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斗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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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密信与魅影

说完,陆老三就从大衣里拿出了一封信,信封上用黑色的毛笔字写着‘陆老板亲启’五个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信封也很普通,就是邮局常用的牛皮纸信封。

看老三谨慎的表情就知道,这封信老三是极为在意的,否则不会就这样贴身保管,一副珍而重之的样子。

我接过信封,刚要打开,眼睛的余光就瞥见一道视线从厨房的方向看过来,我再仔细瞧去,那道视线便消失不见了,一道红色的身影从洗碗间的转角稍纵即逝。

“怎么啦八斗?”

“哦,没什么,就是觉得几日不见,你这厨房里的人手好像又多了不少!”

我淡淡的岔开话题,将信封里叠着的纸抽了出来,着实奇怪,现在这个年代还有人用宣纸写信,而且依旧是毛笔字,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信纸上的字竟然是竖着排列的,我记得好像是在六十年代以后就很少再见到竖排的文字了。

我文化不高,但是好在看了多年的武侠小说,所以读起眼前的信来并不吃力,可是,我却足足用了五分钟才将短短三排字读完。

“八斗,你觉得信上说的是真的吗?”

我心中乱作一团,并非是因为这封信上的内容,而是这封信下面的署名,张仁寿,这个名字我在过去的两日里听了很多遍,张树的父亲,胡青云的师弟,与师父之间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此人不是已经因车祸身亡了吗?

现在署名的这个张仁寿和张树的父亲是同一个人吗?还是不过同名而已,这个人找上老三又留下这封信是什么意思?

“八斗?”

“哦,老三,这信上所说的东西一时半刻的咱们也弄不明白,扩张店面毕竟不是小事,信你先收好,我有个朋友恰好懂得些风水、玄黄之术,我先请教之后再给你信儿!”

“诶呀,我就说八斗本事大,就为这事儿我是吃不下睡不着的,现在好了,哈哈哈,八斗你就辛苦点吧,回头儿我亲自下厨做两个拿手菜,咱们哥俩儿喝点儿!”

老三对我真是信任,一句多余的话也没问,看着其一脸的如释重负,我的心中却是重新沉重起来。

那处凶宅已经沉寂了六年,从我来到彭城的前两年就已经空置了,那个人究竟有什么动机,那抹红影和张寿仁是不是一伙儿的呢?

“好,那老三我就先走了,夜总会那儿我好几天没回去了......”!

“去吧去吧,我这心也撂下了!”

回到包间儿,正好碰到苗淑敏从楼梯走上来,抬头见到我,苗淑敏的脸就是一红,怯怯的叫了声‘斗儿哥!’

苗淑敏个子足有一米七,但是却很纤瘦,性子也很温和,平时无论冬夏总是穿着白色的衣服,荷叶头,大眼睛,不化妆,清清淡淡的,这样好像荷花一样的女孩子倒的确适合驹子。

“淑敏来了?上楼吧,驹子在里面呢!”

“斗儿哥先走!”

苗淑敏与我隔着几级台阶,说话的语气依旧是柔软的能滴出水来,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居高临下的站在这儿,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呢!

毕竟是驹子的女朋友,我也不好多说什么,点头笑了笑便率先进了包间儿,苗淑敏这才跟在我后面走进来。

“敏敏来了,快看看你家驹子,喝的已经四六不分了,你要再不来我就把他扔在这儿不管了!”

一见到苗淑敏,何静就迎了上来,一把攥住苗淑敏的手,亲热的好像是认识了很多年的闺蜜姐妹,但是我记得她们两个不过就是在一起吃过几次饭,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何静姐,别开玩笑,他才不是我家的呢!”

苗淑敏的脸红的更厉害了,但是小女儿家的娇羞却是更加表露无遗了。

“哟哟哟,看这小脸儿红的,行行行,驹子不是你家的,是八斗家的好不?”

何静跟苗淑敏亲热的很,驹子趴在桌子上已经呼呼的打起了呼噜,根本就不知道他日思夜想的苗淑敏就站在他身边,唉,让苗淑敏看到驹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对不对。

“斗儿哥......这是......谁?”

大炮迷迷瞪瞪的从桌子上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苗淑敏,扭头问我。

看来是真喝多了!

我朝门外喊了一声,那个叫陆光的小服务生就满脸堆笑的推门进来,我让他帮我找两个服务生帮忙将大炮和驹子送上车。

临到我们几人在车上坐好,老三那个小秘书扭着蜂腰走上来,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敲车窗,我将窗户摇下来,冷眼看着面前的女人。

“八爷,您这酒忘拿了!”

老三的女秘书将手里的酒壶在我眼前晃了晃,半分没有不舒服的样子,刚才在老三面前的那一招是撒娇还是有意为之的呢?

“谢了!”

我身手将酒壶接过来,在两只手相接的瞬间,这女人的手指在我手背上若有似无的滑了一下,无尽的挑逗,虽然做的不着痕迹,但我刘八斗不是没开过荤的毛小子,跟我来这个她还嫩了点儿!

我把酒壶盖拧开,将里面的酒倒在刚刚被这女人没过的地方,用手洗了洗。

“邱秘书别介意,本人有些洁癖罢了,替我谢谢陆老板!”

我拧上壶盖,转身上车,酒香从我的手上挥发出来,车里面顿时就到处弥漫着酒精,车辆启动,从后车镜里我能清楚的看见那个红衣女人憎恶的表情。

看来,彭城也不太平啊!

“八爷,不好了,咱们夜总会被封了!”

车刚到金满地的门口,负责前台接待的小丁就跑了出来,不等车门打开,已经摔倒在地,嘴里的第一句话就是夜总会被封了。

此时的夜风渐寒,一阵阵冷风穿透厚厚的外套钻进皮肉,我只觉得从小腿开始,有一股冰透的寒流迅速的往上攀爬,很快就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小丁,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我定了定身,伸手将小丁扶起来,我刘八斗在彭城混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遇事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