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是汉朝非常有名的丞相,他在地方上做太守时,政绩有口皆碑,受到了当地老百姓的衷心爱戴。后来,因为他的政绩显著,在建平三年被朝廷提升,担任了丞相的最高官职,还被封为新甫侯。他做事都是出以公心,常常向哀帝直言劝谏,得到了哀帝的敬重。
不久,历史上那个“割袍断袖”的男主角董贤出现了,并且从一开始就受到了哀帝的极大宠爱,被招为驸马,受到宠信,哀帝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送给这个自己心爱的人,便设法要对他大加封赏。但是他又对执掌朝政的王嘉有所畏忌,所以他写好了诏书,派人先送去给王嘉看,希望他在私底下先同意诏书上的内容。但是,王嘉一看到这份诏书,大为生气,联合了朝中的御史大夫就上奏劝阻,表示出自己坚决的反对。哀帝看到王嘉不肯通融,也没有办法,便暂时停止了封爵行动,也没有对王嘉怎么样。可是,这件事过了几个月后,王嘉又再一次上奏,直言功谏皇上不要再对奢侈淫威的董贤赏钱赐地了,这一下哀帝就很不高兴了。后来,他还是借着祖母傅太后去世的机会,下诏书增加董贤的封地,王嘉再次直谏,终于触怒了哀帝。
后来,哀帝与几个亲信大臣讨论如何惩治王嘉,给他随便编造一个“误国罔上”的罪名。大臣们都认为王嘉位居高位,不宜公开逮捕,尤其是他实际上并没有犯什么大罪,就更不能在朝廷上堂堂正正地审问他。于是,哀帝就派专使到丞相府逮捕王嘉入狱,实际上是想暗示他提前自杀。
专使到达丞相府,府上的幕僚知道后都哭泣不已,便进药酒给王嘉吃,王嘉不肯吃,这决不是怕死,而是他不愿这样糊里糊涂地死。丞相府的主簿对王嘉说:“自古以来,位居极品的丞相是不能对簿公堂受人审问的,您还是自杀吧。”
专使早已经得到了皇帝的密旨,在丞相府的大堂上坐等不走,等着王嘉赶快自杀好回去复命。主簿又一次进奉毒酒劝饮,王嘉接过酒掼在地上,对幕僚们说:“我官至三公位,如果在职守上有负国家,就应当在大街上公开伏法示众。我堂堂的丞相难道是一小辈吗?怎么可以吃毒药悄悄自杀!”说完,他装束停当,出来见专使拜受诏书,又自己坐上吏员坐的小车,去掉车盖不戴官帽,准备跟随专使到廷尉那儿去了。专使没有办法,只好把他押送到了监狱。负责审理案件的廷尉收了王嘉的丞相大印,将王嘉送入大牢。
哀帝听说王嘉没有按照自己的希望自杀,却乘车去廷尉那儿下入监狱要对簿公堂,心中大为恼怒,便把案子交给大臣们处理。
办案的官吏审讯时,问王嘉为什么不顾颜面,一定要这么做时,王嘉回答说:“办案要公正必须获得真实可靠的证据,我见前任的梁相审理东平王刘云的案子时,他不是认为东平王应该死,而是要让有关官员了解事实真相以示办案的慎重之意,并派驿马快递传送囚犯至长安复查,且复查的时限,绝不会超过判处死刑的日期,也绝没有脚踏两船待政局变化讨好刘云的意思。皇上误解了他而将判罪,后来总算有幸遇到了大赦。梁相、鞠潭、宋泊凤这些办案的官员都是贤才,如果朝廷不重用他们,实在是一大损失。我是从为国家爱惜人才出发才报奏皇上极力保举的,并不是存私心包庇他们。”
办案的官吏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又认为自己犯了罪,辜负了朝廷,甘愿被捕入狱,而并不是受人冤枉进入监狱的?”
王嘉仰天长叹说:“我侥幸充当了宰相这一重职,却不能辅佐君王举荐人才,斥退不肖之徒,这就辜负了国家信任,我死有余辜。”
官吏又问:“你说的贤才和不肖之徒指的是谁?”
王嘉回答说:“我所说的贤才,就是前任宰相孔光,前任大司马何武,我无法举荐他们;不肖的恶人,就是高安侯董贤父子,他们奸邪专扰朝纲,我无法将他们斥退。我的过错太大了,所以即使死了我也毫无怨恨。”这话后来传到了哀帝的耳朵里,听到王嘉说自己所喜欢的董贤是奸臣,更加憎恶王嘉了,下决心决不宽恕他。
王嘉也知道皇帝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心思,他觉得自己已经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于是,他在牢中绝食二十余天,最后呕血而死。
哀帝的外戚、大司马骠骑将军丁明,素来就很敬重王嘉的品行,对他的死十分惋惜,哀帝知道后就罢免了丁明的官职,让董贤来代替。
王嘉一心为国,最后却惨死在狱中,实在是太冤枉了。幸好据史书记载,在王嘉死后,哀帝在查询了狱吏与王贤的讯答案卷,有所感悟,把王嘉推举的贤才孔光、何武委任以要职。王嘉这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举荐人才,真是可敬可叹!
王安石与司马光缘何反目
王安石(1021~1086年),抚州临川(今江西抚州)人,字介甫,号半山,庆历二年进士。王安石21岁中进士,历任知县及知州等地方官,1068年,任翰林学士,两次被召入京,第二年升为参知政事,不久任宰相,开始推行变法。司马光(1019~1086年),陕州夏县(今属山西)人,字君实,20岁中进士,历任地方及中央官职。司马光曾在京任天章阁侍制兼侍讲、龙图阁直学士等职,并与王安石同为翰林学士。从私人情谊上讲,司马光与王安石相当融洽,是当时号称“嘉祐四友”中的两位。但由于两人在推行新政问题上意见不一致,在熙宁、元丰的变法期间,成了针锋相对,势不两立的政治对手。
虽然两个人生年相近,经历相仿,所受教育也比较类似,在对待当时的统治学说——儒学上的观点有相似之处,比如两个人都尊奉孔子,却不信奉释老之说,但是二人在对待孟子的观点上却是有不同意见的。王安石历来崇敬孟子,并以孟子为效法榜样,它对于孟子的学说除个别有异议外,一般是坚决赞同的,并常常在论著中引为立论依据。不仅如此,王安石还在他担任宰相期间,规定《孟子》为诸生考试的必修科目,尊《孟子》为经。司马光则对孟子不以为然,他甚至专门著书《疑孟》,驳斥了孟子所谈的一系列问题。司马光说孟子宣称学孔子,但所持论点却有背离孔子思想之处,又说孟子有些谈话与经传不符,有的看法和主张违反了君臣之义、人之大伦和实际情况,不仅无益于治,而且将使那些尸位素餐之人用此观点欺骗君主。王安石之所以特别崇尚孟子,是因为孟子的政治主张王安石极力赞成,孟子卓而不群的傲世风格,王安石也非常欣赏。司马光从维护君权,严守等级名分出发,对于孟子的一些言论,特别是民贵君轻的言论,十分反对。显然这两者是难以相容的政治观点,司马光据君臣之义,守孔子之道,当然要责难孟子。此外,王安石把《孟子》和周礼作为变法活动的理论依据,也是司马光反对《孟子》的重要原因之一。
另外,在对待荀子的观点上两人也有分歧。荀子是以谈礼著称的大儒,王安石却说他断然不知礼,驳斥荀子把礼放在高于一切的位置,反而不能发挥礼对于国家治理的重要作用。并且荀子思想与王安石主张变法的论点不相吻合。但是司马光的观点与荀子就有许多相似之处,在政治措施方面,司马光尊奉荀子的观点,主张节裕民,但是司马光并不完全赞同荀子的观点。不过王安石与司马光在思想上虽然有很多不同之处,但总的来看,仍然都是尊奉儒学,大同小异而已。
王安石与司马光发生冲突是在王安石主张变法之时。宋神宗即位不久,面对一系列统治危机,就提出理财是当务之急,他的着眼点在于府库,即国库的收入和积存。对于这一问题,司马光的回答是要节流,即裁省浮费,减少皇帝大臣的赏赐等费用,以期上行下效,普遍裁省冗费。王安石立刻站出来反对司马光的主张,他认为节省开支,无补于国,并且提出“不加赋而上用足”的想法。司马光针锋相对,说王安石的主张不过是空谈,“不加赋而上用足”的做法不过是设法侵夺民利。但是王安石并没有放弃自己的主张,而是在后来的变法中迅速变成行动。这就使王安石与司马光的意见分歧转化为激烈的矛盾斗争。王安石与司马光在论证“法不可变”的时候也发生了分歧,王安石坚决主张变法,而司马光却认为:第一,法可以变,但当时不必变,有弊病可以修补改正;第二,即使要变法,也要有良匠、美材,而现世不具备;第三,王安石变法弊多利少,如果长此以往,梁倾屋倒,无地容身。在用人上,王安石把吕惠卿当成变法的支柱,而司马光则认为吕惠卿“奸巧”,坚决反对任用此人。但是,王安石善辞令,司马光却专务实际,拙于辩论,二十来岁的宋神宗听王不听司马。王安石与司马光两个人先因变法意见不合,后来竟然发展到私人意气,相以为仇的地步。1071年春,司马光离开永兴,到洛阳专致于编撰《资治通鉴》,从此十五年不问政事。
后来变法处于困境之时,王安石被罢相,新法名存实亡。之后宋神宗病死,不满10岁的哲宗即位,太皇太后听政,新法危在旦夕。司马光被召入京,上台执政。如果说司马光在反对新法时,尚且知道对于时政应该存善革弊,那么重新上台后的司马光也犯了和王安石同样的急躁病,他既不问新法是否尚有可用之处,也不问废除新法需要时间,而是将仅剩的新法全部废除了。
司马光任相时,已经罢相在家的王安石深为忧虑,当他听到新法被废除时,感到非常绝望灰心。王安石死后,司马光放弃个人偏见,还对王安石的文章节义加以称道。不久,任相一年多的司马光也去世了。
日本的武士道和剖腹仪式
约从10世纪起,庄园制开始在日本形成。各地庄园主为了保护庄园,维护自己的统治,便将自己的家族子弟和仆从武装起来,组成了以血缘关系和主从关系相结合的武装队伍,武装队伍的成员就叫武士。武士从小就接受专门训练。为了磨练孩子的胆量和斗志,要让他们到荒山野外去做苦役,经受风雨,鼓励他们做杀伐、格斗的游戏,并教习他们武艺。
统治者为了制约武士,将他们培养成驯服的工具,制订了武士的道德规范,即“武士道”,并以法律的形式将其规定下来。有的庄园主还制订有自己的“家法”、“家规”。
武士道要求武士忠君、节义、勇武,要无条件地效忠主人,要勇于杀伐和牺牲。同时,还要求武士举止高雅、文质彬彬。武士刀是武士的标志,被视为武士的灵魂。武士刀必须由名师巧匠打造,锻刀的地方被视为“圣所”。工匠打造前要斋戒沐浴,打造时要遵循严格的宗教礼仪。武士们认为,这样打造出来的刀才有灵感,可避鬼。如果有辱了武士刀,武士就会剖腹自杀。武士们认为:“逆我剑,我刺腹,魂魄现。”
武士道的最高表现形式是剖腹自杀。武士为了表现对主人的忠诚,或者为了挽回荣誉,或者为了承担重大错误的责任,或者为了解决复杂的问题,往往采取剖腹自杀的做法。他们认为,这是对主人剖开红心见忠诚。新渡户稻造在《武士道》一书中写道:“打开灵魂之窗请君看,是红还是黑,请君自公断。”武士视剖腹自杀为光荣,引为自豪。后来统治者将其列入刑法,并给受剖腹刑者以特殊待遇。其利禄财产可保全,家人不受牵连。
剖腹有很严格的礼仪程序。剖腹的人要先剃去胡须、梳理头发,沐浴后换上纯白色的和服,然后和家人举杯饮水酒告别。剖腹一般在晚上进行。傍晚时,负责监刑的“检使”宣读命令,让剖腹人做好准备,剖腹人要跪地叩谢。剖腹在晚上进行时,受刑地四周点燃蜡烛和白色灯笼。现场阴森可怕。受刑前,剖腹人应吃“断头宴”,食物是三块萝卜,一杯咸豆浆,两杯米酒。剖腹开始前,负责斩首的“介错人”要对受刑人说:“今天由本人任介错之责,请放心。”剖腹人则回答:“有劳尊驾,一切拜托。”剖腹开始时,剖腹人手持尖刀,在腹部从左至右切一刀,而后,拔出刀来,再由上至下切下去,切成十字形,也有的只在腹部由左至右切一刀,成一字形。切完之后放下刀,不能呻吟,不能喊叫,要立即向前伏倒。此时,介错人举起大刀一挥,斩下首级。也有剖腹者不要介错人马上斩首,而在腹剖切完十字后,再用刀刺自己的心脏或用刀切断喉管,待其死后,再由介错人斩首。剖腹之后,尸体放在原处,首级放在尸体左肩旁,以棉被掩盖,被上撒上掺盐的泥土。最后,再用另一条棉被包裹尸体并将其放入棺木。至此,剖腹自杀仪式才算结束。
历史上曾发生过多起惨烈的集体剖腹自杀的事件。发生在1868年的一起,是因日本警卫队长下令炮击法军船只,打死法军多人,遭到法国政府抗议,天皇被迫下令参与炮击法军的20余名日本官兵剖腹自杀。剖腹公开进行,英、法等20余名外国使节临场观看。第一个剖腹的是25岁的警卫队长箕浦,他怒视法国人大吼:“可恶的法国人,你看我的武士道精神。”他在切腹时,由于用力过猛,竟将肠子拉出裂断,当他举起断肠准备投向观看的使节时,介错人挥刀斩下了他的首级。接下来,受刑者一个个走上前去剖腹自杀,其场面极为惨烈,当第13个人走上前去时,早已看得大惊失色、四肢颤抖的各国使者再也不敢看下去了,要求日方立即停止。结果后面的几个都被赦免。
1873年,日本政府下令废止这种刑法。但武士道精神仍影响着日本军人。1912年9月13日,明治天皇举行葬礼的当天,乃木希典大将及其妻子乃木静子双双剖腹自杀,表达对明治天皇的绝对忠诚。这一先例对日本军人影响很大。1945年8月,日本战败投降时,有572名日军高级军官剖腹自杀。
楚王不敌女人
最可怕的人是那些笑里藏刀的人。平时和你“亲热”,待到你放松戒备的时候,在暗处狠狠地捅你一刀,而且这一刀往往会是致命性的,因此不可不防。
魏王送给楚王一位美女,楚王非常宠爱。楚王的夫人郑袖知道楚王喜欢新来的美女,于是也装出十分喜爱这位美人的样子,待她犹如亲姐妹,无论是衣服玩物、居室卧具,都选最好的给她,甚至有时表现出爱她胜过爱楚王的态度。
看到这些,楚王对郑袖非常满意,他高兴地说:“女人侍候丈夫,是靠美色,有时妒忌,是因为爱情。现在郑袖知道寡人喜欢美人,于是爱她还胜过爱我。犹如教子之所以事亲,忠臣之所以事君啊!”
郑袖一看时机已到,一天便以很体贴关怀的口吻对那位美人说:“大王对你的美赞叹不已,但美中不足的是,他觉得你的鼻子不太漂亮,如果你以后和大王在一起时,略微掩饰一下子就好了。”
于是,这位美人听从了郑袖的建议,每次一见到楚王,便用袖子掩住自己的鼻子。
楚王觉得奇怪,便问郑袖说:“你为什么见到我总爱掩住鼻子呢?”
郑袖面有难色地说:“我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我不能说出来。”
楚王更加迷惑:“有什么事,居然连我都不想告诉?”
郑袖故意压低嗓子,凑近楚王说:“她是讨厌大王身上的臭味。”
楚王一听,气得七窍生烟:“太可恨了,把她的鼻子割掉,我不想再见到她了!”
可怜这位美人,至死都没有明白她遭此厄运的原因,是那位待自己亲如姐妹的郑袖的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