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迎新妻,冥王娶妻,娇滴滴……
根据我们村的传说,这首歌谣只有冥王选中的人才能听见。而且听到这首歌谣的第二天,红色的聘书就会出现在新娘的梳妆台上。
阴森森地宗庙里,刮起一阵阵阴气,桌子用石头压着的白红纸呼啦呼啦地响着,儿时听到的歌谣响了起来,身上陪带着的古玉顿时亮了起来。
我感觉到身子一阵阵发冷,蜷缩在纸床上,却抵不住屋子里的那股冷气,大脑也有点晕晕沉沉,身子摇晃了一下,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和吹打的声音。
“夫人,我来娶你了,今天,夫人真漂亮。”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一阵阵阴瑟瑟地冷风从宫殿外边往里面窜,挂起了我的白加红盖头。
我紧张地双手握了起来,盯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双靴子,眼里充满了恨意。如果不是他,男朋友不会被吓跑和我分手;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变成这副样子。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压上来的,我紧张地想往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怎么也动不了,焦急的泪水流了下来,落在白色的玉枕之上。
看到我的动作,耳边传来了那轻轻地笑声,
“夫人,不要怕,为夫会很温柔地!”男子将我的盖头掀开,眼里充满了温柔与宠溺,轻轻地将我抱了起来,走向了豪华的纸床之上。
我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却发现他的力气很大,怎么也挣不开,只好任由他抱到床上,我的眼里充满了泪水,希望有人能出现,将他赶跑。
他那没有血色的嘴唇慢慢地凑了过来,没有想象中的那股尸臭味,只有一股股清香的味道,灵活的舌头在我的口中不停地打转,玩弄着我的舌头。
“夫人,你的味道好甜,为夫想要你。”男子收回了在我口中的舌头,脸色变得粉红起来,眼里充满了欲-望,声音也变得性感沙哑起来。
裙子不知到什么时候到了我的腰部,下面没有一丝遮掩,展露在了男子的面前,我的嘴巴微微张开,又被男子霸道地吻了上去,不停地摩擦着。
“嗯,嗯,啊……”我感觉到自己身体很空虚,很想将什么东西填满自己的身体,便向着男子靠了过去,口中传了出来令人脸红的呻-吟声。
“夫人,来,为夫慢慢地给你。”男子挥了挥手,我身上的喜服咔嚓一声,马上变成了碎片,然后他狠狠地压了上来,双手不断地摸着我的身体。
在他的抚摸下,我变得敏感起来,身体柔软而又僵硬,空虚而又充满了渴望,便向着男子拱去,积极地配合着男子在自己身上蠕动着。
我修长的双腿被男子冰凉的双手分开了,身子微微地拱起,不停地扭动着,配合着男子进行下一步动作,口中不停地发出诱人的声音。
“夫人,你真漂亮,真棒。”男子眼里的欲-望渐渐地消散,双手还是继续抚摸着我的身体,冰冷的嘴唇,不停地亲吻着我的胸部,也不再蠕动。
我想要推开男子,却发现自己没有了力气,只好任由他胡来!
“南溪,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啊!”我想到已经分手了的男朋友,强忍着泪水,想要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却被男子狠狠的压着。
“夫人,你在想什么呢?”男子站了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浑身散发着一股奇特的精神,柔声地说出口:“夫人,你只需要想为夫,对了,为夫叫冥伦。”
我看着男子消失在自己的面前,那朗朗的笑声在屋里回荡着,下面传来一阵阵酸痛,委屈和不甘地泪水止不住地从我的脸上流了下来。
不知不觉中,我昏迷了过去,梦中的那个叫冥伦的男子靠近自己,在耳边说着一些不知从哪弄来的小笑话。
“丫头,你终于醒了!”我醒过来,发现妈妈一把泪水,一把鼻涕地抱住了我,我的身上没有一丁点伤痕,这不过是一场梦,不是现实。
妈妈说,她是在一家酒店里找到了我。我一脸迷茫的看着妈妈,开口说道:“我不是在咱家里的宗庙吗?我怎么会在酒店里?”我拍了拍疼痛的头。
这是发生在三年前的事情,我很想忘记,却怎么忘也忘记不了,我只好努力工作。到了晚上,那件事情像海水一样,向我涌了过来,把我吞没。
我叫慕绮丽,那件事发生在我16岁的那年,正好高中一年级。那时的我,皮肤雪白,气质淑静,有很多男孩子追着我,但我只看中了张南溪。
我们慕氏家族的女子,每到16岁的时候,就会和冥界的人通婚。
所谓冥界,其实就是传说中的阴间,而冥界的“人”,就是阳间的鬼……
记得我三四岁的时候,在爷爷奶奶家里发现了冥界给小姑姑的聘礼,爷爷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奶奶的眼里充满了泪水,紧紧地抱着小姑姑。
曾记得,奶奶为了小姑姑阴婚的事情和爷爷,也和家族里的人闹翻了,带着小姑姑离开了这个家,一年也没有回来,等到小姑姑冥婚的那一天才回家。
那时候,小姑姑高中刚刚毕业,七月七的那天,在自己的卧室里发现了一个来自冥界的聘礼。那是一个带有黑白的玉牌,正面是一个阴阳的图案,背面有着一个字――王。
奶奶这时候走了过来,发现小姑姑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了几箱冥纸贴封的聘礼,散发着阵阵阴气,脸色变得很难看,转身摔门而去,丢了还在发呆的小姑姑。
小姑姑看着满屋子的阴人用的东西,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将桌子上的玉牌,狠狠地扔了出去,只有一瞬间,那个玉牌又出现在小姑姑的手里。
却在此时,爷爷走了过来,看到小姑姑房间里的那一箱箱,吧嗒吧嗒抽起了烟来,眼里充满了无奈,转过身发现脸色阴沉地奶奶。
而冥界给我的聘礼,任何人都无法看出来这个人的身份,所有人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一边观察着给我的聘礼,一边猜测着那个人的身份。
那是一个玉佩,一个与众不同的玉佩,双面都是龙凤呈祥,没有一点暗示,龙凤呈祥像是一个图案,又像是一个字,任何人都看不明白。
小姑姑被逼着嫁给冥界的那个人,她一脸苍白,两腮红红,还有嘴唇是红红的,就像棺材铺里卖的金童玉女一样,唯一的区别是,小姑姑有灵魂。
小姑姑是在七月七的夜里,被爷爷奶奶狠心地逼着穿上了白红色的嫁妆,绑着去了那间阴森森地婚房。
谁也不知道,七月七那天夜里发生什么事,只听见阴风阵阵,在宗庙里传出了小姑姑的惨叫声,奶奶听到了,在屋子里大声地哭着。
第二天早晨,小姑姑出来了,是被人抬了出来,眼睛紧紧地闭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小姑姑的衣服变成了破烂,下面没有遮掩的衣物。
我很清楚的记得,小姑姑的下面是一片片青紫,那个地方有着一只只虫子,还散发着臭味。奶奶看到小姑姑这副样子,马上扑了上去……
如今,我和小姑姑一样,被逼着换上了那件白红交加的喜服,爷爷奶奶手中拿着绳子,想要像绑着小姑姑一样,绑着我去那间充满阴气的婚房,和那个不知身份的人完婚。
说起婚房,就想到了小姑姑的那间阴森森地婚房,那是一整个白色和红色交加的房间,连门上贴着的喜字,也是白色和红色组成的。
自从发生了小姑姑的事情,我就被爸爸妈妈带回家了,时不时地来到我的卧室,看一下有没有突然出现在我卧室的古怪的东西。
有一天我放学回家后,发现自己的书桌上突然出现了一块古怪的玉,我心里很害怕,害怕自己像小姑姑一样,被家里人逼着穿上古怪的衣服,被绑着扔进那阴森森的宗庙里。
想到这里,我趁着爸爸妈妈还没有过来,跑到桌子前面,拿起那块古怪的玉,从窗户扔了进去,这才躺回自己的床上,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脸。
我以为把那块古怪的玉扔了以后,自己就没有事了,事实并非如此。我一觉醒来,却发现那块古怪的玉完好无损地躺在桌子上。
我皱着眉头,来到了书桌旁,把古玉顺手抄起,往窗户外面丢去。
来到图书馆里,我拿起了一本医学书,从书里掉出来一个东西,我捡了起来,发现这一个东西很眼熟,这这不是我阴婚的聘礼,那块不知名的玉佩吗!
这个玉佩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扔了吗?
我迅速的把玉佩塞到书包里,心还是砰砰的乱跳着,努力地克制自己不去想那块玉佩的事情。
这时一个动作古怪的男生,脸色有点苍白,笑容十分诡异,朝着我走了过来,我本来就有些害怕,只好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那个男生大步地走了过来,拦住了我的去路,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话:“七月七,迎新妻,冥王娶妻,娇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