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右手,笑了一下,“没什么事,死不了人。”
“死不了就好。”余涵非这句话说的倒像是风凉话。
我并没有搭余涵非的话,屋内再一次陷入了寂静,而我们四个人,就大眼看小眼的。
我和唐一菲坐着,余涵非和石蓉则站在屋内,形成了正方形的趋势。
不过与其说正方形,倒不如说是三角形,毕竟我和唐一菲坐的位置实在是太近了些,几乎是紧挨着。
屋内的空气似乎冻结了一般,石蓉死死的盯着余涵非,眸光锐利。
而石蓉这一个眼神,竟然出奇的让我想到了蒋雯。
蒋雯的脸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当即甩了甩头,我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想到她那?明明才相处十天,但却像是一个相识的老友,相识了好几年一般。
“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余涵非被石蓉盯得有些不自在,便看向了她,开口说道。
“没什么。”石蓉冷声的说完,便转过头看向了我。
我看了看石蓉,又看了看几余涵非,这两个妮子,似乎不像以前那么争锋相对了。
这倒是我乐得见到的,余涵非又瞥了我一眼,说道:“行了,杨尘,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到时候……嘿嘿……”
余涵非故作暧昧的朝着我抛了一个媚眼。
但她这一个媚眼却弄得我打了一个寒颤,余涵非离开后,我便察觉两道,不善的目光盯着我。
我看了看石蓉,又看了看唐一菲,干笑了两声,“我有些困了,睡觉睡觉。”
我说完,便躺在了床上,不给石蓉和唐一菲说话的机会,便闭上了眼睛。
二人也只得作罢。
“杨尘,你好生养着,有什么事情,随时去找我。”
“好。”我睁开眼睛转头看向了她,应了一声。
“我走了。”石蓉离开了监舍,但看着石蓉的背影,却发觉她似乎有些落寞。
我在心里轻叹了一声,颇为的无奈。
“小妮子,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是不是痊愈了?”我突然想到唐一菲身上的伤,便开口问着她。
不过我离开也有十天了,她身上的伤,应该是痊愈了。
“没事了,已经都好了。”唐一菲嘴角弯弯的看着我说道。
“那就好。”我又没忍住捏了捏唐一菲的面颊。
唐一菲一把将我的手打掉,白了我一眼,我轻笑了一声,“好了,早点休息吧。”
外面的天色刚刚蒙尘,但我却有着抵挡不住的困意,许是身体不适的缘故。
和唐一菲说完话,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而我却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我又梦到了那个人。
“杨尘,你真的是命大,就像打不死的小强,次次要你命,你却安然无恙的活着。”依旧是那一道黑影,看不清脸,只能听到不男不女的声音。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我站在原地,四周黯淡无光,我扯着嗓子大喊着。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杀你,既然别人杀不了你,那么,我,亲自动手。”随着这句话音落下,我便觉得背后传来一阵阵的冷意。
我猛的转身,就见一把泛着银光,透露着涔涔凉意的匕首,径直的朝着我刺过来。
我连连后退,我想看清拿刀的人,但却发现无论我怎么看都是徒劳。
那把冰凉的匕首,刺破了我的血肉,刺入了我的胸口。
我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那个人,又看了看自己胸口处的匕首,径直的向后面倒去。
我猛的坐了起来,从梦中惊醒。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并没有匕首。
我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薄汗,依旧有些心有余悸。
怎么好端端的回会做这个梦?这个梦是想告诉我些什么吗?
屋内漆黑一片,只有细微的呼吸声,很显然唐一菲睡着了。
想来应该很晚了,我又躺了下来,但却失眠了。
我翻来覆去,加之身上的不舒服,几乎折腾到了天亮,也没有睡着。
应了董喆的交代,这一段时间,我倒是可以安稳的留在监舍里养伤。
也不用再早早起来了,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也许我去的那个狱区,老头或许知道,说不准能从他口中得知点什么。
我这样想着,便下了床,离开了监舍,径直去了老头的住所。
出了监舍楼,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清晨的空气最为清新啊!
我抬头看了看天,天空上正有一轮逐渐升起的太阳,日出了。
我不紧不慢的走着,只当是清晨的漫步,以前没进监狱的时候,我倒是还有晨跑的喜欢,但进了这里,似乎整个人都变懒了。
或许可以说是没有什么心思,再去晨跑了。
我去了老头的住所,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老头的影,我忍不住嘀咕着,“这个老头,这一大早的,去哪里了。”
我坐在门口,等了他一会,也不见得老头回来,我便站了起来,打算回监舍。
现在我倒是没有什么精力折腾着去找老头,便只能先回监舍,等晚上再过来了。
然而我正往监舍走去,就遇到了几个女人。
“呦!这不是杨大帅哥么?怎么回来了?”说话的女人并非别人,而是屈诗雨。
挡在我面前的,便是屈诗雨,阿六,还有屈诗雨的手下。
我面露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这群娘们,还真是不肯让我消停一天啊。
“有事?”我看着屈诗雨,挑了挑眉头,问道。
“你觉得那。”屈诗雨未答,反问。
“没什么事,就让开,别挡我的路。”我说着便打算离开,但却被屈诗雨她们拦住,不肯让我离开。
“好狗不挡路。”我瞥了屈诗雨一眼,冷冷的说道。
“你……”屈诗雨被我气的一时语塞,明明是阴云密布的脸,却突然绽放出了笑容。
“杨尘,你觉得,现在的你,能打的过,我们么?”屈诗雨意有所指的说道,而她说着,目光却落在了我的右手上。
我当即明白了她的意图,有句老话叫,趁你病,要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