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赶紧准备东西,我立刻为恩公医治。”李建元拿到千年灵芝边说边往逍遥子的房间走。
熊倜也紧跟着李建元进去。
李建元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并叮嘱家人,什么东西都必须快,所有事情必须在一刻钟之内完成。
李建元府上顿时乱成一团。李承恩跑出跑进地拿来许多要用的东西。
“贤侄,虽然有了千年灵芝,但是我对这个手术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你一定要配合我。”李建元解开了逍遥子的衣衫,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他希望熊倜能够把他的那一小点儿犹豫打消。
熊倜完全能够让李建元放心,大胆实施。他大声地说:“只要熊救治师父,怎么配合,请伯父直说。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一定全力以赴,万死不辞。”
李建元听到熊倜的话,一颗跳跃的心平逐渐静下来,充满信心地说:“我先把恩公的毒血放尽,但是只能说是一部分。要全部清楚体内的毒血,你还要运功把体内的毒气逼出体内。”
“嗯,一切听伯父的安排。”
“贤侄,请你先把恩公任督二脉、心脏附近,只要是小的穴道先封锁。”
“哒哒哒!”熊倜最快的速度,只见到他手指飞点,不到几分钟就把逍遥子身上的穴位锁定。
李建元又用针灸封锁逍遥子的膻中穴、玉堂穴、两个大穴位,保证任脉的血液暂时不流动。接着他把熊倜之前拿出来的野山参放在逍遥子的嘴里,然后用刀轻轻地在逍遥子已经被染成黑色的胸膛割开一个又长又深的缝隙。
“来,扶起恩公。”
熊倜扶起逍遥子,黑血不断从缝隙里缓缓地流出来,直到血液变成了红色。
“好了,放下他。”李建元迅速把伤口缝上,“灵芝粉末。”
李承恩把原本就准备好的灵芝粉末,放在父亲的手边。
李建元在逍遥子心脏附近又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又把灵芝粉末从口子里放进去,又迅速缝上。
李建元快速度拔下银针。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李建元终于做完一切,松了口气。说:“灵芝汤药。”他接过准备好的汤药。
熊倜扶着逍遥子,李建元把汤药一点点地送到逍遥子嘴边。。
汤药刚刚喝完,只见逍遥子满脸通红,全身冒汗。
“这是怎么回事。”熊倜十分不解地看着李建元,“我感觉他身体的血液在迅速地流动。”
“我把毒血放尽,把银针放了之后,血脉正常流通。我又用灵芝加快血液循环的速度,所以恩公现在满脸通红。接下来,就要靠你了。”
“我?”熊倜很惊讶地说。
李建元把逍遥子扶起来,盘膝而坐。
这一次李建元有十足的把握了,他看着熊倜,给他解说:“你照我说的话做。”
“经过我的诊断,恩公体内的毒血会汇集到任脉。你现在需要用内功把余下的毒血,逼到玉堂穴附近,然后,把毒血全部逼出来。我会在前面看着他的血液流动方向,你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
熊倜坐在师父后面,开始运足内力。
“右掌扣击命门。”
熊倜一掌打在逍遥子后背腰间的中心,命门穴的位置。
“用力上逼,千万不能泄气。左掌从灵台穴左侧用功与右掌并用。”
“啊!”熊倜左掌用力打在逍遥子的背上,逍遥子叫了一声。
熊倜听到师父的叫声,有些分神。
“集中注意力。”李建元提醒道,“用力上推。”
熊倜按照李建元的吩咐,加大功力,用内功聚集在两掌心,把手放在逍遥子的后背上,源源不断地输入内力。
“我感觉有一股很强的力量,在跟我相抵抗啊!”大滴大滴的汗珠从熊倜的额头上渗出来,他咬着牙。
李建元在逍遥子的正前方,他把两个指头放在逍遥子手腕的脉搏上,说:“坚持,用力往上逼。要用力,快!快!快!”
原本奔波劳累一天一夜的熊倜就有点体力透支,体内还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和自己对抗,他感觉十分费力。
“我快不行了。”熊倜感觉自己的真气像被抽空一样。
“再坚持几分钟,加把劲。”李建元已经感觉到了逍遥子的毒血正慢慢往上升。眼看就要大功告成。
“啊,啊,啊!”熊倜把全身力气都汇聚到了手掌上,眼睛闭合,用力往上推。刚才体内那一股强大的力量也不在和自己对抗,汇集在一起源源不断地冲了出来。
“噗!”逍遥子身体往前一倾斜,口吐黑血,正好溅在李建元的衣服上。
“好了。”李建元脸上露出了少许的笑容,很快又让劳累过度的表情盖了下去。他习惯地对熊倜说:“辛苦你了。”
逍遥子舒了很长一口气,面色也正常许多。
“师父,你好了。”熊倜十分高兴。
逍遥子回过头,看了熊倜一眼。
“师父,你醒了,我就放心了。”说完,“咚”的一声倒下了。
“建元兄,你快看看,这孩子怎么了!”逍遥子可以说话了。
李建元赶紧上前为熊倜把脉,说:“他是太累了,一切正常。他又把体内的真气输了大半给你,所有才成现在这样的。”
逍遥子看着昏迷的熊倜,心里十分愧疚。在心里想:“这孩子……”
逍遥子一阵着急,又昏了过去。
“恩公,你怎么了?”吓得李承恩在一边叫了起来。
“师父!”熊倜在沉睡中听到李承恩的叫喊,自然地反应醒来了。他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师父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贤侄,你师父已经脱离危险了。”李建元刚才还把过熊倜的脉象,怎么熊倜没多大一会又醒了,他惊讶地又拿起熊倜的手,把两个指头压在熊倜的动脉上。
“贤侄,你的脉象和常人不同。你的体内有一股真气,像一条游龙一样在你的体内活动。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输入进去了。敢问贤侄家父可是练武之人?”
熊倜摇摇头,茫然地说:“不瞒伯父,我从小就在别人家长大,我也不知道我爹娘是谁,更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熊倜自从有记忆开始就是在楚秋山家长大。他并不知道从他一出生的那一刻起,他的父亲就开始给他注入真汽,并用药草泡水给他擦身子,泡澡。这种药草不仅能让他增强抵抗力,而且一般的毒对熊倜来说不起作用。
就算是奇毒,在他身上也未必能毒死他,最多毒伤他。
“那你后来,可有什么奇遇?”李建元继续问道。
熊倜又开始回忆他在楚家的过程,他想起在楚家的时候,楚老伯也经常叫他服用药草,特别是有时候在上山采药的时候,楚老伯看到什么奇花异草总会让他服下。在楚家那么多年,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服用了多少种草药。
楚老伯同样也让自己在药汤里面跑,有时候烟岚生病了,还为了这个生气。说楚老伯偏爱自己,让自己把身体泡得好好的,不会生病。自己生病了,父亲也不管。
“噢,我想起来了。是不是因为我从小泡药汤的原因。这种药汤,我每次都会觉得身上热热的。”
“那就对了。怪不得你的体质与常人不同。”李建元这也反应过来了。
熊倜只知道楚秋山让自己泡澡,楚秋山的功夫没有熊林海的好,没有办法给熊倜注入真气,要是熊倜一直这样泡着药汤,被注入真气,恐怕身体更加强壮,这个时候估计已经练成钢铁之躯。
不过,熊倜现在就算不是钢铁之躯,也比一般人强壮很多。俗话说,练功一落地就开始练得童子功是最了不得的。
李建元还是抓着他的脉搏,眉头紧皱地说:“不对啊,按你说的话,你泡药草应该对筋脉与骨骼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觉得你的脉搏似乎比常人的容易断,你的骨骼……”
李建元虽然感受到熊倜的骨骼有问题,但是号脉号不出骨骼的好坏,他又拿起熊倜的手,轻轻滴晃动一下,“喀哒”他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这就对了,你的骨骼也容易碎。”李建元确定了自己的结论。
“不行,不行。我现在觉得很难呼吸,心跳加速,我快呼吸不过来了。觉得身体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熊倜越说,语气就越快。
话音刚落,他就倒下去了。
李建元一惊,十分淡定地号着熊倜的脉搏,说:“恩儿,快把我们家祖传的舒筋正骨汤全部拿来,在找一个大木盆把汤药倒进去,放些温水,记住是温水不是热水。”
李承恩话都来不急回,急忙跑出去。
他们小心地把熊倜放进了药水里。
李承恩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好奇地问:“父亲,为什么这次要用温水而不用热水,平日都用热水,你不是说热水的温度越高对身体越好。”
“他的身体现在经不起太烫的温度,我平日给你泡的温度,不能给他泡。不然,热水一击,必定筋脉全损,说不定热气攻心,还会七窍流血。”
李承恩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李建元又看了看熊倜,说:“贤侄至少要在这汤药里泡三天,这三天这个水温一定要保持,不能冷也不能太烫。太烫体内要流血,太冷受不住刺激也会丧命。你在换水的时候,还要主要换药,适当的把药加进去,一直保持这个药效。拿不准的事情,随时来问我。”
“孩儿明白了。”
“还有,让下人弄些炭火保持房间的温度。”李建元又交代了一声。
熊倜在汤药里面睡了三天三夜,一条命总算是捡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