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安徒生童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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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阳光讲述的故事

“大家注意了,我要给大家讲一个很好听的故事!”风有些严肃地说,其实他每次讲故事都是这副表情。

“不好意思,我打断你一下。”雨说,“我感觉现在是我讲故事的时候,你在街角喊了那么久,你不累吗?至于你的故事值不值得一听,只有大家听完才知道。你自己说有什么用!”

“这就是你对恩人说话的方式?”风有些气愤地说,“你难道忘了,为了让你能更多地同街上人接触,我努力地帮你把他们的雨具吹翻、吹破!”

“你们别在那里争执不休了,还是静下来,听我的故事吧!”阳光说。阳光每次都这样武断地结束两人的争执,这时风真的静下来了。躺在那里等太阳讲她的故事。

可是雨却鼓动风说:“我们每次都得听她摆布,她太专横了,我们这次就拒绝忍耐,不能让她总是这样嚣张下去,再说她的话根本就是废话,一点价值都没有。”

雨还没有说完,阳光太太已经拉开了故事的序幕,因为她根本不把雨放在眼里。

“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在汹涌澎湃的海面上,一只白天鹅在大海的上空翱翔,那白色的羽毛像天使的衣裳,特别纯洁。它飞翔在蓝天碧水之间,在这里享受大海的汹涌和蓝天的广阔。

这时,它身上的一根羽毛从身上飘飘悠悠地落了下来,向大海的波涛飘去。正好飘进在海浪中行驶的一艘商船上。正好落在船甲板上青年人的身上,这个青年是这艘船上主管货物的人。人们平时都称呼他“货物主管”,白天鹅的羽毛从他的身上划过,落在地上变成了一只笔。年轻人从此就用这只笔记着所有的帐目和签着所有的合同。他也发了财,成了一个富有的大商人。此时的他有的是钱,他用自己赚来的钱买了个金盘子,并用这个金盘子做成了自己的贵族家徽,那是一块非常漂亮的家徽,我曾经把我的光洒在上面许多次!”阳光说着自己的故事。

“天鹅继续在天上飞,飞过了大海,飞到了一片绿草地上空。在草地上长着一棵参天古树,在古树的下面有一个放羊娃正在那里做着甜美的梦。雪白的天鹅飞到这里时,轻轻地吻了一下古树上的一片叶子。这片被天鹅吻过的叶子从树枝上落下,落到了这个穷苦孩子的手里。然而,这片叶子又变成了一本厚厚的书,这个穷苦的孩子从甜美的梦中醒来,看到手里厚厚的书便翻了起来。书中的东西吸引着他每时每刻都在读这本书。穷苦的放羊娃在书里了解了大自然的奥秘,学会了自己的语言,在书中获得了信仰,在书中掌握了改造世界的本领。放羊娃深深地爱上了这本书,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要把它放在自己的枕头下面。为的是不把白天学的东西给忘记了。正是这本书,为穷苦的放羊娃的一生带来了机遇,带来了好运。他后来成了这个国家鼎鼎有名的大学者。我是在一份报纸看到了这条消息。”太阳接着说。

“天鹅飞过了草地,飞进了一片茂密的森林,森林的深处有一个湖泊,湖水平静得像一面镜子。天鹅在湖面上停了下来,在水里洗了个澡,吃了点东西,同时也休息了一下。宁静的湖水里长满了各种各样的睡莲,湖的岸边全是一棵棵果树,树上挂满了发青的野果,许多树上还有鸟儿筑起的鸟窝,看上去是那么宁静和悠闲。”

太阳接着说:“这时,湖的岸上来了一位穷苦的妇人,这位妇人正在低头捡着地上的干树枝,准备拿回家烧火。此时,妇人已经捡了一大捆干树枝背在背上,她的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孩子不大,看样子还没过一周岁的生日呢。妇人沿着湖边向家里走去,这时,那个芯草的草窝里飞起了一只白天鹅,而这只飞起的天鹅就是那只能带给人好运的白天鹅,它飞起的地方发出耀眼的光芒。妇人走到那里,看见草的深处有一枚金色的天鹅蛋躺在那里,妇人拿起天鹅蛋,把它放在手里,这只鹅蛋还留着天鹅的体温呢。她把这只大天鹅蛋,放进怀里,让这个还未出生的小生命也感到她的体温。此时,天鹅蛋里的小生命在怀里动,但妇人以为那是自己的心脏在跳动,根本没想到天鹅蛋里的小东西这么顽皮。”

“妇人回到了那一贫如洗的家里,把那只天鹅蛋从怀里掏出。这只小天鹅在蛋壳里啄着蛋壳的内壁,发出咔、咔的声响,这声音听上去是那么清脆,仿佛是一块瑞士的名表发出清脆的声响。天鹅蛋啪的一声裂成了两半,一只小天鹅从里面伸出它那可爱的小脑袋,渐渐地它的整个身体都呈现在大家面前。像它的妈妈一样,雪白的羽毛十分纯洁,惟一与它妈妈不同的是,它的脖子上有四个环,也许这是天意,这个贫苦的家庭正好有四个孩子,都是妇人的孩子。妇人在捡柴禾的时候抱的那个是四个孩子中最小的一个。妇人看到小天鹅脖子上的四个环,看了看家里的四个孩子。她终于明白,这是上帝赐给这四个孩子的礼物,妇人拿下小天鹅脖子上的四个环,把它们分给了自己的四个孩子。小天鹅这才飞走了。”

“穷苦的妇人吻了每个孩子,也吻了每个孩子胸前的环。当然,在这以后,这些环也有时套在孩子的手上,并不是一直挂在胸前。”

“就这样过了许多年,也发生了许许多多的变化。”阳光太太说,“然而这一切我都看到了,因为我是阳光。四个孩子当中最大的那个来到有泥的池塘边,用手抓起池塘边的泥土,在手里捏来捏去。那堆黑泥巴便成了寻找金羊毛的人物——伊阿宋。这个孩子成了伟大的雕塑家。”

“妇人的二儿子跑到了开着五颜六色的花园里,摘了一束鲜艳、美丽的花朵,他用力地揉着这些美丽的花朵,芳香四溢的鲜花的液汁从他的指缝溅出,溅到了他的脸上,同时,也溅到了胸前的环上。这花液飞溅,溅得他的双手和他的思想现出了青春的活力。多年以后,城市的殿堂里挂满了他手下的作品,一幅幅不朽的作品。”

“妇人的三儿子把天鹅留下的环含在嘴里,环在嘴里发出悦耳的声音,这也是妇人三儿子内心深处的声音,是情感和灵魂的有机结合体,是世界最美的赞美诗在心中奏响。这美妙的歌声,像飞在天上的白天鹅,直冲云霄,然后又像天鹅一样飞过高山,飞过大海,飞过森林,飞到世界的每个角落。他是一个音乐的缔造者,是歌声的创造者,人们都称呼他音乐大师。”

“妇人最小的孩子,也是当时捡天鹅蛋时,妇人抱在怀里的那个,后来成了一个放荡不羁的家伙。大家都认为这个无法无天的孩子患了重病,患了最常见的鸡瘟病。要想让他正常起来,必须像治疗小鸡那样给吃下胡椒和灌下黄油,这些无知的人们在说到这里时,总认为自己是个最有把握的医生,妇人的四儿子的确吃了胡椒和黄油,他从此以后得到我的亲吻。”

阳光接着说:“我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他在我这里得到的不是一个吻,而是十个、百个,许许多多的亲吻。他具有所有诗人的性格和修养,他也具有诗人独特的气质,虽然人们不能理解他,但是他得到我的认可,我亲吻了他。正因为他从幸运天鹅的孩子那里得到那带给人幸福的环子。他的思绪也像奔腾的骏马,放荡不羁,才能在文坛上任意驰骋,才能写下那不朽的诗篇。”

“这个故事也太多太烦了!”风有些不耐烦地说。

“不但长而且一点意思也没有。如果再讲下去,我会睡着的!”雨说,“风,你还是吹我一阵吧,否则我现在就要睡着了。”

此时的风早已忘了开始时的过结,真的吹起来。

然而阳光太太根本不理会这些,接着讲起来:“那只幸运的白天鹅并没有停止它的飞翔,它又飞到那撒满鱼网的海港,飞到那贫苦、善良的渔民那里,满足那贫苦、善良的渔民的心愿,让他拥有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

“这是因为这只白天鹅送给渔民的那块琥珀起了作用。琥珀是件有吸引力的东西,它能吸住姑娘的心,同时琥珀还是世界上最好的香料,它的香味是那样的高贵和醉人,渔夫娶到了善良的妻子。两人的感情是那样的融洽,他们的生活也成了一个被人传诵的充满阳光的故事。”

“让我们休息一会儿好不好,阳光太太,你讲了这么长时间,我听都听累了,难道你不累吗?”风问。

“我也听累了,这些太乏味了!”雨也应和道。

而我们听完这个故事有什么感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