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你的裤子穿好!”
“哦!”玄帝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恢复成小帅哥样子,蓝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让他在晚上看气力总有些妖气。
三个人屏息倾听,同样帅气的脸上有着各自的神采,玄帝是纯粹的好奇,颇有种一探究竟的孩子气,哭的人在哪呢?
轩辕业面色如常,谁死谁活跟他都没关系,但他并不反对看笑话,他在猜测哭者的年龄和身份。
轩辕展是彻底的局外人,大热天让他喂蚊子就够不痛快了,谁有闲情听哭声,但是处于义气他也勉强的打起精神来听听,他也想知道什么人如此无聊在玄泽宫殿里哭。
“啊!我知道了!”玄帝嗖的跑了出去。
小人参不耐烦的看他一眼,他又要干什么,但还是慢腾腾的起身跟上。
轩辕展紧跟其后。
哭泣的东夕落被突然出现的三个人吓的哪还敢哭,红彤彤的眼睛惊恐的看着他们,根本不知道怎么跑。
玄帝兴奋的拉着人参的手邀功:“怎么样!我聪明吧,我找到她了!我就知道她躲在这里。”
拜托,是人都知道她躲这里,这家伙不会就为了这个还要听这么久!人参不自在的松开他的手,他不是排斥于玄帝接触,只是不太喜欢与展以外的人亲近:“这没什么炫耀的。”
玄帝嘟嘟嘴,他只能想到这些啊,其实在他看来好玩的事情就去看,那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他不需要深思熟虑,或者他潜意识里也不想自己想太多,他第一时间冲下去,龇牙咧嘴的逼供:“喂!你是谁!你干嘛躲在这里哭!”
东夕落受惊的往后面躲,她……她……
玄帝不客气的逼近:“我跟你说话呢!你哑巴啊!”他最讨厌吼半天不吭声的人了。
轩辕业伸手把他弟弟提回来:“娘没教过你绅士吗!”
玄帝轻蔑的瞅眼他哥,别告诉他,他用过!
轩辕业尴尬的松开手,他还真没用过。
“喂!你是哪家的小姐!还是公主!”
东夕落愣愣的看着他,她见过他,而且……一个念想瞬间在她脑海里浮现,身为没什么地位的公主,看人脸色是她的必修课,在得知自己不会有危险的情况下,她立即恢复好神色,大大的眼睛清亮的看着玄帝:“我叫东夕落,是东傲海域的十四公主,你呢?”
“哈哈!东西落!哥,她名字真好玩!还南北落呢!”
轩辕业兴趣缺缺的转身,他并没有兴趣看玄帝欺负一个女孩子。
玄帝见他要收,嗖的抱住轩辕业的腿。
轩辕展顿时恼怒,他不喜欢看到除娘意外的人触碰他的大哥。
玄帝当看不见轩辕展瞪他,可怜兮兮的瞅着他哥哥:“不要嘛!人家还没拉完呢?”
轩辕业顿时一阵黑线,没拉完你跑出来干什么!“继续回去拉!”
“哦!”玄帝刚要奔向他的风水宝地。
一只小手小心翼翼的拉住他的衣角,黑夜中她的眼睛显的分外漂亮,声音也没了刚刚的怯懦反而多了坚定:“我不知道怎么回去,你能不能……”
“放开我!脏死了!”可惜再漂亮对没男人觉悟的男孩都是白搭,玄帝只关心她手上有没有鼻涕,有没有沾在他的衣服上。
夕落收回手,她敏感的知道,这个人不高兴,而主张自保的她自然不会得罪讨厌她的人,她小心的收回手缩回角落不再吭声。
玄帝、轩辕业和轩辕展的身影消失在冰凉的月光之下。
夕落抱紧自己,她好怕,这里好黑,她恐惧黑色……
宴席依然在持续,只要玄泽尔不说走,就是撑死了你也要吃。
东天年忙着和众人寒暄并没有注意到小女儿不见了,但是夕启注意到了,她好奇的打量了一圈并没有见到夕落其实这也不怪她,她和夕落不熟,只所以认识是因为这次父皇把她们一起带上船,她以前听都没听过她有这么个姐妹:“母后,那个女孩不见了。”
“谁啊?”东王后想了很久才想起是谁,出于礼貌她把这件事告诉了侍卫,但心里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
高台之上,玄泽尔摆上一盘棋兴趣高昂的想和妻子对弈:“白子。”
钱初应付性的随手拿起:“黑子。”看着认真的玄泽尔,钱初不禁怀疑自己多心,玄泽尔似乎并不想给自己找个小蜜什么的,钱初落子从不思考,输赢在她看来只有平等的对手才可以对付、太弱的和太强的都没必要,比如和玄泽尔对弈就是浪费时间,黑子在钱初的手指间落下,白皙的肌肤映衬的黑色如一汪深潭:“林青衣不会娶叶遥衣。”
潇洒的白子就像他的主人般自信满满:“随便。”
钱初再次落子:“东天年问你有没有时间去他那坐坐。”
“等他妹妹死了朕会考虑。”
钱初疑惑的皱眉,黛眉说的宫女又是怎么回事呢?
第二天,天阴沉沉的沉闷,可挡不住人们的热情街头巷尾的第一新闻是林家少谷主将迎娶望穹的小公主的传闻,尤其在听说指婚人是他们的帝上后,更是要给予全全的祝福巴不得两人现在入洞房生个漂亮的孩子,好彰显玄泽海域山好水好人也好。
一处荒废的宅院里,几只流浪狗鬼祟的饶了一圈向远处跑去。
林青衣头疼的睁开眼,入目的蜘蛛网和漫天的灰尘让他瘪的喘不过气来,但是幸好浑身的功力在一点点的恢复,他无力的靠在破旧的墙面上,想起父亲昨天跟他说的话,他不禁感觉异常荒谬,他这一辈子就不会再娶别的女人!早在那座墓前他就埋葬了自己的幸福,还有什么没激起他的想念,林青衣支撑着自己坐起来,他在等,等自己力量的恢复,或者等姬袖来救他,想到姬袖他猛然意识到不对!父亲绝对不可能扣住他,更不可能打的过姬袖,那是谁!?林青衣一阵暗笑,不用想了玄泽尔肯定做了手脚要不然他不可能昏迷一天,他顿时打开内视,努力感受经脉流动的路线,他要确定玄泽尔对他影响多大,他还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恢复,但是一个循环下来,他眼睛骤大!他竟然探测不到一点功力,虽然内力在动,但是他却好似看别人的东西,对自己一点用处也没有,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
雨在中午终于落下,磅礴的雨滴拍打在宽大的荷叶上激起阵阵水雾,宫内的长廊上如水龙吐瀑般壮观异常,河道里的水湍流向西,石路上已经没有了站岗的侍卫,几个丫头打着伞匆忙的来回穿梭。
钱初懒散的躺在软榻上,如墨的发丝倾斜在红色的毛毯,诡异的耀眼,荷叶翻边的袖口随着她的动作卷起在一半的位置露出主人晶莹的臂藕,玉质的折扇盖在她胸口的位置于她胸前的肌肤摇摇呼应,钱初已经好久没见过下雨了,以往这个时候她都要在床上躺着,现在虽然好多了,但是每逢雨天她依然懒散的不愿动弹。
黛眉端了一盘樱桃进来,见到这样的娘娘不悦的把旁边的红毯披在她的身上,她不太喜欢看太刺激的画面,尤其娘娘的身后还站着柳厚!就算娘娘不注意也该为柳厚的生死存亡想象吧,天知道玄泽尔什么时候发神经的进来。
钱初抬抬眼皮,纤手掩着小嘴轻轻的打个哈欠,红色的毯子滑落在她的腰际,长长的秀发有一半缠绕在她粉色的肌肤之上,钱初靠在抱枕上,精神不太好的开口:“人参和玄帝呢?”
黛眉有片刻看的痴了:“回娘娘,不知道跑哪去了,柳厚,去书房看看他们在不在。”
“是。”
钱初随意的拿起一侧的琴谱,心里其实还在介怀昨天输给小小的那一局:“今天似乎很安静。”
“下雨了,大家工作少,今天可以休息半天。”
钱初拿起一颗樱桃放入口中:“是吗?”昨天晚上还能看到星星,今天就下如此大雨确实是世事无常:“有林青衣的消息吗?”钱初突然想起离开青峰苑时眼里的委屈。
“回娘娘,没有。”
钱初的心微微一动:“是吗?”这并不正常,钱初放下棋谱,无神的望着绵延的暴雨,大地似乎也笼罩在薄纱的梦幻之下不愿面对烤制,任何人都有爱人的权利,这只是一种反应,就像她曾经接近常伟,这种爱不见得需要得到肯定,但是爱着也不想别人去破坏去拆穿,想到此,钱初不禁问自己难道真的不管玄泽尔,任小小毁灭他十年来的坚守吗!任他的思想在他不喜欢的方式下画上句号?不管青衣会不会和遥衣在一起,只要他们拜了堂,青衣一定会认为有愧吧,唉——钱初以手当枕,宽大的衣袖翻折到她肩膀的位置,露出过多的肤色,长发垂落在钱初的脚边覆盖在她怕冷的脚趾上,钱初目光恍惚的看着天花板的蓝色,她在想这件事对青衣会有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