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仟正在思考,一个粗汉推了她一把,“别耽误了封棺!”
她重心不稳,往后一仰,还好司渊在后边抱住了她。
只见司渊袖子下的手轻轻一动,那人推忆仟的胳膊便咔嚓一声。
司渊轻飘飘的说了句,“我的人只有我能动。”便拉着忆仟走向后院。
忆仟揪了揪他的袖子,“师父,他不会有事吧?”
“为师帮你,你竟然还想着那个人,嗯?”司渊语气一变,突然放开了忆仟。
忆仟也知道这是生气了的节奏啊,赶紧不要脸的凑上去,“我只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脏了你的手罢了!我的真心天地可鉴啊!”
司渊若有若无的勾起一抹笑,“你的事就是大事。”
忆仟听了这话就更加得寸进尺了,抱着他的手臂不放开。
“师父,锦钰爷爷不是阳寿已尽,我感觉像是有人在捣鬼。”
“嗯,而且还不是普通人,但那人的手法也不算高明,竟还留下了把柄。”司渊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
“灵光未散,死于非命,而且为师还知道凶手在哪里。”
忆仟怒嗔,“师父!!!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都知道还要我去看!”
“冷静,要是你现在回锦王府说不定还能遇到她,你要继续下去就难说了。”司渊一边顺毛一边说道。
“哼!讨伐这种人还需要我亲自出手,可笑。”忆仟从袖中取出一柄短笛放在嘴边吹着。
“尊主。”魑瞬间便出现了。
“不用本尊给你重复一遍吧?”
“魑知道。”
忆仟满意的勾了勾唇,魔界最令她满意的莫过于这四位长老和青落婆婆了。
“这种事你一向不都挺乐衷的吗,怎么……”
忆仟一个白眼抛过去,“修为散尽,我拿什么和她打?去了就是找死的料。”
“……今天走还是过几天?”
忆仟犹豫了半晌,“我,最迟明天好吧?”
司渊无声叹息,忆仟还是小孩心性,优柔寡断,心太软了,做不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到头来吃亏的还是她。
“师父,这件事还是先别和锦钰说吧,就让她以为爷爷是寿尽了,别让她也是满腔恨意的活下去。”忆仟说道。
“随你。”
那天晚上,锦钰跪在灵堂了一宿,眼泪也哭干了,她跪趴在爷爷的棺材上,不曾合眼。后半夜忆仟也陪着她一起跪,两人都没说话,各怀心思。
锦钰回想起了她和爷爷的点点滴滴。
她从小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在她的认知里,自己的整个世界里都只有爷爷。
小时候,即使爷爷再忙都会抽出时间陪她玩耍,学习。她的一切都有爷爷亲力亲为,就连习管家,爷爷最信任的人,凡是在她的事情上爷爷都不会信任。
逐渐长大后,爷爷为她操的心就更多了,她一闹脾气谁都劝不回头,爷爷就会用各种方法逗她,直到看到她笑才松一口气。
再后来,爷爷为她的婚事操劳,她一听便离家出走了,她不知道爷爷其实是为她的后续做交代,为了不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才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