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鬼撞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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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再遇鬼打墙

我好奇之下,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罗盘上的指针,稳稳地指向了一个方向。

胡哥的声音有些颤抖,看着我,说居中西南坤宫,土属方位,我们再往下走,是——死门。

我心中一跳,忽然想起什么来,赶紧往前看去,果然,思晓不见了,原本还在前面领跑的思晓,现在却悄然无影无踪。来不及多想,冲到前面的章寒“啊”的一声大叫,我们沿着他的手指,放目过去,只见道路下面的尽头处,是一片突起的空地,上面还有一个跪着的人影。

这画面我异常的熟悉,因为我们刚刚就是从那块空地,往下跑开的,那个跪着的人影正是那个名叫岳老的老人。

我和胡哥面面相觑,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流露出来的深深的恐惧,这种事情我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之前在封门村的时候,我们也遇到过一次,正是大名鼎鼎的“鬼打墙”。

可如今的我已经和那个时候不一样了,在场的都是有一定道行的人,如此情况下还陷入了鬼打墙中,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地缝里裂出来的东西,实在是太厉害了。

我们楞在原地好一会儿,皆有些不知所措,胡哥深深看了我一眼,说想要逃出去恐怕不可能了,想要出去,只有一个办法。我问他是什么办法?他指了指空地上跪着的人影,说下去,干掉他!

我抱着伏猫,与众人一起,慢慢地从山路上,走了下来。那道裂开的缝隙依旧在,胡哥未曾临近,便燃起了一张黄符,高诵着咒语,一步一步地上前。我想起身上还有之前所制的“净心神咒符”一张,赶紧掏出来燃起。

空气中阴寒之气,冻得我身上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说实话,实体的邪物还好说,总算是有治的法子,最怕的就是无形无色的东西,这东西往往最是难化解、消除的。胡哥提着铜钱短剑,走在最前面,当他走到裂缝口的时候,我身后边突然传来了章寒的大叫声,“天呐...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回头望去,只见刚才还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岳老,此刻已经站了起来。他的脸色铁青,两颗又尖又长的牙齿露出了嘴唇上,一直延伸到下巴处,而裸露的表皮上面全是几寸长的黑毛,乍一看像是个直立的野狼,他的眼睛之前是红色的,鲜血的颜色,但是现在,则泛绿,一片混浊,像迷碎的宝石。

我眼疾手快,一张‘定尸符’脱手而出,准确无误的贴在了岳老的脑门上,岳老的身体顿了顿,接着就像没事人一样,桀桀桀地笑着,一步一步地走过来,那张‘定尸符’竟然对他没有一丝的影响。

我手忙脚乱的在包里摸了一通,却没找到一样称手的武器,桃木剑在之前的逃亡中,已经遗失了,无奈之下,只好抓了一包黑狗血在手中,权当是壮胆了。

岳老走到我们面前几米的位置停下,抱着胸口,居高临下,仔细地打量着我们,一个一个地看,最后落到了我的身上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两道白色的雾气从他的鼻子间吞吐而出。

胡哥表情凝重,横剑拦在了我的前面,月光之下,我能看见他后颈处,有一层密密麻麻的小汗珠,暴露了他此时此刻紧张的心情。

岳老嘿嘿一笑,看着喻沛香一字一句的说道:“小丫头,你能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

他的声音很怪异,就是那种沙哑到几乎发不出声音的状态,需要很费力的听,才能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喻沛香很显然是听清楚了他的话,此刻的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家打脸了,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将大家带进了一个死局之中。

依然有浓浓的死人味传来,恶心非常,站在他的面前,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仿佛站在巍峨的群山前面,仰望高峰的感觉。不过,既然他没有立刻出手,或许我们还能拖延一下时间,于是我跨前一步,说前辈,我姓左,是归灵派第八代掌门子墨的亲传弟子,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路过贵宝地,多有惊扰,还请原谅我们年幼无知,放过我等。

岳老转动着僵直的脖子,漫不经心地看了我一眼,说归灵派第八代掌门的弟子?归灵派第八代掌门想必已经是百年前的事情了,你才多大?会是八代掌门的弟子?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这个老家伙对归灵派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但我知道此时不能掉链子,两腿一正,目不斜视,说您说的对,我是通过师傅遗留下来的东西得到的传承。

岳老深吸了一口气,说不对,我在你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好像是...好像是毕秀竹的味道。他一念及这个人名,立刻咬牙切磋,怒目圆睁,他一发怒,便有嗡嗡的响声,从那黑幽幽的裂缝中传出来,相互应和。

我暗叫不好,难道这岳老和子墨的师傅有过什么过节?原本还想借着归灵派的声望套套近乎,却没想到本末倒置,看他的样子应该和子墨的师傅过节不小,这下恐怕会死的更快了。

半响过后,岳老停止了愤怒,呆呆地想了想,说一百年过去了,那个女人也已经成了一堆白骨了吧,当初的你确实厉害,可惜啊,还是我笑到了最后,哈哈哈...

岳老一会怒,一会笑,整得我有些不明所以,这时,在一旁近乎昏迷的伏猫突然睁开眼睛,大叫道:“不对!这老鬼刚刚从活死人变化成僵尸,根基不牢,现在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一旦他完全对尸身的契合度,腾出时间来,只会拿我们的魂魄炼祭,壮大它的神魂...快!快出手灭了他!”

她说完,勉强盘坐而起,咬破手指,在额头画了一个古怪的符号,口中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鲜血顿时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