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孔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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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阳虎作乱

原来,就像季氏一族操控着鲁定公一样,季氏的一些得势的家臣也在某程度上影响着季氏的掌权者,其中就有阳虎、仲梁怀和公孙不狃(niu)。随着原来的家主季平子死后,他的儿子季桓子缺乏威信,已经没有能力压制几位老家臣了。

当孔子和弟子冉求赶到季氏的府中时,阳虎正与季桓子争得不可开交……

阳虎心里打的如意算盘,是想给自己死去的主子季平子套上不仁不义的罪名,以后等季氏取代国君时,自己再以此为由,讨伐季氏,名正言顺地将鲁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所以他向季桓子建议,将一块应为国君拥有的象征王权的璵(yu)璠(fan)宝玉给季平子一同陪葬。

季桓子当然知道阳虎没那么好心,明显包藏祸心要置父亲死后于不义之地,于是坚决反对,说道:“琪潘是我国历代国君执政祭祀时佩带的信物,家父只是一个大夫,怎可以用它来陪葬?!”可阳虎不管这么多,带上家将就打算前往鲁定公的宫殿去讨要璵璠。一出门,就撞见了孔子和冉求。

季氏的另一位家臣仲梁怀本来一直在一旁看着季桓子和阳虎的争斗,见到孔子来了,马上上前拦住了阳虎,说道:“季平子大人生前最佩服的就是孔丘先生的知识了,现在孔先生来了,我们应该问一下他的意见才行。”阳虎面带愤色,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孔子听了季桓子的述说后,面色平静,先对着高堂上季平子的灵位三拜上香,然后故意对着门外说道:“季大人生前并未擅自废除国君而自立,对定公也一直恭敬有加,当鲁定公登位时就主动将璵璠之玉交还国君,可见他从未贪图过什么宝玉。世上最令人憎恨的事,就是一个人明明不想做,死后却被其他的人硬逼着做……忘恩负义,对人不恭的奴才,会有上天收拾他的。”

这几句话很明显是冲着阳虎而来,听得阳虎脸色发紫,很是难看,一句话没说就甩手离开了,心里更是对胆敢阻挠自己的仲梁怀怨很。

果然,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阳虎借着一次出猎的机会,将大夫仲梁怀檎获,关押在自己的宅里。季桓子知道后心里很焦急,马上亲自前往解救,结果阳虎连他的面子也不给,把他也一同关了起来。

这时季氏另一个有权势的家臣公孙不狃出来劝说,阳虎才把季桓子放了出来。阳虎听受公孙不狃的意见,以一人之力凌驾于三大贵族之上,公然代替了季平子原先的地位,挟持着鲁定公,成为了鲁国的掌权者。

由于阳虎目中无人,以武服人,又整天除了打打杀杀什么都不会,所以鲁国上下很多人都对他不服。其中就包括了仲梁怀和孟、叔二族。

阳虎虽然有勇无谋,但他手握重兵,令不少心怀不轨的人都想利用他分一杯羹,除了公孙不狃外,还有一个叫少正卯(mao)的大夫。此人精通学数,又能言善辩,歪思想一脑子,在孔子没成名之前曾经做过私塾的教师,弟子也有很多,后来被季氏看中,推荐入朝做了大夫。自从季平子死后,少正卯一直想入主季家,成为核心的家臣,好获取更大的实力,当他见到阳虎把整个季家都控制住的时候,利用的目标就转向阳虎了这天少正卯早早登门拜访,向阳虎说道:“将军志向深远,怎愿屈居于季氏的宅门之中?”

阳虎无奈地说:“先生正说中我的心啊,可我一介武夫,只会马上争地,对治理国家一窍不通,人心不服,我空有兵马也无子民啊。”

少正卯嘿嘿一笑,道:“将军怎么可以这样没信心呢?现在鲁国之中唯有你的实力是最强大的,鲁公无能,季氏懦弱,只要将军你愿意,我大可为你马前出策,夺得鲁国国君之位!”

阳虎一听,喜道:“先生有好的主意?”

少正卯知道阳虎已经一步步地走入自己的圈套了,嘴角微翘,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把头凑到了阳虎的耳边,道:“鲁公是我们统治鲁国的筹码,暂时不能杀害,但是季桓子是个没用的人,我们可以先联合孟孙两族,先将季桓子取代,然后你坐上宰相的位置,再慢慢消灭其余贵族的力量,夺取君位。”

阳虎连连点头,和少正卯两人目露凶光,商量着怎么把季桓子在明天的宴会上除掉。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都被公孙不狃安排在阳虎身边的内应窃听到了。

公孙不狃原本的意思是让阳虎和鲁国的其他势力斗个两败俱伤,所以并没有打算让阳虎的计划能安稳地实施。他想了想,于是将自己弄得很狼狈的样子,到了季桓子的身前对他说:“大人啊,阳虎那恶贼和少正卯正在密谋商量着害您啊!”

季桓子知道消息后很害怕,于是就向冉求求救。季桓子自从上次被阳虎囚禁过后就十分害怕,和孔子商量后,孔子答应将冉求和子路派到他的身边保护。子路是个坐不住的人,整天东逛西出的,所以季桓子有什么事都习惯了和冉求商量。

冉求马上去拜见了孔子,对老师说明了情况。孔子捻着胡须,仰望着夜空,嘴里喃喃道:“阳虎啊阳虎,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看来少正卯不除,留下来又是我国的一个隐患啊。”于是他召来了一干弟子一起商量。

子贡说:“老师,国君早有除掉阳虎的打算,请进朝向国君禀明,请求他借兵,然后让我前去说服孟、叔两个贵族,让他们在明天不要出兵助阳虎,相信集合我们的力量,一定可以打胜这一仗的。”

子路也请缨道:“老师,如果国君借兵,请让我带上军队埋伏在暗处,一定可以给阳虎一个迎头痛击!”

孔子点点头,把希望都交托在了自己杰出的弟子身上了。突然他目光一瞥,发现一旁的公孙不狃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诡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