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也不敲诈,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她没道理不接受赔偿:“我这套衣服是野桑蚕,上面的纽扣和挂件我就不算你钱了,给我二十三万,我就跟你儿子说对不起。”一个字七万元也值了。
“呸!你什么破衣服二十三万!干脆说一百万算了!见钱眼开!”
简单笑的更和蔼和亲了,其实也没指望她赔,不过是让她知道话不可以乱说,是她找死:“你——”
伊天南赶紧站出来,帮她们缓和气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内人刚才言辞过激是我们不对,既然这位夫人说赔偿我太太的衣服,我们也不好推辞,可我夫人的衣服真是这个价位,自我介绍下,我是伊天南,这是我的名片,等你准备好了二十三万,送到金宇集团杂物部,到时候我们会登门向你道歉,不好意思,我还有东西要买先走了。”伊天南牵起简单的手,好言好语的哄着:“算了,何必跟她们一般见识,回头给你买件新的,别气了,想吃什么我做给你。”
两个女人顿时呆了,名片上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赫然写着金宇集团总经理伊天南,尤其是金宇二字几乎如金子般晃瞎她的眼睛,金宇、金宇不认识伊天南可以、不认识简单也可以,但是不认识金宇的不存在,不认识金华的更不存在,两人哑口的看着两人想拥抱离开,随后似乎看到伊天南回头说了句——钱一定要到!
没办法,伊天南很缺呀!一个字七万,有了就可以给老四买他喜欢的游戏机了!“吃排骨如何?”伊天南揽着妻子的腰,柔情似水的带着对她哄骗利诱……
下午六点,伊天南一个在厨房里哼着歌忙碌,心情好了什么都好:“简单!帮我关火!”
简单坐在客厅里磕着瓜子,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哪有闲情帮他:“不管!”
伊天南很可怜的探出头:“我顾不过来,你帮一下我。”
简单把皮磕盘子里,眼睛没有从电视上移开:“说了没空,再喊别做了。”
伊天南只能老实的钻进厨房。
伊默、伊人打开房门就看到妈妈在磕瓜子,爸爸在厨房忙碌,伊人还好,伊默有些排斥!
伊天南看到女儿总算松口:“伊人,过来帮爸爸一下。”
伊人换了鞋子,赶紧跑过去:“来了。”边走边嘱咐幼姨:“档案放我桌子上。”
“是小姐。”
伊默看了妈妈一眼,脸色有些阴霾,才一天而已,爸爸真的想开了吗?还是爸爸忍了这份委屈,伊默换了鞋子,看眼坐在沙发上的妈妈,她没有一点愧疚,相反她永远都恃宠而骄,他走过去,也坐了下来,突然道:“爸爸道的歉?”
简单开始并不明白?想了一下就懂了:“怎么了?你也跟司璇超级?”
伊默看着妈妈,他从小就知道爸爸妈妈很恩爱,但是妈妈开心不应该有爸爸的委屈:“你就没错吗?”伊默认真的看着妈妈的脸,不理会厨房的声音。
简单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对这些事感兴趣:“有啊,我检讨了?”
伊默看着妈妈不在意的表情,表情瞬间变了,肯定爸爸没有跟妈妈说什么爸爸以后依然要忍受任阳有意无意做出的事情,现在想来有时候任阳有些事根本就是在挑战父亲的耐性,而妈妈凭什么都不知道,爸爸哪点需要忍受:“你认为这件事你没有错的地方吗?”
简单好笑的看着他:“你怎么了?今天总打听大人的事,我虽然错了,但是我不保证没有下次,如果你爸再满身香水味回来,我一样跟他吵架,呵呵。”简单磕着瓜子好笑的揉揉他的头发:“你不会因为我和你爸爸吵架有心理阴影吧?你都多大了别逗了。”
伊默皱着眉,不能接受在发生这种事后还是爸爸道歉,就算爸爸身上有香水味,妈妈身上就没有任阳的味道,何况她还剩了不是爸爸孩子的自己和妹妹,她凭什么要指责爸爸!伊默忍不住给她关了电视,认真的看着她,这是伊默第一次带有指责的望着他一向敬重的母亲:“为什么是爸爸道歉!你知不知道你喝醉的那晚我看到你和任阳接吻!如果你为了香水跟爸爸吵架,爸爸是不是该为了你们在车里的行为跟你离婚!”
简单看着神情激动的儿子,心里不自觉的好笑:“我跟任阳接吻?!你确定没眼花!”怎么可能!除非男人和公猪都死完了!
伊默扳过妈妈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又说了一遍:“我没看错!爸爸也知道!但是爸爸没有怪你或者说他忍着委屈还要对你好!你不觉的该和爸爸说些什么!你和任阳接吻啊!我亲眼看到他亲你!他喜欢你!”
简单茫然的眨了眨眼,随后笑着捏捏小默的鼻子:“好了,别逗了,去换衣服。”
“不是。”伊默倔强的看着她:“是真的!你昨晚和任阳接吻,很多年前你还让禅让亲你!”
简单看着伊默,瞬间没了笑脸:“伊天南!出来!”
伊天南不明所以的赶紧出来:“怎么了,饭快好了,等一下。”
简单看着伊天南开门见山的问:“小默说我和任阳接吻!还有!任阳喜欢我真的吗!”
伊天南顿时慌了,更多的是害怕,怕妻子和兄弟反目,怕他得来的幸福突然间成为泡影,他不明白伊默为什么要说,他还没做好让简单知道的准备,他只是想保护他得来不易的幸福,想维护他的家:“我听我说,没有你……”
“是真的吗!”简单直直的看着伊天南:“我跟任阳接吻!他还喜欢我!”
伊天南看着简单的目光,如果伊默不在,他肯定说不!可是伊默在,望着儿子和妻子他只能点点头:“可是你听我解释,他只是……”
简单瞬间推开伊天南往楼上跑:“你不早说!我要刷十遍牙!免得的被他恶心死!”
伊天南愣了一下,但还是第一时间追了上去,他现在无暇顾忌伊默,只想知道简单的看法!伊天南推开房门,看眼在浴室里边涑口边骂的简单,小心翼翼的靠过去,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先开口,她会怪自己没说吗?她会乱想吗?会觉的自己不重视她吗?甚至她会旧事重提吗!
简单侧着头不经意间看到伊天南的小媳妇样,见鬼的涑涑口:“你有病啊!跟上来干嘛!”
伊天南傻了一下,担任是认错加开解老婆了?
简单擦擦嘴,呸了一口又骂了句任阳的脏话,才从镜子看着伊天南:“你不会真以为任阳喜欢我吧?”
伊天南瞬间看向简单,她就站在那里,二十年如一日的保持着一种姿态,与刚来时比她胖了,下巴有些丰盈,眼睛有了神采,在他精心的护理下,头发长了,脾气涨了:“你……”
简单擦擦嘴,其实有点难以接受她竟然和任阳接吻了,说不恶心是假的,说很恶心也谈不上:“那晚你碰,是想消毒吧,呵呵,还别说,我老了也挺有魅力,能吸引任阳呢!”
伊天南神态不禁放松:“别臭美,他只是脑子进水!肯定没戴眼镜。”
简单看向他,静静的笑了:“我觉的他不喜欢我,不要问为什么,就是一种感觉。”
伊天南认真的回视,竟有些心慰:“我也那么觉的,他只是孤独惯了,见我过的幸福,有些孩子气的想夺,我之所以不说,其实是怕你赶他出去!我承认他碰你时我也杀了他!可——”
“可你虽然很想弄死他!但是更多是不舍。”简单对着镜子照了照,美美的笑了,她能理解天南的心态:“其实我也很讨厌他,但是他看人的眼神和认错的态度,真让人不忍心!”何况那是任阳,是伊天南的生死兄弟,她虽然不理解生死之交的定义,可就连谈恋爱如此隐私的事伊天南都会跟任阳说,他们之间的情谊岂是一句话能说的通的:“任阳第一次见我,恨不得剥了我的皮,如果不是你坚持喜欢我,他早因为报复把我整死了,还喜欢个屁!我估计他喜欢上我的前提,是你接受了我,他就自然而然的接受,当一个男人接受一个女人,时间久了难免分不清是喜欢不喜欢!何况我觉的他对你和伊忧更好,但是——你肯定比不过你儿子,任阳最在乎的其实是伊忧——如果我们三个遇到危险,他肯定第一个救伊忧。”因为任阳在没有负担的喜欢伊忧,当然这句就不用说了!
伊天南不否认,任阳不得手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最高尊重:“你不介意我隐瞒……”
简单走出来擦擦手:“不啊!最生气的还是你,我那点气可以不计算!你也够倒霉的!交什么朋友不好竟然跟任阳做兄弟,走吧,下去安抚你的宝贝儿子,任阳的事我以后会注意,放心吧,我不逼你们割袍断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