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初烦躁的转过头:“你能不能不要说话!我只要听到你说话就头疼!”
玄泽尔傻眼的看着她,他又怎么了?他今天没有犯错?也没有找她的麻烦?太欺负人了吧?
“还有!别看着我!”
不看就不看,真是倒霉!娶个这样的皇后给自己找气受,他简直有毛病,回头一定教育他儿子将来一定要三妻四妾,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尤其是不能让女人知道自己爱她,否则一定蹬鼻子上脸!看看他伟大的母亲就是典型的反面教材!
今日肆家的气氛很诡异,肆老爷子不说话,肆家未来的家主也不说话,席间的女眷也没人敢吭声,海风的生母更是沉默的吃饭,如果那个孩子还在,这几天也该出生了,本来好好的一件事情,偏偏是这种结局。
海风放下饭碗:“我吃饱了。”
没人拦他的让他走,而他却不似往常一样沉静,其实事情一直如他所料般顺他的意,翩然和普照分开了,普悦也走了,按说他该和翩然有个想要的结局,可是为什么他却犹豫了,为什么他对翩然说不出娶她的承诺,为什么一切跟他想的一点也不一样,他又走到,普悦以前阁楼前,可惜这里再也没有一个因为他的出现而欢天喜地的身影,如果……他快速向外走去,他要见皇后。
可是倒霉的海风碰到了心情不太好的帝上:“海风?站住!”
海风也是一惊:“微臣参见帝上,帝上……”
“你匆匆忙忙的干什么!”
“微臣找皇后娘娘。”海风说的很心虚,以为帝上不喜欢没事就烦娘娘的臣子。
“你家是倒闭了还是玄泽的天塌了。”
“微臣该死!微臣有些私事!”
“私事不会找你爷!?”
海风不说话的低下头,反正他要见皇后,随便帝上怎么打击他。
“跟你说话呢,没事回家去,小心适得其反!”|
海风首次违逆的小声道:“娘娘不愿意帝上多事……”
玄泽尔立即瞪过去:你说什么?!
海风跐溜一下就跑了,为了悦儿他赌了!
“娘娘,海风大人求见。”
钱初收起笔墨,把信纸折成小鸭子的形象小心的装进纸袋里:“让他进来。”
海风见了钱初就已经下跪:“娘娘,微臣知错!”
钱初从案前起身,叮叮当当的小铜铃是玄泽尔今天早上硬给她带上去的:“不觉的太晚吗。”
“求娘娘成全。”
“本宫暂且没从悦儿那听到想跟你在一起的消息。”
“求娘娘成全!”
“哼,海风你已经办错,不是一句成全就能解决的,本宫早就点过你,可你既然认为你需要翩然就该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况且现在普照也大婚了,翩然怎么办。”
“微臣会找翩然谈。”
“谈什么,谈分开?还是将来?”
“娘娘……”
“你找本宫也没用,本宫只知道悦儿身体差到小产,本宫不知道你有什么值得信任的,下去吧!”
“娘娘!娘娘!……以前是微臣不好,但是微臣……”
“你很好,只是你明白事情的明白的晚了,普悦以前是喜欢你,可是没有人能永远原地等着你来喜欢她,海风你在朝廷上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但是普悦这件事本宫不站在你这边,当初你和翩然在一起时,你知道普照一直跟着吗?”
海风无神的仰头。
钱初继续道:“普照和你都不是忘恩的人,本宫不知道你为什么在普悦有孕的情况下,还对自己兄弟的女人动手,也许真像你说的你爱她,所以他们所有人都成全你们,海风你努力幸福吧,要不然你对不起普照和普悦。”
海风走了,路上遇到普照时,看了普照好一会才姗姗走开,弄的普照浑身鸡皮疙瘩的直说自己见鬼了。
其实海风也明白当初翩然和普照成亲时他也不恨,没有什么比家族和玄泽在他们心目中重要,可是什么时候不知不觉间,他违背了初衷让普照如此难做……
玄字殿内,玄泽尔如打不死的苍蝇般又开始对夫人谄媚:“你笑什么,太漂亮了朕就当你诱惑朕。”
“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干净的东西。”
“能,就当你想享用我,夫人,想从哪开始吃。”说着就要给自己宽衣解带。
钱初顺手按住他的衣服:“你饶了我行不行,我现在在想事情!”
玄泽尔理所当然的眨眨他天蓝色的眼睛“说出来我们一起想。”
“不用。”放他身上什么都不用想,玄泽尔的存在似乎就为了证明自己的白痴,引以为傲的棋局他一会就能杀的她一个子都没有,好不容易弄好的方程式,他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所有题型的解法,甚至连水车他都敢自己研究,钱初都怀疑让他看看一加一等于二,他是不是就能看到空间数学:“你只要别烦我,这个世界就会很太平。”
“可你刚才明明在笑,我只是想分享你快乐。”
“别人的快乐说不定就是你的痛苦。”
“没那么绝对吧,我一直相信我的痛苦就是你的快乐,而你的快乐说不定是谁的痛苦,反正不是我的!”
钱初慢慢的靠近他。
玄泽尔很大方的躺在暖炉的地毯上等着老婆压上来。
钱初没兴趣的直起身:“别笑的那么恶心,你知道那个静儿被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吗?”
“哪个?”不能冤枉他,没干过的一定不承认。
“就是你把你妹妹嫁给她看中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再次见到她,竟然问她是谁的那个。”
玄泽尔想了想,很茫然的摇摇头:“忘了。”
“我不跟你说,我怕气死,我去趟‘中观’你过来吗?”
玄泽尔立即笑的满足道:“你是在邀请我吗?”
钱初看着他,蓝色的秀发披散在雪白的地毯上,水蓝色的眼睛如此深情的凝视着她的表情,没有丝毫世俗的视线单纯的传递着他的友善,立体的五官没有一丝岁月痕迹的神采奕奕,他如此危险却有如此无害的坐在那里,如果不是他绝妙的双蓝,谁会想到他是玄泽的帝上。
玄泽尔摸摸脸,疑惑道:“你看我干什么?”
钱初回过身,不自觉的在他额头印下一吻。
玄泽尔立即得寸进尺的压倒她。但是不等他有行动,钱初就在黑着脸瞪他。
玄泽尔兴趣缺缺的起身:“我去备车。”
在玄泽海域双蓝之所以代表王者,因为双蓝不单有异于常人的体质,还有先天的智慧!
‘中观’城的一角,唯一一座官员的府邸中,彭宁安迎来了他绝对想像不到的贵客:“帝上?娘娘?”
“本宫来看普悦。”
玄泽尔见钱初脸色一般,更不会主动赔笑的冷着脸跟进。
普悦家的小宝宝已经十天了,眼睛虽然还没有睁开,但是褶皱的小手小脚已经有了光滑的感觉:“娘娘,您怎么来了。”普悦就要起身。
钱初没有让她动:“我来帮海风传话……”
普悦感激的一笑:“娘娘,您能来,就说明臣妾那段日子的付出不是一厢情愿,但是我们都无权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既然臣妾嫁了,臣妾不希望出现第二个臣妾,谢谢娘娘让臣妾嫁给宁安,臣妾在这里生活的很好。”是他坚持让她要这个孩子,也是他陪着她一次次的失眠,最后就连孩子出生也少不了他的帮助,她从那个时候过来过,如果可以她愿意留在这里像娘娘一样等着一个男人没有条件的爱自己:“娘娘,臣妾生了个女儿,其实,她就是臣妾的选择。”这样肆家也不会纠缠。
“你想简单了,只要海风知道你生了,回头一定跟彭宁安打个你死我活!”
“啊!?那?……”
“放心,彭宁安也不是傻子,他能把你藏在这里,就决不会跟世界宣告他当爹了,你自己保重,本宫就不打扰了。”
“臣妾……”
“你敢下来!本宫就把你女儿卖了!”
普悦含着泪笑了:谢谢。但是她要的不多,也没有什么既定的追求,相夫教子是她在家里的所学,安于生活是她学来的淡薄,她现在只要安静的生活、安静的成长就够了……
彭宁安放下药汁紧张的看着她:“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普悦相信时间长了,她会很幸福……
天知道她会不会幸福,因为玄泽尔此刻很恶趣的在打她女儿的注意:“初儿,咱们玄帝该定娃娃亲了。”
茫然:“……?”
“朕看普悦的女儿不错,出身也好,性格也好,品学也好,将来长的肯定也好。”
更加茫然:“……”
“就这么决定了,明天朕就下旨,坚决奉行先下手为强!”
钱初很真诚、很疑惑、很无奈、很火的看着他:“你是不是除了打仗外,脑子短路啊!”明天一下旨全世界都知道普悦生宝宝了!
玄泽尔不好意思的往暖被里钻钻里,他根本就没想那么多!
钱初骤然感觉,权力太高的人跟正常人根本就没生活在一个世界,在他们眼里不存在的事,在别人看来天能塌了:“小小,我突然发现,你白痴点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