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
大蛇丸直勾勾的看着那双夹杂着杀气的狼瞳,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双双带着黑色勾玉的猩红色眸子,脑子里有一个想法一闪而逝。
“瑯瞳,你愿意跟我走吗?”大蛇丸热切的目光射向神墨瑯瞳,把后者吓了一跳。
神墨瑯瞳挑眉,向后退了两步,拒绝之意溢于言表。
看到她的动作,大蛇丸还是想要挽留一下:“先不要急着拒绝!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我会倾尽毕生所学来教导你,那么你将来能够走的路将会比现在更长!”
对于大蛇丸来说,神墨瑯瞳不仅是他看上的人才,同时也是一个十分完美的试验材料。神墨瑯瞳身上有很多秘密在吸引着他。
“呵~”神墨瑯瞳轻笑了一下,并没有说话,好像在等待着大蛇丸的下文。
看到神墨瑯瞳没有认真对待的样子,大蛇丸难免有些不悦,毕竟他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你也不要对我说的话感到不屑,木叶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忍术、资源、钱……”
神墨瑯瞳露出了一个浅笑,轻轻摇了摇头:“大蛇丸大人,这些东西我都不需要。”
“那你想要什么?!”大蛇丸有些急了,并不能理解神墨瑯瞳的做法,“这些你都不要的话,你留在冒着危险木叶是为了什么?难道你就愿意直面志村团藏?!我提醒过你的吧!三代已经不是当年的忍雄了,并不能在其他高层的压力下同时保住你和卡卡西两个人!”
“我知道。”神墨瑯瞳紧了紧抱住旗木卡卡西的手,眼神越来越温柔,语气却越来越坚定,“谢谢提醒,大蛇丸大人。但是,不论怎么样,我都要留在这里。不管我接下来要面对的是谁、是什么,但只要卡卡西在这里,我就永远不会离开。”
“有卡卡西的地方才是我的归宿。”
大蛇丸眼前有些恍惚,想起了不久前毅然决然离开的那抹倩影,那不带一丝留恋的态度。
『想来她也是因为那两人不在了,所以才没了归宿,想要四处流浪吧……』金黄色蛇瞳中热切的光渐渐黯淡下来,『这么说来,我的归宿又在哪儿呢……不过,我的愿望只不过是研究世间所有忍术而已,所以,这就是我的归宿吧!』
“既然如此,我尊重你的选择。”大蛇丸抬脚准备离去,但却在消失前留下了忠告,“但是我奉劝你,就算再喜欢一个人,也不要为他付出所有,不然,失去的代价是是你承担不起的。这是忍者的世界,一个真正强大的忍者要学会把感情隐藏起来,无情无欲,是一个忍者活下来最大的资本……”
“但是大蛇丸大人,无情无欲,真的能够做到吗?”
大蛇丸摇了摇头,留给神墨瑯瞳的背影有一些沧桑:“不,没有人。没有人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是我依然要劝你,不要陷得太深,对你,对他都没有好处。爱的越深,失去的时候心就越痛。”
『就像纲手失去了绳树和断一样……』
大蛇丸自己也不免被感情所牵动,与猿飞日斩的师生情、与自来也和纲手的友情、与旗木朔茂等人的战友情……这些都是深深埋在心底无法一次性斩断的羁绊。
但是!科学真理是至高无上的!为了研究忍术的最终奥秘,大蛇丸觉得,自己可以舍去一切!
说完这番话,大蛇丸就彻底消失在了神墨瑯瞳的感知范围内。
神墨瑯瞳抱着怀里的旗木卡卡西,仔细琢磨着刚刚大蛇丸说的那两个字。
すき。(喜欢?)
『我……对卡卡西……是……喜欢……吗?喜欢……是什么?』
看着旗木卡卡西安静的睡颜,神墨瑯瞳只觉得心里渐渐平静了下来:『哎,算了,先回去吧。这次突然消失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呢,等一下还要去火影那里报个道……』
『火影……』神墨瑯瞳一想到火影,就想起了一件事,心情瞬间低落下来,眼眶微红但是没有泪水,眼神中有无与伦比的悲伤流露出来,『师傅……师母……』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神墨瑯瞳觉得自己已经被伤透了,但心痛到了极点之后,对疼痛就不在会有感觉了。
但很快,一束光芒从神墨瑯瞳的眼睛中闪过,但下一刻又被悲伤淹没,暗淡下来。
『把卡卡西送回家后,去找三代看看鸣人吧……波风鸣人,还是漩涡鸣人呢……』
………………
来到火影办公室的神墨瑯瞳用十分扯犊子的方式向猿飞日斩解释了当时的情况。
总结为两个字——“巧合”。
大概意思差不多就是这样:当时一道雷劈过来,大家都是一脸懵逼,要不是我有飞雷神之术、跑路的本事全木叶第一,可能现在已经被雷劈的连渣都不剩了,但最后还是因为反应速度不够快所以受了点伤,所以是在外面住了几天把伤养好之后再回来的。
就这样,神墨瑯瞳把这几天的失踪情况全部圆了过去。
猿飞日斩明明知道有很多疑问,怀疑了,但却没办法问出来,面对神墨瑯瞳眼底失去重要之人的巨大悲痛,猿飞日斩觉得自己想要问的问题,仿佛被哽在了喉间,然后又咽回了肚子里。
最后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亲自领着神墨瑯瞳去看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的遗孤——漩涡鸣人。
至于姓氏的问题,神墨瑯瞳也和猿飞日斩争论了一番,但最后还是屈服在了猿飞日斩的理由之下。
在姓氏和鸣人的安全对比之下,神墨瑯瞳果断选择了后者。
想来如果波风水门在世的话,宠老婆的他也不一定会反对自己的儿子跟老婆姓。
但是神墨瑯瞳不确定隐藏鸣人身份的做法到底对不对,因为这正是鸣人黑暗童年的开始。
隐瞒身份,测试新一代九尾人柱力的气量。
猿飞日斩在神墨瑯瞳看不到的地方咬了咬牙,一脸坚定:『水门,对不住了!但我可以对不起你和玖辛奈,却绝对不能对不起木叶!如果那孩子真的没有能够成为人柱力的觉悟和气量的话,请不要怪我……』
现在,漩涡鸣人九尾(人柱力)的身份还没有被公布于世,正在接受着保姆细心的照料,小日子过得也算可以。
神墨瑯瞳站在窗外,悄悄的看着里面的情况,一眼就瞥到了那个正在熟睡的孩子,金黄色的胎毛格外耀眼,虽然说眼睛没有睁开,但是并不难想象,里面肯定是倒映了整片天空的蓝色。
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起,五官一点一点的柔和下来。
『这是师傅和师母共同留下来的血脉啊……新生!』
………………
“你是说,神墨瑯瞳突然就回来了?”志村团藏听着眼前这名根部的报告,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是时候请她来坐一坐了……‘灼’,去联系一下另外两位长老,今天晚上请他们出来叙叙旧。”
“是!”灼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退了出去,『团藏终于要下手了吗,是那个女孩啊……』
灼就是当年负责监视神墨瑯瞳的那名根部忍者。
『能让团藏大人如此上心,这么多年了也不曾放弃……』
『有点搞头!』灼僵硬的嘴角勾起了一点点弧度,『回去跟那群家伙子讲一下吧,估计又有新的成员加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