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还不相信我老人家。我老人家活了70多年,什么事没见过,什么珍稀的鸟儿没看过,就算我这里没有,我肯定也知道哪里有。”
祁皓盯着老人家看了半天,最后他牵着我的手走进了那家铺子。
来到里间,老人立刻把门关上。
“这位姑娘说的可是入内雀!”
这…这也太巧合了吧,这个老人家居然知道。
祁皓在听到入内雀这三个字时,立刻挡在了我的面前。
老人家捋了捋胡子,“这位贵人不必如此惊慌,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我老人家已经是半条腿塞进土里的人,有些事情可是看的比人要清楚。
过不了几载,我就得入土了,倒是希望贵人能多照应我一下。”
这个齐佑在说什么,什么贵人死人的。
“任何事情都是有规矩的,在不破坏规矩的前提下,稍微照料下,还是可以的。”
祁皓中规中矩的说出这句话,搞得像领导人发言一样。
“那是自然,齐佑我也知道规矩这件事,那么到时候就拜托贵人了。”
祁皓点点头。
他们之间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我知道祁皓是鬼,但是他不就是一孤魂野鬼吗?怎么会成为老者口中的贵人。
“小姑娘,您有福气,跟了这么一个贵人,以后您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吧。”
这,他一个齐佑对着我一个小姑娘用敬语还有些不太习惯。
“别卖关子了,你就说吧。”
“好嘞,这入内雀,还是我年轻的时候见过。
那是一个齐佑拿到店子里来的,我还记得…
那天,我正准备给鸟儿们喂食,突然发现背后站着一个人,回头一看,是个拖着鸟笼的老者。
看着须发如霜,身体健硕,穿一件藏青色长衫,颇为古朴,他戴着一副小墨镜。”
“说重点。”我还没有开口,祁皓就开口打断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
“好好。我转过身问那位老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老者把手里的鸟笼往前一提,他说他想把鸟儿在这寄放几天。
我看着笼中的鸟儿,仅有拇指大,生的小巧玲珑,一身鲜艳的羽毛,长着一只红色的喙子,两眼漆黑如豆。既不想鹦鹉,又不像文雀,更不像珍珠鸟。”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我们看到的那只就是这样的,只不过,哪一只的体型和您说的相比,要大很多。”听他描述入内雀,我忍不住开口赞同。
“小姑娘别急,请听我慢慢讲。
既然他说要寄养,我就去找来笔和纸,问他这鸟是什么品种,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
那人也是奇怪,问他品种,他说不方便说。问他要求也没说,只是从口袋你摸出一袋肉干,让我一天喂它一粒。
这种要求不是什么难事,就同意了。
只是没想到,这鸟寄养的第一天晚上,因为店里,每天晚上都是有人守夜的。
前些日子,店里又捡回来一只猫咪。
猫咪每天晚上就和守夜的人睡在一起,只是那一天晚上,猫咪一直叫个不停。
守夜的人也没有办法好好睡觉。
我记得,同事文杰第二天早上说,那天晚上,猫咪叫了一个晚上,看到那只鸟儿,就像是看到仇人一样。
我们都知道,猫咪就喜欢扑那些飞的东西。
当时那只雀又不大,按理说,猫咪应该是对它充满好奇心,而不是害怕的要死。
同事文杰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愿意相信。
直到,我自己抓了那只猫咪,看到它如临大敌的样子,才是真的相信了。
同时,也对这只鸟儿产生了怀疑。
我将老者留下的肉干尝了一个,肉干居然是用蛇肉制成的,当时我就慌了。”
“为什么用蛇肉制成的您就慌了,难道鸟儿不能吃蛇肉吗?”
我记得,有很多的鸟儿都吃蛇的。
他们吃各种昆虫,在找不到食物时,只要是吃的,都会吃吧。
鹰好像就是吃蛇的。
“姑娘,你不知道。鸟儿的性格同食物相关,吃谷物虫子内的一般都很温顺,吃鼠,蛇的则是些猛禽。
老者留下的鸟儿可是一只拇指大小的鸟儿,它怎么能和鹰隼那种庞然大物想对比。”
说的也是,一个拇指大小的鸟,应该是蛇吃它,而不是它吃蛇吧。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啊。后来我们害怕这只鸟儿伤害到其他的鸟儿,就把它关进了仓库了。
之后,每天按时给他吃的,一切也恢复了正常。
只是,有一天开门时,没有看到收养的那只猫了。
当时以为它只是出去玩了,也没有在意。
可是直到晚上的时候,他也没有出现。
这下我们着急了,围着店子找了一圈。
最后,也没有找到。同事文杰提醒说去仓库看看。
结果,那只猫真的在仓库,并且已经死了,尸体的硬了。
看着那只已经硬了的猫,我蹲下身去,准备将它埋了。
却在这个时候发现,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肚子里动来动去。
这猫是只公猫,是不能怀孕的。
我当时呆在了原地,只看着一只鸟儿从猫的肚子里钻出来。
鸟儿的浑身都是血,但仔细一看,她好像比之前大了许多。
我惊呆了,蓦然间想起老者离去时特别叮嘱我的话,千万不能用手碰它,否则后果自负。
当时我以为就是一句玩笑话,没找到,就因为这句话差点让自己死于非命。
我找来渔网,将鸟儿重新弄会笼子里,并把鸟儿安葬了。”
“后来呢,那只鸟儿怎么了?”
“后来,那只鸟儿终究还是害死了人。
而那个人,就是文杰一家。
文杰的女朋友有一天兴高采烈的来店里告诉他,她怀孕了。
这本事好事,奈何文杰身体有病,今生都不可能有孩子的。
他本来准备找个时间跟他女朋友摊牌的,却没找到他还没来得及摊牌,一顶绿油油的绿帽子就戴在了他的头上。
那天,文杰颤抖着来到我的身边,他说,‘哥,那只鸟是不是能杀人无形!’我当时以为,他就是在气头上,随便说说而已,开导开导他就没事了。可是,谁曾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