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青春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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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家

开始的时候,我什么都没看清,或许是你牵着我的小手,叩开了一扇门。

我不知道过去、现在和未来,是怎样的颜色,在怎样地运行。

后来我跟着你,捡一根木梗在沙地上描绘你的肖像。然后用积木堆砌门、窗、屋檐,还有一圈栅栏。

那年我远足郊外,把你落在身后。我们在月亮爬上树梢的光景,搭起帐篷挡风、切割黑暗。篷内,我们点着火烛,晃动温馨;我们的笑声和着酒瓶的碰响,伴奏欢快的情绪。

后来我蜷缩一身困乏,睡梦里,你站在孤旅上,守候成一处坚定的风雨亭。

在青春的本命年,我走到生命的边缘,静卧阴冷的长廊,你推着我,叩开那扇或许是开始的门。

门里,白色的潮拥我而来;门外,有你守候的身影。后来我什么都不知道。

兴许那是一片漆黑的沼泽,没有天空和伸展的树枝。我吃力地举着双手和呼吸,朝你泣唤的方向,在梦和死寂的边缘跋涉。直到那个瞬间,我看到你,头上烘托着太阳,向我伸长臂膀。

醒来之后,在结束和开始的终点上,我看到你的笑容,倦乏的身躯在风中摇晃。

穿透朦胧的泪眼,我又分明看到你,执著地支撑着一种温馨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