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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非同寻常的远航

——达尔文创立进化论

1831年金秋,一艘叫做“贝格尔号”的皇家舰艇开始了调查南美洲最南端海岸的探险航行。探险队的成员中有一个22岁的青年,叫查理·罗伯特·达尔文。该舰舰长兼探险队队长费兹洛伊曾经根据他的鼻子判定,他决不是一个科学家的材料,而是一个意志薄弱之辈。其实,达尔文所薄弱的,只是他的肉体——孱弱多病,他的意志却是坚韧不拔、百折不挠的。

在长达5年的探险生活中,达尔文受尽晕船的折磨,吃过粗粝难咽的食物,但却积累了大量的笔记和标本,为他日后成为世界知名学者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达尔文在1836年随舰回到英国。当他整理带回来的笔记和标本时,发现了一个问题:“各种生物均拥有与其生存环境相同的生理机能。”这个问题日日夜夜困扰着他,使他得不到片刻安宁。为了找出生物的适应法则,他把野生的和经人类驯化了的植物变种,统统用来研究,将它们一一加以比较、分析,然后把结果做成笔记,孜孜不倦,反复求证达20年之久。

1839年,即探险回国后的第三年,达尔文已经将他的研究心得写成了一种暂定提纲。再过3年,即1842年,他又将提纲扩展成一份35页的概要。到1844年夏天,又扩大到230页。但这一巨著一直未能杀青。在以后十数年中迭经旧知新雨的催迫,他的那本巨著才于1858年接近完成,但在准备公开发表时,却又平地翻起了波澜。

原来与达尔文几乎同时研究的还有A.R.华莱士。最终,他们找到了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作为共同的研究成果,于1858年7月1日在伦敦林奈协会的例会上正式发表。

1859年11月24日,该书以《根据自然选择,即生存斗争中适者保存的物种起源》的书名正式出版。这一天,不只是在达尔文的个人生活中具有重大意义的一天,也是19世纪50年代至70年代大批有学问的人对生物界的观点和对人在生物界中的地位的观点开始转变的一天。

达尔文在序文中说,“……物种并不是永远不变的;相反的,同一系统的生物种类有时正是别种(今天大多已灭种)的子孙。并且我相信,自然淘汰势必引起生物的改变,虽然不能说这是引起改变的唯一因素,但可以说是主要的因素”。达尔文在书中认为人类是由动物——猴子进化而来的观点,弄得舆论哗然,同时,也惊动了牛津枢机主教威尔福克斯。1860年他在牛津举办的英国学术协会上与英国科学家、皇家研究院讲师赫胥黎激烈辩论,赫胥黎无畏地捍卫达尔文的学说。

会上,那位枢机主教以讽刺的口吻质问道:“如果说猴子是人类的祖先,那么请问,猴子是你祖父一系的祖先呢,还是你祖母一系的祖先?”赫胥黎反驳道:“我并不以为有一个猿猴祖先就是丢人,但如果有一个为了撒谎、偏见,而利用教养、口才攻击他人的祖先,我才会感到羞耻。”据说,当时与会的一位妇女听后立即昏厥,赫胥黎也因此被人讥之为“达尔文的看家狗”。

达尔文的进化论,促使人们的世界观变得更加科学和理性。《物种起源》的出版,在欧洲乃至整个世界都引起了轰动。

除了挑战“上帝”以外,达尔文的物竞天择理论被引用到了社会学科,形成了社会达尔文主义。这种理论对世界的影响是相当大的。当时世界上各个国家互相竞争,特别是那些处于侵略地位的民族,往往拿达尔文的进化论来激励自己。比如严复将达尔文进化论介绍进入中国后,就对中国社会产生了重要的影响。那时候人人都在讲物竞天择,讲适者生存。著名学者胡适的名字,就是受了进化论的影响而取的。

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当昔年的树木化做今朝的“黑色钻石”,繁华与纷争便一同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