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让看了眼两人相握的地方,忧郁的撇开头,某些东西如风一般彻底的在他面前散了,不属于就是不属于,依如撕心的通让他苦笑的苏醒。
简单知道伊天南更愧疚,安静的守在他身边一言不发,任阳最信任的就是他,如果没有伊天南任阳绝对不会掉以轻心,简单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此刻她只能陪在他身边在他需要时给他依靠。
随着时间的消失,伊天南越来越沉默,家里的气压明显的变低。
禅让接走了伊人和伊默,他现在唯一能替他们做的大概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七天过去了,就在所有人都暗沉的不得不接受任阳离开的事实时,他回来,依然是一身黑西装,金丝边的眼睛,就如这七天没有过去,他还是那天去参加了他爷爷的鸿门宴此刻刚刚回来。
伊天南看到他,死死的握紧简单的手,简单能感觉到他在颤抖,这么多天来最难过就是他,如今再见任阳他或许比所有人都来的高兴。
简单轻轻回握,她虽无法体会他们的友谊,但她懂,依如她的弟弟妹妹:“没事了,你看他冲你贼笑呢。”
伊天南放开简单的手,愧疚的慢慢的走过去拍拍任阳的肩,七天了,他没料到一己私心给他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七天的杳无音讯谁知道他受了怎样的罪,就算回来了他又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对不起。”
任阳邪气的一笑,慵懒的靠在玄关处:“你该为别人担心,我灭了他们满门。”
伊天南闻言紧紧的握住任阳的双肩,安逸的日子久了,他竟然犯这样的错误:“不会有下次。”
“不如……你也去撞后院的树,说实话撞的挺疼。”
“我会。”伊天南认真的看着他,私心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简单怯生生的看向任阳,虽然他没什么变化但伊天南这么着急应该很严重吧:“回来就好,我天天都帮你晒被子呢。”
“哦?猪晒的一定要扔了辟邪!不说了,我先去洗洗。”
简单立即自告奋勇:“我帮你放热水。”
任阳得意的吹声口哨:“看不去出来啊,你也有转性的一天,我要是永远不回来了,你们岂不是摆着这张臭脸过一辈子。”
“是啊,是啊,你大爷,你不回来了,我们活着还干嘛啊。”
任阳得意的摸着下巴,近乎施舍的道:“既然这样,为了你们的生命财产安全我还是永远住下吧。”
“您老住一辈子也没人敢管你。”简单进了浴室,坐在浴台上小心的试着水温心里慢慢的平静,会来了就好,如果任阳出了什么意外,天南一定会内疚一辈子,即便是现在他心里也不好受吧。
任阳换了浴袍,倚在门口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女人,这七天发生了什么他也记不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人被关在秦家的地下室里身上到处是伤,当时他真无语,抓住了死敌不直接杀了等什么,所以他给了秦家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灭他全族!“喂!你要淹了我的浴室吗!”
简单一惊,赶紧关了开关拖着沉重的身体站起来,看到他胸前的伤时,简单愣了一下,无声的叹口气,这些人的生活她这种小老白姓根本不理解,转眼就是生死的刺激她又不懂:“以后小心点,别把自己身上弄的跟黄土高原似的。”
“我愿意,高兴了我再画个珠穆朗玛峰。”
“懒得理你。”简单越过他刚想出去,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啊——”
任阳眼睛手快的一捞,简单整个人落入他的怀里,惊魂未定的呼吸在他胸口起伏,他霎时一片茫然,手不自觉的拦住她的腰身想往怀里带一下。
简单双手颤抖的放在腹部,脸色吓的苍白:“幸好没事,幸好没事,这个时候摔一跤,伊天南非急死不可。”
任阳闻言手赶紧缩回来,随后戏谑的举起:“如果投怀送抱我喜欢是美女,就你这样的可以回炉重造了。”
“死人,我都吓死了你少说一句会死啊!”
“你敢骂我,我可受伤了,你看,你看。”说着就要解开自己的睡衣显摆他的伤疤。
简单赶紧站好,懒得跟他争的撤了出去:“行了,行了,你委屈,你可怜,你最脆弱,赶紧洗吧。”简单扶着他的胳膊站定关上门走了出去。
任阳看着她的背影,手上的触感让他自嘲的一笑,他突然不想洗了,也不赶紧风尘仆仆的身上有什么细菌。
伊天南额头带伤的站来任阳门口,脸色有些不正常的心惊和惨白:“你没事吧”
简单心惊未定的挽住他伸过来的手:“别提了,差点把我摔倒,吓死我了。”
伊天南闻言苦笑的抱住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伊天南揽着简单看向关着的浴室门,有些时候没有赶上就是没有赶上永远只有愧疚而无法弥补,就像他对任阳的抱歉,就想任阳此刻的心思。
简单被他抱着的有些不自在,不过想到他现在一定很需要自己也就任由他抱着了:“你头上有伤,我给你上点药。”
“没事。”
“那也得处理一下,走吧,任阳洗好了会出来的。”
事情似乎如此和平的落幕了,第二天报纸报道的特大仇杀案纷纷扬扬的传开,任阳依旧在伊天南家骗吃骗住,发现伊人、伊默没在家后也杀气腾腾的去禅让那抢人。
伊天南也开始工作,简单依旧休产假,只是对任阳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虽然偶然还是免不了想抽他,但看在他受了什么大屈辱的份上只能气往肚子里咽。
任阳似乎抓住了简单的把柄,每次简单想回嘴,他就一边解衣服一边诉说自己悲惨的境遇,以至于简单现在根本不回嘴的当他是空气。
伊天南谈笑不语,那些伤对于曾经的他们不算什么,可伊天南不得不看在自己确实错了立场上任他欺负自己的老婆。
初夏的第一天,谢雨吱吱呜呜的对谢文说了自己有男朋友的事实。
谢家老爷子大笑的看着扭捏的女儿,猛然间觉的孩子们大了,自己也老了,何必再强求那么多,虽然他不否定他势利眼,可作为一个父亲,他无话可说。
“爸爸,我下个星期就要毕业了,我想……”谢雨不好意思的垂下头,脸色通红。
“你想怎么样?”
谢雨挽着谢文的手小声道:“我想跟简万订婚。”
谢文诧异的凝眉,为什么不是结婚。
谢雨幸福的靠在爸爸的肩上,觉的什么都是满足的:“简万他忙的事情的很多,他不想在什么都没定局的时候娶我,所以我们会过两年结婚,爸爸,你会祝福我的是吗?”
谢文豪爽的点点头:“当然,无论你要什么爸爸都依你。”至于他曾经办的乌龙事件谢文就当没发生过,总之在女儿面前他始终是慈父。
谢雨没料到父亲这么好说话:“爸爸,你对我真好,小雨最喜欢爸爸。”
“行了,爸爸就你一个女儿不疼你疼谁,但是你毕业后来要来爸爸的公司上班,爸爸要随时看到我的小公主。”
谢雨感激的一笑,她以为爸爸会反对,以为自己会为了简万跟爸爸吵架,虽然那种局面她不想看到,但如果爸爸反对她也不知道会怎么选择:“谢谢你,爸爸。”保全了她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谢文心虚的接受,谁也不反对自己的形象在女儿的心里被美化。
谢雨靠在他怀里,觉的自己的父亲是世界上最开明的老人,杜月宴对自己说父亲会反对时,她也很担心,她怕爸爸不接受,怕她所有的付出在父亲面前变成儿戏,这样多好,幸好是杜月宴想错了:“爸爸,我知道你喜欢柳屈,但女儿不求富贵,只希望开心的过日子。”
“恩,爸爸知道,爸爸的宝贝已经长大了。”将来会为人妻为人母,时间不待人啊:“有时间把他带家里吃顿饭,爸爸为他办场宴会,把他介绍给亲戚朋友。”
“真的?!”那就意味着简万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成为自己的未婚夫。
“真的。”
她哪里知道简万花了三十多万,出动了他大姐姐夫和小弟才搞定这个刁钻的老头,简万也就是不给他告状,如果要是较真他也就在女儿面前威风不起来了。
夏忙的这一天,谢文广发邀请帖,请各方名流商场好友参加女儿的定亲盛宴。
简单把请柬捏在手里时,拖着快临盆的身体,生气的跑进书房大发牢骚:“他谢文什么意思吗!定亲宴该我们摆好不好!以为我弟请不起几桌酒席吗!”
伊天南赶紧扶着她坐下,怕她拖着身子出了意外:“话虽这么说,但老四还真请不起,这是商业宴,也是谢家对这个女婿认同的一种标志。”
“邀请我不是再向我示威。”显摆他家摆的起,自己娘家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