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日期不明。
时间……大概是晌午吧?
卡纳·莫,或者刻板西方人的刻板印象,应自称为“莫卡纳”的这个少年——再一次的,从失败者手上取走了象征着荣誉的信物。
“……”
绝对的力量,能带来什么?
绝对的力量意味着绝对的空虚。
莫卡纳无人能敌。
莫卡纳是全世界最强的武者。
……
……
无聊啊!
好无聊啊!!
偌大的奇卡,难道连一个能打的人都没有吗?!
可倘若如此,我走出老家的意义又是什么?
做一个在什么地方都白吃白喝的武者?
借着锻炼自身的名义,在这个世界上到处游山玩水?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可是……
没办法啊!
谁让我是无敌的,谁让我是最强的呢?
……我的能力。
零迷。
神之碎片的本源。
一切神恩之神恩,一切祝福之祝福。
这是一切的开始。
也是一切的终焉。
人的力量或许有极限,但想象的力量,却是无穷的。
***
伪索索猜,索索今天一定能破处。
尽管它觉得以他的智商,或许理解不了西玛的“善意”与萨尔玛的“用意”。但是,没关系!反正等到了不上不行的时候,他就算再装模作样,也不可能还忍着不上!
【……】
其实这也蛮不错的。
毕竟,相比起纯实率真、顺从于欲望的萨尔玛,现在的伪索索,反倒是对欧丹要讨厌得更多些。
……
……
萨尔玛迷迷糊糊的。
索索一直陪在她身边,一边出言安慰,一边小心观察着她的病情。
他猜这大概不是什么传染病;所以,即便一直陪在她身边,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当马车终于停抵萨尔玛的别墅时,他突然发现萨尔玛的额头似乎热得出奇;他初步怀疑这是感冒。只是,萨尔玛现在的状况又似乎不像是一般的感冒。一念及此,他便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之前的那起糟心事……乖乖,该不会…………
(她该不会还是那天的病吧?)
老实说,当天在发生那件事之后,索索曾想过很多;但是,即便考虑再多,他也说服不了自己不相信欧丹的证言。
“姐夫…………”
萨尔玛气若游丝。索索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好了,他慌忙想叫车夫帮自己把她抬进去——可是,对方却说他知道萨尔玛的身份,他不敢——结果,临到最后,索索就只好跑进别墅叫了人出来,这才将病得极重的萨尔玛抬回了别墅。
……
萨尔玛的房间在第三层,可她的病明显不能再颠簸太多;因而,索索和仆人们只将她抬到了女佣们在一楼的住处,暂作搁置。
“我去叫医生!”
慌乱了好半天的索索,好不容易想通了接下来该做的事。可是,就在他准备这样去做时,昨天见过的那个小女仆,却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
她似乎也很焦虑:
“叫医生的事就交给他们。姐夫大人,您该在这儿多陪陪小姐!”
“可是,我……”
“别的事不用担心。小姐的病我最清楚,您按我说的做,一定没错。”
“那……那好吧。”
眼瞧着平躺在床上,气息微弱、面色潮红的萨尔玛,索索只觉着心里充满了说不出来的怜惜与担忧。
“……姐夫大人!”(茜茜)
“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可以的话,能请您去找女仆长要一盆热水吗?半热的,不要开水。”
“……”
萨尔玛生病了。
尽管她生病了;可是,她的家却还是在女仆茜茜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运作了起来。
(……)
(女仆长?)
(……啊。)
他记起来了。
刚才看到的那个年纪很大、服饰也与茜茜她们有所区别的那位女仆——大概就是她口中的那位女仆长吧?
……现在在这个摆着两张床的狭窄房间里,只有她与她与他。
除了索索,她似乎真的没别人可以支使了。
也对。
也对啊……
心念及此。
索索不在犹豫,他从茜茜刚给自己搬来的萨尔玛床边的椅子上站起身,而后……快步走出了房间。
……
“小姐。”
“小姐?”
见索索走出房门,茜茜连忙闪身关紧房门。
她叫了两声。而后,便向小声问道:
“小姐,你要我怎么做?”
“……假装我有病,就好。”
“是的,小姐。”
茜茜紧张地垂下头:“我明白了。”
“还有,仆人那边叫他们都机灵点儿。别给他漏出马脚。”
“是……”
她轻念了一句,头也垂得更低了。
隔了好久……
“可是,小姐,如果你对他有意思,为什么不像平时那样丢个直球过去呢?”
“……”
“小姐?”
“……我对他没意思。”
躺在床上,萨尔玛闭着眼。脸上则写满了不悦与…哀伤?
“姐姐不在。我只想逗逗他——听懂了,就做好你的事。他快回来了。”
“…………”
茜茜依旧颇为疑惑。
不过,小姐交代的事,即便不明白这样做的原因,她也深知自己必须得照做。
因此,当索索端着盆热水摇摇晃晃走进来的时候——她迅速换掉了脸上的表情,并重新以一个爱主、忠心、懂事的女仆形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姐夫大人。松手,就这样给我吧。”
如此说着的同时,她也不忘去看那少年的脸色。
他……
他很帅,真的。
尽管这种帅不是男人的那种帅,但茜茜还是得承认,这小子的确是一个特别好看的男人——倘若是自己被他告白。光凭这张脸,她也一定会答应与他交往一段时间,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不应该仅凭这好看,就这么轻松地抓住自家小姐的心啊?!
小姐、
小姐她是何等样人!
这三年来,茜茜在她的别墅里工作。仅小姐带回家的帅哥,已不知见了几十个…至于那些没有被小姐带回来的,想来更是数不胜数!可是,像现在这样的既胆怯、又满含期待的小姐,却是她这三年来从未见过的。再联想到这个男人本身就是小姐她最崇拜的姐姐的男友…………她就,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是真的叫人没法相信!!毕竟,小姐的姐姐也就罢了,竟然连小姐都……
(……)
(他究竟有何魔力?)
暗自在心底碎碎念着,茜茜并不敢声张。她只能一边用温水浸湿、拧干毛巾,一边为小姐拭去额角的汗珠——对装病的人,她只能做到这些。而之后呢?过一会儿,该在什么时候、什么样的情况下为这两个人创造出独处的环境?她……
哗啦
拧——
拧——
将毛巾再次拧干后,她将它探向萨尔玛的锁骨,并开始为她抹去脖子上的汗珠。
……
她很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