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当真不打算考虑一下本殿的提议吗?”
宫殿中静悄悄的,只听他独自一人在说着,“裴家很强大,但也并非足够强大,这样互惠互利的条件,娘娘也不心动?”
“安陵靖渊!你不要太得寸进尺!”孝威太后拧眉!
“太后不该好奇本殿是如何知晓这件事的吗?”安陵靖渊看着孝威太后,唇角露出一丝狞笑,“当年太后娘娘也是瞒着裴家做了很多事情嘛。”
“够了!”孝威太后冷道,“安陵靖渊,哀家不想与你多费口舌,裴家是盛辉的裴家,不是北陵的裴家,相与哀家合作,是打算许些什么狗肉帐给哀家?”
“太后娘娘误会了,本殿怎么可能让合作人两手空空的回去?”安陵靖渊道,“北陵还是北陵,盛辉还是盛辉,本殿想要合作的事情,明明杜绝在两国关系之外,怎么就不能合作呢?”
“本殿想要的只有蒋蓉艺,而太后娘娘想要的,本殿也自有办法做到,何况太后娘娘您当年不齿的把柄在本殿手中,真的不怕本殿一个不小心……传了出去?”安陵靖渊一副认定了的样子看着孝威太后,裴锦若这个女人野心很大,就像他父亲裴诚武一样,果断,有能力。
不过与裴家合作都是次要的,得到蒋蓉艺完成他的目的也是次要的,但如果这两个次要的目的无法完成,他便无法通过隋娜娅完成自己的野心。
隋娜娅答应他的,只要他做好了这些工作,剩下的隋娜娅自然会帮助他完成,到了那个时候,谁都不会是他安陵靖渊的对手。
不过现在,只要是可以利用的,都可以成为了安陵靖渊的棋子。
“安陵靖渊。”
孝威太后看着他,眼底有了一分狐疑,费劲这么多的手段却只是为了一个天兽,这怎么解释都是不合理的!
只是她现在有把柄在安陵靖渊手上,不能轻举妄动,不如先假意答应,“哀家可以帮你,只是……”
“太后娘娘放心,只要娘娘一声令下,一定会完成的。”安陵靖渊暗金色的眸子一眯,“时候也不早了,为了不引起怀疑,本殿便先行告辞了。”
裴锦若,你果然是最合适做棋子的女人!
“蒋大人,长公主殿下召见你。”
细数布料之后,穿着与普通宫女女官不同的服饰的女子走到蒋蓉艺面前,“我是长公主身边的莺儿,劳烦蒋大人跟我走一趟吧。”
“有劳姑娘,不知长公主找我有何事?”
蒋蓉艺放下手中的东西,这姑娘穿着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并非下人,又并非是哪家的小姐,反而就像是……
和她平时穿着很像!
“蒋大人去了便知道了。”莺儿不多说别的,明媚的一双眸子划过蒋蓉艺全身上下,长公主殿下指名要见得人,就是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女官?
莫名的敌意从 莺儿身上泄露下来,蒋蓉艺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说起来长公主千代慧慈是太皇太后的亲女,和孝威太后既是表姐妹也是姑嫂的关系。
反正估摸着就是裴家又换了个人朝她动手吧。
宫中还留着长公主当年居住的庆元殿,只是一走进便闻着一股稍显浓重的胭脂水粉的味道,穿过庆元殿的回廊,两侧居然还站着不少年纪相仿的女子,仔细一看倒还都是些熟人,在摘星楼大抵都是见过的。
“长公主殿下,您是不知道呢,今年的茶诗会着实是精彩的很呢,咱们准备了不少才艺,结果都被碾压下去了,蒋蓉艺的实力不容小觑呢。”
“不过当真是可惜了,最后的时候裴姐姐棋差一招,输给了蒋蓉艺,不过裴姐姐已经很了不起了呢。”顾淑涟有些惋惜的看着裴瑛婉,手中的扇子轻轻的摇晃着,庆元殿依旧和以前看上去一样华丽。
福懿大长公主喜欢奢华的东西,庆元殿的布置身子比其他宫殿花费的钱财要多上三倍,明明只是请未出阁的小姐们来游园,却十分肆意的办在了皇宫内,连太皇太后都没办法。
“倒也是个妙人。”千代慧慈手中端着掐了金丝的玉杯,鲜红的丹蔻轻轻点着杯壁,蒋蓉艺,你这贱人一点一点欺辱在瑛儿头上的东西,本公主今日便一样一样全部讨回来!
“说来就来了。”顾淑涟看着庆元殿宫前,笑眯眯的指着,“这不是蒋大人吗?”
“见过长公主殿下。”
蒋蓉艺轻轻施了一礼,“不知长公主殿下召见奴婢有何贵干?”
“本公主听闻你在茶诗会上赢了瑛儿,又在女官考核的时候取的优胜,能力不错啊?”随手将茶杯放在一旁,漠然的双眸盯着蒋蓉艺,“抬起头来本公主瞧瞧。”
“长公主殿下谬赞了。”蒋蓉艺从容的抬头,轻轻一笑道,“一点雕虫小技不敢在公主殿下面前卖弄。”
不过这个长公主看着可真不像一个快三十的人,反而看着与她差不多,一副二十出头的样子。
现代二十八不结婚的女孩子很正常,可是在古代……
这都已经远远超出古代人老姑娘的定义范围了!
“怎么能说是雕虫小技。”千代慧慈眸子一眯,果然刁钻,难怪瑛儿那么单纯的人会被她一次次的欺骗!
“本公主听说你很拿手丹青,不如就在这里让大家开开眼界吧。”长公主道,转头给身边的人使了一个颜色,“在座的都是京城中的官家小姐,让你在大伙面前献艺也不算亏待你,快些开始吧。”
“果然乡野来的丫头就是乡野来的丫头,在长公主殿下面前还是一只蝼蚁。”
“看她以前那个洋洋得意的样子,长公主殿下可是摄政王的皇姐,孰轻孰重 一眼便见分晓。”
“蒋大人不会是不敢了吧?”顾淑涟故作惊讶道,“也是,蒋大人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那个时候在摘星楼还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小丫头,如今已经是七品女官了,拉不下脸表演蒋大人直说便是,我等又不会忤逆大人的意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