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明月挂在茫茫的星空,皎洁的月光洒在潺潺的溪水中。
八角亭中,假县令听到熊倜和夏芸的脚步声,回头,双手一抱给熊倜行了个江湖之礼,说:“熊公子别来无恙。”
他的眼神盯着夏芸,有些不确定地问:“这位姑娘是?虽然见过,但是身份……恕在下不敢乱猜。”
假县令原来以为只是熊倜一个人来,没有想到夏芸也一起跟来了。
假县令不想让其他的人知道他接下来想说的事情,更不想让朝廷的人知道。他之前在县衙的时候他知道夏芸是从京师来的,所以对夏芸就严加提防。
熊倜回身拉着夏芸的手,看着假县令说:“她是我的妻子。”
夏芸小脸一红心想:谁是你的妻子。话到嘴边她又咽下去了。
“恕熊倜鲁莽,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熊倜给假县令也回敬了一个江湖之礼。
“江湖儿女,相遇就是缘分。姓名只是一个代号,姓甚名谁又有什么呢?”假县令很豁达地说。
假县令目光投向夏芸,给她道了个歉说:“姑娘莫怪,我今天要跟熊倜说一些重要的事情,不想让朝廷的人知道,所以,刚才有所冒犯,姑娘请不要介意。”
熊倜听了他的话心十分纳闷:此人真是不同寻常,连个姓名都不说。好奇怪。
他看着假县令又行了个礼说:“看你长相,年纪应该比我年长几岁,我就称呼你为兄吧。”
“你随意。”假县令很淡然地说。
“兄,刚才说的话,恕熊倜不能苟同。”
熊倜本也是江湖儿女,县令说自己是江湖儿女这到没有说错。
只是熊倜要说的事都事关重大,不摸清楚对方的真实身份不敢轻易出招。一桩桩,一件件搞不好都是要有人掉脑袋的。
他缓了口气说:“姓是祖宗给的,名字是父母给的。虽然熊倜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是我也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
假县令听到熊倜这话,心里也十分感叹:是啊!我们的身体四肢、毛发皮肤是父母给我们的,我们必须珍惜它,爱护它,这是行孝的开始。一个人要建功立业,遵循天道,扬名后世,光宗耀祖,这是孝的终了,是完满的、理想的孝行。
熊倜看着他的表情有些伤感,又继续说:“兄,不管如何,连名字都不说,有点对不起祖宗啊!”
假县令听到熊倜的话,低着头,叹了口气说:“熊兄说得对极啊!可是我是一个没有名字的人。”
说着他又加重了一些语气说:“一个连自己姓名都保护不了的人,真的是对不起祖宗啊!我这个名字不敢求什么扬名后世,只求不成千古骂名!”
熊倜听到他这句话,听得迷迷糊糊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说一个连自己名字都无法保护的人呢?他是什么名字啊?为什么会只求这个名字不成千古骂名呢?
熊倜无法藏住他心中的疑问,继续问到:“兄,这话的意思是。你的名字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如果你一定要我叫什么,就叫我流沙。时间不多了,我今天请你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你我都是江湖中人,有事情就直说,别绕山绕水的了。”熊倜豪爽地说道。
“那天你见到的那个假福王,你必须承认他是真的?”假县令再次强调道,态度很认真。
“噢?那真福王现在人在何处。”熊倜反问道,必竟保护真福王是他的任务。
“真福王现在在我手里,我今天请你来就是跟你商量用假福王替代真福王,李代桃僵。”假县令说话有几分的强势,好像熊倜必须要听他的,只不过熊倜的身份他无法用武力去制服。
熊倜一听,手提起“飞飞”,冲动地说:“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是想让假福王取代真福王,你好控制他吧。看招!”
熊倜说着,伸直手腕,一剑向假县令刺去,假县令弯腰及时后仰。
熊倜收剑,假县令直起来。
熊倜又出剑,向假县令的心脏刺去,假县令眼睛一亮,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当住熊倜的剑。
熊倜一剑刺在酒杯之中。
熊倜用剑继续逼近,假县令连连退让,并没有想跟熊倜过招的架式。一直退到无路可退,假县令的后面有根大柱子挡着了。
“你误会了,你听我说!”假县令急忙说话,看来只是想说什么事,并没有抵抗的意思。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劫走福王的目的已经很清楚了。我熊倜奉皇上之命保护福王去洛阳,绝不会做不忠之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熊倜旋转着剑尖,“哐”酒杯被熊倜的剑转碎了。
一片碎片向熊倜飞去,夏芸急忙掏出金针打飞碎片。
假县令趁机踩着后面的柱子,用力向熊倜身后跳。“啪”他点了熊倜背上的大穴,熊倜一时动不了了。
夏芸一看,这假县令不对劲。从怀里掏出三根银子,向他甩去。
假县令急忙转身,回旋,抓起石桌上的酒壶,挡住其中一根金针,他在用酒壶挡住金针的时候,同时又抓起酒盖,打飞了另一根金针,最后再次前空翻,躲过了最后那根金针。
夏芸看到他快要落地,立即蹲下,准备攻击他的下盘。
假县令却蹬在另一根柱子上,借助蹬力向前扑,反到夏芸的身后,同样也点了她的一个大穴。
“你要干什么,赶紧把我们放了。”熊倜看到夏芸也被假县令封死穴道,有些着急了。
他又要采取老办法,拖延时间冲开穴道,他只点了一穴道,只要给熊倜半个时辰,他就能冲开穴道。
假县令转过身,看着夏芸,又走过去看着熊倜。突然双拳一抱,面色沉重地说:“对不起了,事情太复杂,你们又不冷静,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熊倜开始不耐烦了,他本来以为假县令应该不会对自己怎样。现在看来是他看错人了。
“你不要冲动,听我说。这里也不安全,随时会有事情发生。你要不想福王真有事情,你就耐心听我说。说完我就要马上赶去另一个地方。剩下的事情就只有靠你们好自为之。”
“你赶紧说!反正我就告诉,我是不会帮助你做危害福王之事的!”熊倜心想:他说的越多越好,我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冲开穴道了,找机会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