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泽尔看在他是岳父的面子上好心情的笑了:“随便。”
柳密简直想扁他的扼腕,丝儿怎么会跟这种人在一起,简直是脑子有问题!“啊——”柳密头疼欲裂的缩卷着。
玄泽尔靠在马车里假寐。
钱初看到父亲的时候很平静,平静的就连玄泽尔都拿不准她是否在生气。
钱初坐在她的书桌前,右手按压着小拇指上的穴位轻轻的揉捏,她的揉的动作很轻,轻的就像幼哄一个孩子。
但安静的空气中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她不高兴,相当的不高兴!全部的人随着她的沉默屏息,玄帝胆小的往他爹身后躲躲,他比较怕他娘亲不正眼看人时的表情。
就黛眉感觉正常的站在她主子身边,她也确实感觉正常,必定回天国惹她主子不高兴的事很多。
高太医浑身打颤的帮柳密止血,低压的气氛下他甚至觉的呼吸不畅,额头上的冷汗也比伤者头上多,他知道他医治的谁,但就是因为知道他才感觉奇怪,以伤者的身份他没有资格进入这里让他医治,可事实就在眼前不是吗?而且帝上看起来还理所当然的样子,但娘娘看起来不好,众所周知娘娘不好就是帝上不好!他不想知道什么秘密,也不想窥视皇家秘闻,他现在好像昏倒!疯狂的想昏倒!
柳密小心的观察着女儿,女儿的沉默让他非常忧心,他不能让玄泽尔借刀杀人的行为得逞:“丝儿……爹是……”
玄泽尔双手抱胸的撇他一眼,眼光中的调侃和睿智看的柳密心里直发毛;“爹……”
高太医瞬间打了个软腿——爹?爹!?他有没有用错药!有没有把伤口包错!有没有尽他的全力医治!完了他唇角怎么还是白的!
“你不能说慌,你看你被伤成了什么样,要不是我去的早,你就没命了!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对付你,您不能包庇叶遥衣,难道你非要等到他剁的你不能仁道后你才后悔莫及!你太不珍惜初儿对你的好了!她会伤心的。”
仁道!钱初和黛眉心里都涌出了怒火,她们当年都没有救下柳厚!
玄泽尔为自己画龙点睛的一说颇为得意。
但柳密怒了,谁都有谁想保护的人:“玄泽尔你闭嘴!初儿,小公主是任性,但爹还是那句话,爹不……”
“你腿上的伤怎么回事。”钱初说的很慢,慢的让玄帝又往他爹的身后藏了藏。
玄泽尔却不紧不慢的看着恼羞成怒的丈人,心里琢磨着回头一定要讨好他,否则他一定会在钱初面前说他坏话。
“啊?!”柳密摸摸膝盖的位置,看着除柳丝外好奇的三个人,他真有种自己老了不知道小的想什么的错觉,不过他并不打算隐瞒,也瞒不过想查事的玄泽海域,他表情凝重的看着她,但还是玄泽先给玄泽尔点打击:“初儿,她是望穹阁唯一的公主,如果她想在望穹阁立足单凭现在的武功决定不行,她必须有个靠山,尽管她散布了对她有利的谣言,但玄泽尔不用小气道利用你不是吗?女……”柳密看她一眼。
钱初面色正常的还在按摩她的小拇指。
显然她并不想听跟她问题无关的废话。
柳密叹了一口气的准备招供:“这伤是她弄的。”但他立即为遥衣脱罪道:“你平时不高兴了也会抓黛眉,并不能说明什么,何况她这几年的压力很大!这些伤并不能怪她,我如果想躲轻而易举,我……”
钱初站起来。
柳密吓的禁语,他感觉她生气了,还是不知道让凶手怎么死的大火气。
钱初当然窝火,她让太医跟着是为了照顾年纪大的爹和素未谋面的娘,什么时候都成叶遥衣的了,何况她细声细语照顾的爹!别人竟然拿去随便处置!当她死了吗!
玄泽尔见状偷偷向柳密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他早就想干掉叶遥衣了,谣言不是什么人都能说的,可因为叶遥衣身份的关系他并不方便出手,哈哈终于让他逮到柳密挨打的机会了,呵呵,既不用他出手又不用得罪夫人,他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柳密愤恨的小眼睛犀利的望着他,他不喜欢这个可能会影响主子心情的玩笑。
玄帝恍然看看他爹,聪明的猜到了事情的全过程,他瞬间眼睛发亮的看着他崇拜的爹爹,邪恶的银子蹭蹭的往上冒,他非常期待着他爹会用什么方法杀林青衣和轩辕行役。
黛眉扶起主子的手,阴寒的目光冷的像飘渺的冰霜,她阴阴的建议,清脆的声音实在不想一位即将三十的老女人:“娘娘,叶公主也不容易……”
“对!对!”还是黛眉这孩子懂事,柳密如释重负的松口气。
黛眉笑的异常诡异的继续:“不如,只给她割个三眼皮,脸上多挖个鼻孔,弄二三十个男人填补她的空虚得了,她也不容易吗?”
钱初开始思考这个提案的可行性。
柳密惊慌的冲向女儿,可是在看到女儿的目光后,他沉默了,确实,谁都有要保护的人,而丝儿的名单里有他,身为父亲,他必须捍卫子女的‘孝心’,就算有些偏激,但唯独不能打击!
玄泽尔欣赏的点点头,对他这个便宜岳父有了另一层认识,他真的把丝儿当女儿把叶遥衣和柳羽当主子。
钱初黑着脸带着黛眉诺儿往外走。
玄泽尔、玄帝、柳厚后面跟上。
柳密想跟过去,一直颤抖的手小心的拉住他的衣角,高太医神经紧张的望着他,在害怕他是主子爹的同时还是克制的恐惧提醒:“别……别……”
柳密了然重新坐回去,在这双眼睛中他只看到了玄泽海域森严的等级制度;“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的沉默了
高太医赶紧继续给他治伤,心里不禁从遗传学的角度仔细打量他怎就能生出娘娘那样的女子!难道是报告上所说的基因突变。
叶遥衣看到钱初进来时并没有什么表情,姐姐就是个称呼而已,没有任何用处不是吗?她何必在她身上花力气。但是随后看到玄泽尔和玄帝时,她瞬间愣了一下,立即滚下床恢复了往日的娇弱,以至于忽略了比这两个人更有震撼力的众多女侍卫:“臣女参见帝上,帝上……”
“不用废话了,来人!先挖一个示范坑我看看满不满意!”黛眉帮主子搬好椅子直接打断她。
叶遥衣见两个孔武的女人冲来慌了神的往后躲,求救的表情看在女人眼里都知道蕴藏了什么信息:“帝上救我,帝上……”
黛眉反感的撇她一眼,看她跟看后宫的女人一个德性:“先挖她两个眼珠子开餐!男人都滚出去!”
小小第一个蹿出。
玄帝紧跟其后,顺便还惊讶的感叹了句:“不配是把轩辕业养大的女人!”
玄泽尔邪魅的一笑:“怎么样!好不好奇她能养出什么女儿。”
玄帝不上当的跳开:“玩去喽!”
叶遥衣疯了般后退,惊恐的她知道这不是一个玩笑:“钱初你要做什么!我是你妹妹!亲妹妹!啊——”
两个女卫人瞬间捉住她。
叶遥衣脸色骤变的发现她身上的功力迅速开始溃散,恐惧的心情让她狰狞的看着钱初:“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黛眉拿起桌上的茶杯快速冲叶遥衣脸上,滚烫的茶水顺着她绝美的脸颊滑落!本惨白的小脸殷红的吓人!
叶遥衣愣一下震怒的开始狂叫——啊——!
诺儿心慌的后退一步。
黛眉无所谓的摆弄着茶壶,慢悠悠的跟她主子商量:“老爷的头上似乎有三个包,再来两下吧。”
钱初‘仁慈’道:“算了,连盘子一块甩她脸色就行,我比较好奇她用什么发放撬开了父亲腿上的关节!”钱初几近愤恨的看着她,深懂医学的她如果没有猜错这个女人应该活活拨开了柳密膝盖多放了一颗珠子进去!
叶遥衣惊吓过度的大叫,凄凉和绝望充斥整个房间,她几近疯狂的望着向她黛眉,身体费力的挣扎:“不要!不要扔!”
黛眉轻笑,她看这个女人长的就不舒服。
叶遥衣脑子猛然一闪,抓住任何有利的机会的为自己开罪:“明天是玄帝的册封大典!你不能杀我!不能!”
黛眉笑的更开心了:“我当然不杀你,还记得诛邪欲吗,我只要把你弄的跟他一样就行了!”
——啊——茶壶嘭的一声在她额头炸开,鲜血混杂着茶水流淌,叶遥衣的眼睛瞬间成了死鱼。
一位精通针灸之道的侍女,把一根竹针扎入叶遥衣体内,谨防她昏厥!
诺儿呼吸不顺的往后撤,她排斥血腥。
钱初‘做作’的撇开头,回天国的大火早让她丧失了不杀无辜人的机会。
黛眉更是没有感觉,她的理想对手是青苔,可惜她并没有体会过击垮那个人的心境。
钱初看着地板,心情谈不上好谈不上坏,只是玄泽尔的那句宫刑又激起了她不愿意想的一些往事,必定爹受伤可以医治,人死了一了百了,可是偏偏柳厚给了她们都无法挽回的过去:“叶遥衣,玄泽海域的皇后确实值得你付出任何代价去得到,可你也该明白输了的一方代价一样很可怕,其实你要不要这个位置本宫一点都在意,这对你来说就是串看不见的葡萄,本宫没事了就在你面前晃晃,也能左右你多有的思考,其实我现在应该夸你聪明,如果你不对我爹动手我确实想用上面的方式折磨死你,可是显然喜欢激烈!呵呵,本宫自不会另你失望!送你个女人的宫刑怎么样!没有男人比想男人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