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职长达12年的纽约州州长马里奥·科摩经常自豪地谈及他出身工人阶级这件事。他的父亲安德烈亚,科摩和母亲伊玛库·拉塔,都是在20世纪20年代末期才移民美国的。
由于缺乏正规的学校教育,安德烈亚·科摩在纽约附近开了一个杂货店。而在此之前,他已经做了好几年的清理缝纫机的工作。
“我们家开的店一天24小时营业,一直开到我出生的那年。”他享有盛誉的儿子——马里奥·科摩日后回忆说,我父亲以卖他在大清早为建筑工人做的三明治,以及为那些在街道对面的工厂里值夜班的工人们准备的点心来维持生计……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为他的孩子们而做。
在1982年,马里奥,科摩第一次成功地参加纽约州州长的选举。在大选的前一天夜里,已经筋疲力尽、睡意蒙眬的他回忆起自己的爸爸,顿时感到浑身洋溢着力量。
两年后,他在《马里奥·科摩的日记》中写道:我在抽屉里面的纸张中翻找铅笔的时候,找到了我父亲的一叠名片。其中有一些是我们特意为他制作的,而他也以上面的内容而自豪。爸爸从来没有在任何情况下给别人名片,但是他却喜爱拥有它们,他在一个用金子做的小画框里放了一张,这个画框利用红色的天鹅绒做背景。他把小画框挂在自己的床附近的衣架上。现在,我妈妈也有了一张,摆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一个装有瓷器古董的橱窗里。父亲很习惯于面对艰难的情况,几乎是任何艰难的困境。但是,有一个独特的画面突然映入了我的眼帘。
“我们是从商店后面搬迁到豪尔斯坞的,起初,我们拥有自己的房子,甚至在房子周围还有几块地,里面种了树,这是惟一的一点绿色。这树已有40英尺高了。”
豪尔斯坞是在山区,我们的房子坐落在高于大马路10~15英尺的地方,那片绿色的“海洋”,威严壮丽得像一个哨兵,挺立在我们家园的一角。在我们搬到那地方后不到一周,就下了一场非常可怕的暴风雨。那天晚上,我们从店中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那棵树几乎被狂风连根拔出了地面,向前倾斜着,它的“大鼻子”(指树梢的形状)快要垂到沥青路上去了,弗兰基和我对树木一无所知,尽管我们整天爬到树顶愉快地玩耍。我们的心沉了下来,但是父亲的心情不是如此。如果他的脚后跟没有受伤,他也许有5英尺3英寸高;如果他每顿都吃得饱,他也许有155磅了;如果他的眼镜清晰,也许他能够看到远处的一排排房屋。但是,他要比弗兰基、我、玛丽和妈妈我们4个人的总和还要高大,还要强壮。
我们站在街道上俯视着那棵树。天开始下起雨来,我们等了2分钟,在弄清事情的原委之后,他郑重地宣布:“好了,我们决定把它拉起来……”“你说什么,爸爸?它的根都露出地面了。”“不要再说了,我们决定把它拉起来,它将会继续成长的。”我们不知道应该跟他说些什么,他已经决定去做这件事了。
我们跟着他,走到屋子里,取来绳子,我们把绳子拴在倒在沥青路一端的树枝之上,然后,他站在房子旁边和我一起拉绳子,弗兰基站在雨中的街上帮忙把这颗参天大树拉起来,几乎没用多少时间,我们就把它扶了起来。
雨一直下着,爸爸在树根所在的地方挖了几下,使树坑逐渐变宽,把树根一点点稳妥地放在坑里面,然后我们用铁锹铲些泥放在根上,又搬了块巨石放在上面,以使树站立得更加稳固。爸爸又在地上栽了一块木桩,用绳子把树干和木桩捆在一起。大约两个小时过后,我们看了看这棵大树,这颗曾经跌倒过的大树,在绳子的帮助下又重新站了起来。父亲说:“不用担心了,它又开始生长了。”
想到这个场景,我又看着那张名片,体会着父亲的教导。我快要哭了。
我把爸爸的名片郑重地放到了抽屉里面。现在,我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大选中去。
教子点滴
人人都会跌倒,都有挫折经历,也都会感到沮丧、灰心,但只要心存站起来的信念,锲而不舍,就定会实现目标,这世上似乎没有永远的“不可能”。对于孩子我们不必绞尽脑汁想方法防止他们“跌倒”,只要培养孩子心中“站起来”的信念。相比从未“跌倒”的人,能重新“站起来”的才是真英雄。
自上帝把人类送出伊甸园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明白了,有生之年不可能事事称心如意。不妨换一种心态看待一生中所遭遇的困境吧,上帝向你关闭了一扇门,就一定会为你打开另一扇门,也许这一切正是最好的安排。
孩子也一样,父母只能规划他的童年。成人之后的经历,是属于他自己的。把挫折看成财富还是苦难,是重新站起来还是就此消沉,却取决于幼年时期,父母教给他应对的态度。
高大直冲云天的大树,谁曾想到,它以前曾跌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