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斗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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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4章 惊险十分

“世事无常,都是注定!”

师父再次叹了口气,苏音虽然扬着头,我却还是从她的眼角看到一滴刚刚滚落的眼泪。

就在这时候,屋门一响,苏翎从外面跑了进来,来不及细看屋子里的情形,一把就将房门合上,然后落上了门栓。

“快,把桌子椅子都挪过来。”

从我见到苏翎的第一眼,他就好像是九天外的仙人,比老卢更多了几分飘逸之姿,就是和黎大鲵斗法出现情况的时候,他的脸上都看不到一丝惊慌,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儿能将茅山掌门人逼成这个样子,头发散乱,脸上挂着零星的血迹,身上的衣服更是随处可见被撕破的口子,总之狼狈不堪。

不过师父到底是师父,一句话也没问,就立刻伸出脚,一脚就将摆在眼前的桌子踹了过去,苏翎一闪身,桌子就准确无误的抵在了门口。

鲁文也随手拎起旁边的椅子,码在桌子上,几乎是在椅子刚放到桌子上的一瞬间,屋门就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刚摞好的椅子稀里哗啦的落到地上,其中一把椅子的椅背被摔断,四条腿儿也分了家。

屋子里的气氛陡然一变,所有人都支棱起了耳朵,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门口,我虽然浑身上下的力气没有完全恢复,却实在坐不住了,从床上起身,趿拉着鞋站起来。

“把那石碾子也推过来!”

我顺着苏翎的眼神看过去,这才注意到,这个屋子里竟然还有个半人高的石碾子,不过,别说是我们几个老弱病残,就是一帮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也不太可能搬得动,苏翎八成是急疯了,才会做出这样的安排。

“苏翎,你这是口不择言啊,那石碾子少说也有千八百斤,就是牛犊子也拉不动啊!”

师父也看了一眼那石碾子,之后对着苏翎喊道,这话倒是没有恶意,说的是实话。

就在这个当口,屋门再次被撞击,咣当咣当的响个不停,我的鼻子里莫名其妙的闻到一股味道,这股味道我之前闻过,就是那些人身上发出来的。

是那些中了降头术的人!

“翎叔,是那些人中了降头术的人?”

“不是降头术,是魂降,快过来帮我顶着门,我要做法,再晚就来不及了!”

魂降,我好像听说过,还一直以为是小说里虚构出来的,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和师父、鲁文三个人不约而同的走到门口,身子牢牢的抵在门上,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门外传来的力量,势不可挡。

我们刚一站定,苏翎就退后了一步,之前见到的那个好像毛笔一样的东西再次出现在手里,与此同时,手上还多了几张符纸,不过这些符纸都是空的,颜色竟然有七种之多,红橙蓝绿煞是鲜艳,只见苏翎将那毛笔样的东西快速的伸到嘴里,然后笔尖上就猩红一片,茅山道士的舌尖血就是镇邪的朱砂,何况是茅山掌门的舌尖血。

苏翎的手上下翻飞,笔走龙蛇,一张张彩色的符纸上立刻出现了一排排看不分明的符号,而跟着苏翎同步进行的,就是外面这些中了魂降的人,这些人越来越密集的撞击木门,有两次,我们差点被震的飞出去。

但是,我们三个不约而同的选择沉默,我们不会道法,能帮苏翎的也就是守好门户,尽量争取时间了。

苏翎手里的符纸实在太多,而且随着舌尖血用的越来越多,苏翎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苏翎,画好几张先贴上,等你都画完了,这门估计也守不住了!”

“不行,这是专门对付魂降的‘锁魂阵’,少一张都没用。”

苏翎一边回答,手上没停,但是声音听着明显虚弱无力。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后背发出咔嚓一声脆响,一只手正好拍在我的后背上,这是一只饱经劳碌的手,指肚上一层厚厚的茧子,指甲青黑色,这只手伸进来之后,一下子薅住我的衣服。

紧跟着第二只手也伸了进来,我看了一眼苏翎,他手里还有好几张符纸没有画完,如果这个时候木门被撞开,屋子里的这些人恐怕都要没命!

之前我和苏翎已经和这些中了魂降的人交过手,要不是突然出了意外,还指不定是什么局面呢!

现在屋子里的人,除了女人就是师父和鲁文,师父之前破云垚十六挂的时候就受了重伤,现在看着状态还可以,不过是因为服用了那个伤药的缘故,鲁文自从禅秋死了之后,不管是精神状态还是身体,都不是很好,至于苏翎,画符咒都已经耗费了大部分的心血和体力,这个当口不可能还有精力顾及其他。

剩下的三个女人,断没有让女人顶包的道理!

于是,我咬咬牙,眼下最管用的办法已经不是守门了,按照我们现在的情况,这门马上就要守不住,所以,化被动为主动才是眼下最应该做的事儿。

“师父,你和鲁文用桌子把门堵住,我出去了!”

话音一落,我抬手将门栓拉下来,在那些人准备扑进来的瞬间,将手里临时捡起来的椅子腿儿论起来,一脚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踹的飞了出去。

外面黑漆漆的人影,张牙舞爪,好像群魔乱舞。

“八斗,快回来,别逞能!”

“八斗!”

“八爷!”

身后同时响起了几道声音,我一狠心,将身后的房门关上,用其中的一根椅子腿儿别在了门环上。

不给自己留退路,才能给别人争出一条活路,屋子里面的人,有我至亲的师父,也有与我一路并肩生死的爱人,为了他们,死也无惧。

“嘶!”

在我别住门环的同时,肩膀被人一掌击中,半个肩膀都好像要掉下来,娘的,还是之前受过伤的那个肩膀,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这些人的确就是之前我见到的那些,其中有几个我还印象深刻,但是唯一不同的是,这些人的脸色都变成了暗黑色,眼神从死气沉沉变成了嗜血的疯狂。

外面的天色昏沉,光线暗淡,明显已经是日暮,第一次交手的时候是黎明,眨眼间就到了黄昏,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还真是够波澜壮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