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老色.鬼扭着脖子想看向自己身后,但冥伦紧紧地掐着对方的后颈,让他怎么动转不过,那老色.鬼脸上一阵惊慌失措,抖着声音问道,"什么人,快放开我。"
冥伦冷哼一声,手下越发用力起来,我看到老色.鬼眼珠子都凸出来了,本来眯成一条缝没有看见,现在才发现他的眼珠子全是眼白。
"私自逃脱地府的追查,屡次迫害人间女子,看来你胆子不小。"冥伦淡淡地道。
老色.鬼一惊,心惊肉跳地问道,"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地府的事?"
冥伦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我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把这只小鬼放在眼里。
冥伦道,"你还没资格问我是谁,像你这样的,地府也容不得你了。"
他说罢伸出另一只手握住老色.鬼的身体,像之前揉捏老秃驴一样,将他硬生生地向后叠成两段,老色.鬼在他手里痛苦的扭动,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
冥伦仿若未闻,他一手摁着头部,一手摁着底部,之间稍一用力,老色.鬼就挤成了一坨,冥伦又开始像揉面粉一般,细致地揉捏老色.鬼的魂魄,我眼睁睁地看着老色.鬼越变越小,直到变成一颗聚魂珠,静静地躺在冥伦的手心里,发出绿幽幽的淡光。
我张了张嘴,问道,"聚魂珠就是这么做的?那之前用老秃驴做成的那棵聚魂珠呢?"
其实我心里已经隐隐有个想法形成,只是拒绝相信罢了,冥伦却点点头道,"都已经给你吃下去了。"
他说着挥了一下衣袖,我只觉得身上一个放松,瞬间可以动弹了,冥伦拿着那颗刚凝成的聚魂珠走到我身边,道,"吃了吧。"
我连忙摇头,开玩笑,之前没看到做聚魂珠的鬼长什么样子也就算了,现在我可是亲眼目睹了老色.鬼那恶心的样子,他的口水现在还黏在我身上,散发出一阵阵的恶臭呢,我胃口再好也不可能咽的下去了。
我连忙往旁边撤离一步,咬牙道,"我不吃,太恶心了。"
"你先前都吃过那么多回了,不也好好的吗?"冥伦道。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又想到老色.鬼那油腻腻的模样,唾液流的到处都是,不会以前吃的聚魂珠都是这玩意儿做的吧?
一个忍不住,我就干呕了出来。
冥伦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连忙把手上那颗聚魂珠收起来,抚着我的背道,"算了,明天再说吧。"
我蓦地感觉到身体一僵,抬头看了一下,就见冥伦抚过我背后的手湿答答地滴着口水,显然是刚刚那只老色.鬼的。
冥伦的脸色难看的可怕,我自己也恶心的不行,连忙掏出一包使劲让他给我擦干净。冥伦一边擦一边恶狠狠地问道,"他都碰你哪里了?"
我捂着鼻子不想回答,谁会想回答这种问题!
冥伦身上的凉气越发重起来,大概是那只老色.鬼已经被他玩死了,他现在只能把怒气发在我身上,于是手上的力道大了起来,几乎搓掉我一层皮。
他怒气冲冲地质问道,"谁让你住这种地方的,你不知道自己身上本就阴气重容易阴鬼上身吗,还敢选这种老房子住,嫌活的太久是不是?"
我都这么惨了还骂我,我忍不住呛声道,"我哪知道会这么倒霉啊,我要是知道会遇上鬼,那大妈就是给我贴钱我给不会住的好吗?"
"你平常不是挺聪明的吗,这屋子里头这么明显的阴气你感觉不出来吗?"冥伦道。
我想到这屋里堪比空调的冷气,一时也没了声音,其实主要还是因为自己第一次出远门,心里太慌张,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
冥伦见我不说话了,口气软了下来,他一边认真地给我擦拭,一边轻身道,"这屋子里头死过不少人,喏,那边的血迹你没看见吗?以后不要这么大意了,我不再你身边的时候你自己要小心一些,知道吗?"
我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一滩浅浅的血迹,就在床脚下,因为灯光太暗的原因,不仔细看还真不会发现。
我现在倒也庆幸自己刚刚没发现,否则就吓死了,现在冥伦在身边,我还真是一点都不怕,就是心里有些反感那大妈,为了一点钱真是不择手段,瞧刚刚她跑的那么急的身影,肯定是知道这屋子里死过人的,竟然还把房客往里带。
我难得温顺的点点头,冥伦把我翻来覆去擦了个遍,越擦下手越重,口中还警告道,"下次再敢让人碰你,我饶不了你。"
我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我很乐意一样,这气简直生的莫名其妙,不过我也知道,若是我乐意的,那冥伦现在就不是给我擦口水了,该直接撕了我才正常。
擦着擦着,我突然感觉不对劲起来,这手往哪儿摸呢?
我扭了扭身体避开冥伦的碰触,指责道,"你干嘛,擦口水就擦口水,不许动手动脚。"
"啊……"
我还没说完,隔壁突然传来一声尖叫,自然不是遇见鬼的尖叫,而是做那种事时的叫声,我脸上蓦地热起来。
刚刚我想呼救的时候什么声音都听不见,现在怎么就用变正常了!
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大,这小旅馆用的是老式的木板床,一动就发出咯吱的响声,那边大概是战况正激动,只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伴着一声大过一声的呻.吟,不绝于耳,我都怕那床被他们摇坏了。
越听我的脸越绿,冥伦早就听了擦拭的动作,圈着我的手臂越来越近,我抬头瞄了他一眼,看见他也正兴致勃勃地听着隔壁的墙角。
这什么癖好!
冥伦仿佛察觉到了我在看他,猛地低下头盯住我的眼睛,我就这样在一间充满阴气的小屋子里,一边听着隔壁的活春宫,一边和一只鬼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