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好了?”
“嗯,这么多年了,有些东西该是我的,我一定要讨回来!”
“呵~这么无情?”
“无情的是她,害死我母亲这笔账,我一定要让她偿还!!!”
“好吧,随你。但到时候我的那份绝对不能少了我的!”
“放心吧。对了,那位的口风还需要你去探探,宇智波和后面的事情还需要他帮我们摆平。”
“那代价呢?”
“尽量在不伤及根本的情况下满足他,毕竟现在我们也不清楚木叶对那个女人的态度,而且我听说那个女人把自己的孩子送到了木叶,火影也答应了对那个贱种进行庇护……”
“所以呢?”
“找个机会把他带回来。母子嘛,身上流着一样令人作呕的血液……”
“啧啧啧,你真是个无情的家伙啊~”
“嘁,有情的家伙早死了,只有无情的人才能苟活于世。她是如此,我也是如此,你说是吧,表叔。”
“啊,的确呢……”
………………
“快快快!绷带!!!”
“糟了!血根本止不住啊!”
“快去叫医生!”
“来不及了啊!先用力按住!”
神墨瑯瞳从房间探出头,阴暗走道的尽头传来隐隐约约嚎叫声和脚步声。
『这就是忍者啊。』
“苍瞳,你出来干什么?!”小南匆匆跑过,经过的时候转头把准备出来的神墨瑯瞳按回了房间,眉目间有很明显的焦急,“你乖乖在房间里待好。”
神墨瑯瞳没说话,目光落在快速离去的小南背上,喃喃自语道:“你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视小南的话如无物,神墨瑯瞳一步步地穿过走廊,鞋子踩在血液上产生了粘稠的嘀嗒声。
静默,只有将死者沉重的呼吸声。
躺在地上的是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男孩子,比神墨瑯瞳大不了很多。此时的他只是在苟延残喘着,右胸处被整个炸烂了,鲜血流了一地,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
“首……首领大……人……我……我可能……无法……无法见证到……见证到真正的……和平了……”那人的眼泪划过伤痕累累的面庞,眼神中满是不甘与遗憾。
“抱歉啦……各位……”
小南毕竟是个女孩子,有些难过地闭上了眼,轻轻咬着自己的下唇,沾染了鲜血的手微微颤抖着。
她试过了,根本救不回来……
地上的那人费力地睁开自己的眼睛,回光返照一般的,炽热的火焰从眼底窜起,燃烧着最后的生命:“但是……首领大人!等到……等到将来真正和平的那一天!请务必……务必想办法……告诉我……我……我一直是如此坚信的……在首领大人和大家的努力下!和平!我们所追求的东西……”
声音越来越细……
“一定会来到的啊……”
“轰!”
一道道闪电迅驰而过,照亮了黑暗中所有成员的脸。
没有悲痛,只有坚定。
弥彦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在了尸体上,目光深沉:“啊,是啊,我也是一直坚信着这一点啊。”
“不管前进的路是什么样的,不过通往和平的路有多少阻碍,我,我们都一定会一直一直走下去!和平……是我们的梦想!”
神墨瑯瞳悄悄退回了房间,拿出了自己藏好的空间卷轴,从里面取出了一张有些发黄的纸,冰冷的眼神微微松动,但却依然没有出现别的什么。
『清……』神墨瑯瞳闭上眼睛,低声说着,“忍者的世界,怎么可能拥有真正的和平呢……”
“都是假的……”
………………
“这次的事情宇智波族长是怎么说的?”栎社黎难得气色好了一点,坐在书房里翻阅着近期的账本,“他是个什么反应?”
漩涡令放下手里的汤药,督促栎社黎喝了下去:“没什么,宇智波族长说之前调过来的那几名宇智波成员并没有开启写轮眼,所以实力算不上很强。无故失踪而没有惊动我们的守卫,只能是被人劫走了……”
“咳咳咳咳!”栎社黎情绪一激动,又开始咳起来了,“查!一定要查!咳咳咳……劫走宇智波,偷取起爆符制法,还没有暴露……不是木乐城的人还真是有鬼了!”
漩涡令轻轻拍着栎社黎的背,温和的查克拉缓缓输送进了栎社黎的身体:“你冷静一点,这只是猜测,你要是大张旗鼓的去查肯定会让那些不安分的人借题发挥,到时候要是我们处于被动就很难受了。”
“你是说我只能暗地里去查?!”栎社黎挑眉,十分不满,“这是我栎社一族打拼下来的心血!那个人这么做是想搞垮木乐城!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
“是!你只能看着!”漩涡令也毫不客气的杠了回去,“你心里算算,你到底有多少实权?!先代城主大人本来留给你的权力就不到一半,拼到现在你也没能完全控制木乐城,当初那些个老狐狸只是把一些对他们来说不要也不会有太大影响的权力还给了你,真正的命脉你手里又有多少呢?!”
栎社黎歪了歪头,眼神有些迷茫:“道理我都懂,但是我也不能就这么无所事事当没看到啊……”
“我亲自去查。”漩涡令一脸冷漠地站起身准备离开,“你不要担心太多,安心养身体,好好休息,调查的事我去安排。”
“那就,麻烦你了。”
“令。”栎社黎最后一秒叫住了漩涡令。
“什么事。”
“那个……”栎社黎的声音越说越小,“你今天晚上过来和我睡吧。”
气氛一瞬间尴尬不已,栎社黎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烧着了。
其实栎社黎一直是这样觉得的,自己和漩涡令一点都不像夫妻,反而像朋友,还是关系一般的那种,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举止言谈点到为止,没有夫妻之间的亲昵,办事也是公事公办。
就连房间都是相隔甚远……上一次他们共处一室一夜还是漩涡氿顽皮把门给锁了,漩涡令出不去才在栎社黎的房间将就了一晚……
可能在漩涡令眼里,栎社黎只是漩涡氿的母亲而不是他漩涡令的妻子……
反正她是这样认为的。
“不了,你自己好好休息,不要想些其他的东西。”漩涡令的声音莫名僵硬,头也不回的走了,鲜红色的长发格外耀眼。
栎社黎愣了一下,艰难地扯出了一个笑容,好像在说给自己听似的:“我知道了。”
等到偌大的房间只有栎社黎一人时,轻微的呜咽声从她口中穿出,泪眼婆娑:“对不起……对不起……”
『令,对不起……我当初不该强迫你的。』
『小氿,对不起……我可能,无法看着你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