已经关门。

12.28刘梦苇

《示娴》请将你的心比一比我的心,

看到底谁的狠,谁的硬,谁的冷?

为你我已经憔悴不成人形。

12.29康白情

《疑问》花瓣儿在潭里,人在镜里。

她在我的心里,只愁我在不在她的心里。

12.30冰心

《超人》世界是虚无的,人生也是无意识的。

慈爱的母亲,满天的繁星,院子里的花。

世界上的母亲和母亲是好朋友,世界上的儿子和儿子也是好朋友。

尼采说了,爱和怜悯都是错。

12.31柔石

《为奴隶的母亲》 爱在心里是深的,专疼表面是假的。

米盛在香烟盒子里。

沉积而寒冷的死一般的长夜,似无限地拖延着,拖延着。

《二月》

因他喜欢看骆驼昂首顾盼的姿势,听冬天的尖利的北方的怒号的风声,所以在北京算住得最久。

抬着头向天花板望,似思索文章似的。

空口喊主义,和穷人喊吃素会成佛一样。

天使送你来到我这里的么?

他以为女人只有感情而没有哲学。

对于一个相知未深的女子的感情的澎湃,实在不知如何处置是好。

决斗这是西方人的野蛮风。

12.32凌淑华

《酒后》桃花太俗,牡丹太艳,菊花太冷,梅花太瘦。

12.33叶灵凤

《女娲氏之余孽》 视爱情如儿戏的巴黎妇人;骛于繁华的风流少女。

凡人遇着突如其来的意外事,只有两种态度可取:一种是抵抗,不问青红皂白,利害理由,只管奋起去争辩;一种是镇静,只保持着止水的态度,以观事情究要变成什么模样。

12.34刘呐鸥

《两个时间的不感症者》 知道散步在近代爱情中是个不可缺少的因素,因为它是不长久的爱情的存在的唯一的示威,所以他一出来便这样提议。

12.35骆宾基

《北望园的春天》 那眼光充满了无限的羡慕,仿佛囚犯望着铁窗外的春燕,呢喃地飞入云霄一样。

12.36苏青

《蛾》没有朋友来的时候是寂寞,朋友来得多了的时候会烦恼,来的少了的时候会无聊,而当他们回去之后却又使她感到无限的空虚。

当你笑的时候,全世界向着你笑。但在哭的时候,却只有一个人了。

12.37废名

《浣衣母》年老的婆子们,按着平素的交情,自然地聚集成小堆。

冬天又有太阳,老头子晒背,叫花子捉虱子,无不在李妈的门口。

《莫须有先生传》

大凡伟大的小说,照例又都是作者的自传。

不知道的不必乱说,知道的就无妨详细。

如果是美人的话,总要长高一点才好,那才合乎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12.38邓友梅

《在悬崖上》姑娘虽然爱在人面前装的神圣不可侵犯,可是心里还是愿意被人欣赏的。

两只眼睛阴凄凄地望望我。

她头伏在桌上,肩膀一耸一耸的。

我和她只是一般关系,顶多是感情趣味上相投些。

女子常常要说和自己心情相反的话:她怕和你分开,就故意说愿和你分开。

12.39赵树理

《李有才板话》吃饱了一家不饥,锁住门也不怕饿死小板凳。

怕柿子叶掉下来碰破你的头?

多一位菩萨多一炉香。

《李家庄的变迁》

人们一见他,跟走路碰见蛇一样,不约而同地都吸一口冷气。

我们带点米,那你们就算是财主了,我们都吃树叶!

老子英雄儿好汉。

《地板》

钟在寺院,音在外。

《催粮差》

一年进两回城的乡下人。

听这口气,好像说“去也扯淡!”

摇了一下头,似乎笑了一笑。

一根藤手杖,再配上这副眼镜,他觉得够味了。

小家人吃不住这样破费。

《福贵》

人混得没了脸,遇事也就不很讲究了。

《小经理》

吐一吐舌头,做个鬼脸。

《邪不压正》

碰上老虎也想拔几根毛!

12.40田汉

《获虎之夜》山野装束而不掩其美。

《名优之死》

叫一个女人守秘密,好比叫孙悟空守蟠桃园,非坏事不可。

社会上有了这种人,就像家里有了一窝小耗子似的,什么好东西不给破坏完?

姑娘们脾气太大了容易老。

《丽人行》

但求欢喜,难得糊涂。

楚虽三户,忘秦必楚。

花晨日夕不面对过去的场景做幽凉的回忆。

吃在口里,穿在身上。

藕断丝不断地害单相思。

呼之为牛,应之为牛。

中国人是实际的,对于白日做梦没有兴趣。

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

真像笼子里的金丝雀似的有点害怕自由。

头像货郎鼓一样转来转去四下看。

《三里湾》

虽说有研究的精神,可是还没有学会研究青年姑娘。

对家里人要尖,对外面人要圆。

对男人要先折磨的他哭笑不得,以后他才能好好听你的话。

千万不要提上吊——上吊有时候能耽搁了自己的性命。哭的时候也不要真哭,最好在夜里吹了灯以后装着哭。要是过年过节存了一些干粮的话,也可以装成生气的样子隔几天不吃饭。

他做得了的事你不要替他做,替过三趟就成你的了。你将就能当家的事不要问他,问过三趟你就当不了他的家了!

什么事他知道了,还不跟在楼上广播了一样?

老头吃糖越扯越长。

在婚姻问题上彼此都打着一点主意。

扯一次没岸没边的谈话。

两个人的嘴都噘得能拴住头驴。

表上的针像锈住了一样——老不肯迈大步。

12.41穆时英

《公墓》 她叫我想起山中透明的小溪,黄昏的薄雾,戴望舒先生的雨巷,蒙着梅雨的面网的电器广告。

12.42刘震云

《一地鸡毛》诗是搔首弄姿胡扯淡。

《新兵连》

所谓骨干就是在工作时重点使用。

《温故一九四二》

如果发生世界性的核战争,最后剩下的就是各国的几位领袖,因为这时他们住在风景优美的地球上空,掌握着核按钮。掌握按钮的人历来是不会受伤害的。

我认为这种在历史中打捞时间的报告式文字,引用资料比作者胡编乱造更科学一些。

文人骨头是最容易打断的。

对于一个专制国家来说,制度不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12.43余华

《在细雨中呼喊》 于是我找到了生与死之间的不同,活着的人是无法看清太阳的,只有临死之人的眼睛才能穿越光芒看清太阳。

他的脚步声听起来像一个迷路的孩子一样犹犹豫豫。

音乐是从语言消失的地方开始的。

我们是没有犯罪行为的流氓。

我突然发现了逃跑的意义,它使惩罚变得遥远,同时延伸了快乐。

可我毕竟太年幼了,意志只有在吃饱穿暖时,才会在我这里坚强无比。

12.44贾平凹

《秦腔》鬼混这事,如果做得好,就叫恋爱。霸占这事,如果做得好就叫结婚。性冷淡这事,如果做得好,就叫贞操。阳痿这事,如果做得好就叫坐怀不乱。

披了被单就想上天?

世上只有读书好,人间唯独吃饭难。

打一个喷嚏是有人念了,打两个喷嚏是有人骂了。

政治就是把你的人弄上来,上来的越多越好,把你的对手弄下去,下去的越多越好。

狗肉上不了席面,说鳖就来蛇。

人得瑰宝精神爽,月到中秋分外明。

老鸦不嫌猪黑。

灵人不顶重发。

光屁股撵狼,不怕死也不知羞。

提着鸡蛋篮子过街,不怕咱挤人就怕人挤咱。

不想干事了总能有借口,但要想干事了就一定想出办法。

年好过月好过,日子难过。

装狼不像狼,装狗尾巴大。

12.45陈染

《私人生活》 男人和女人不同嘛,你可以躲避在这里,可是我得出去面对和承担。

我知道,他其实想见到我正如同我想见到他一样。

见到自然的人在每一个地方都见到自然,见不到自然的人在哪里都见不到自然。

女人是最容易被赞美打动的,赞美是一种绝妙的武器,能使她们失去判断力,失去坐标方位,使她们智力下降,退化成简单的儿童,甚至是一只母性的动物。

如果你不经常变成小孩,你就无法进入天堂。

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里的位置,是通过在他身体内的“水分”来体现的。

死亡是一种不可更改的结束。

通向地狱的道路,很可能是用关于天堂的理想铺成的。

12.46王安忆

《流逝》把一切都看得简单,这是一种幸福。

人生轻松过了头反会沉重起来;生活容易过了头会很艰难起来。

《荒山之恋》

原以为见不着面才是痛苦,不曾想见面却装作看不见更为痛苦。

女人爱男人,并不是为了那男人本身的价值,而往往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爱情的理想。

爱情孵出来,就像母鸡孵小鸡,不下工夫不花时间是不会有收获的。

12.47方方

《风景》简直像吃完饭用手抹抹嘴一样。

生似蝼蚁,死如尘埃。

一股娴静、悠然、落落大方的风度。

做男人就是把刀架在脖子上也要硬着筋骨不皱一下眉毛。

12.48古华

《芙蓉镇》马瘦毛长,人瘦面黄。

瘦狗莫踢,病马莫欺。

牛槽里伸出马脑壳。

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乌龟不笑鳖,都在泥里歇。

狗肉上不了大台盘。

12.49毕飞宇

《青衣》没钱的时候想钱,钱来了却不知道怎么花。

伟大的废话有时候就等于幽默。

一个人可以有多种痛,最大的痛叫做不甘。

12.50萧楚女

人生应该如蜡烛一样,从顶燃到底,一直都是光明的。

12.51徐玮

人生的价值,即以其人对于当代所做的工作为尺度。

12.52吉鸿昌

路是脚踏出来的,历史是人写出来的。人的每一步行动都在书写自己的历史。

12.53吴玉章

春蚕到死丝方尽,人至期颐亦不休。一息尚存须努力,留作青年好范畴。

12.54郭小川

但愿每次回忆,对生活都不感到负疚。

生活真像这杯浓酒,不经三番五次的提炼呵,就不会这样可口!

沉沉的黑夜都是白天的前奏。

12.55秋瑾

芸芸众生,孰不爱生?爱生之极,进而爱群。

12.56冯雪峰

当一个人用工作去迎接光明,光明很快就会来照耀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