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的‘嘟嘟嘟’忙音,使我的心脏也跟着忙音的节奏一起跳动着,呼吸都是缓而慢。我攥紧自己的手,指甲陷进手心里的疼痛能让我清醒,能够短暂的忘记一时心里的伤痛。
我好像听谁说过,这叫做疼痛转移。能够把一个地方的伤痛,转移到另一个地方。有时候也是思维转移,就好像刘俊杨经常跟我说话转移注意力一样,他总会把我不想聊或者他不想聊的话题轻轻松松的转移。
其实这种办法并不管用,或许在思想上有些用处,但是在伤口上呢?他只能一时的,却不是永久。看,我现在又想起刘俊杨,不仅是手上很疼,心里也是疼得要命。
坐上回小镇的公交车,透过窗外的景象都统统成了倒影,快的让人眼花缭乱,就好像电影里面人死后脑海里会出现一些值得怀念的情节。但是电影不是人生,电影里人死后的回忆都是缓慢的,它煽情的呈现在荧幕面前。
现实中人的伤痛是现实又持久的,它能把握你的呼吸和心跳,跟随着你生命的节拍,生生的折磨你。
我自嘲的笑,笑我自己。左佳,你总是胆小而又窝囊,从小你就选择逃避,当你人生遇到挫折和困难的时候你选择逃避,当你遇上伤心和难过的时候也是选择逃避,当你遇见幸福和开心的时候你还是逃避。你害怕那幸福的太过虚幻,你害怕再次受到伤害。
其实你就是一个胆小鬼,遇到任何事情都选择逃避的胆小鬼。
从前你的逃避不会伤害任何人,总把自己裹的跟个刺猬一样,谁也别想伤害谁,就这么安静的保持着距离。现在你还是一个刺猬,在别人看见你这只可怜的刺猬需要温暖,想要给予你温暖的时候,你依旧是选择逃避的方式,并且还将想要保护你的人刺伤。
这就是所谓的坚持和习惯,最后总是把自己和别人伤的体无完肤。
我托着下巴看窗外,我想,这辈子,我是不是注定了当一只别人接近不了,而自己也接近不了别人的刺猬呢?
左燕说我像兔子,你也说我像兔子。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一个可怜又可恨的刺猬。
爷爷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身体依旧很好,大伯在家买了很多菜,晚上还摆上酒准备喝几杯。我帮着五婶洗菜做饭,手伸进水里能感觉到丝丝凉意,心想,是冬天快要来了。
冬天是一年里最伤感的季节,万物都好像沉寂在死亡中一般,需要熬过漫长的寒冬岁月才能迎来春季的万物复苏。但这个过程是痛苦的,煎熬的。
“佳佳你把水放小一点,太大了浪费。”五婶的声音隔着炒菜的声音一并传来。
我低头看快要漫出水池子的水,连忙关了水龙头。漫不经心的洗着菜,最后一把韭菜黄愣是被我洗的只剩下后面白色的那一段。五婶把我赶出厨房,说我不如我姐一半能干,只会念书,还不知道以后能有什么用。
我站在门外深呼一口气,一点也不懊恼,把我跟左燕去比较没有什么可比性,从小我就知道我不如我姐。家务没她会做,也没她勤快能干,没她心思通透。嗯,我就是除了念书一无是处。
以后能干嘛?我也不知道,或许说以后左燕想让我干嘛。
呵呵,我的人生还真是简单。这让我想想都觉得非常‘开心’!
走进爷爷住的屋子,正看见大伯跟爷爷在下象棋。看着局面爷爷的棋子已经兵临城下了,而且大伯家的士兵也是在一个一个被屠杀,主将被打的七零八落,死的死,单的单,主帅项上人头岌岌可危。
爷爷看我进来抬头看了一眼,连忙说:“佳佳你来看,你大伯好几盘都赢不了我,还总悔棋。”说的大伯一张脸非常尴尬。
我坐在爷爷身边,自然而然说到:“姜还是老的辣,爷爷你都下好几十年棋了,大伯肯定比不上你。”
大伯绞尽脑汁还是没能挽回局面,他摇头说:“不下了,爸你太厉害了。”
爷爷呵呵笑着说:“下棋要有耐心,不能乱,你太急躁了。”
大伯是个急性子的人,会下棋但是下的不好。左佳五个兄弟里面下得最好的应该是左银根,我记得很小的时候经常看见他跟爷爷在一块下象棋,那时候太小,看不懂局面,最后也不知道谁赢了输了,还一直以为谁剩下的棋子多谁就赢了。
想起左银根,心里总是会有一点点不舒服,我压住那种怪异的感觉,笑着说:“大伯你好好练,总有天能赢的。”
大伯点头嗯了声,然后问我:“佳佳你在学校怎么样?”
“挺好。”我永远都是这句:“学校挺好的,能学到很多东西。”
“那不错,当干部了吗?”大伯问我,而他口中的‘干部’就是我们学校的班长课代表,劳动委员学习委员之类的职务。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如实说:“语文课代表和学习委员,其实没什么用。”
我不喜欢说自己在学校的事情,包括自己的成绩如何,考的怎样都不喜欢在家里提起,也就只对左燕如实禀报。或许像五婶说的我除了念书完全看不见一点用处,我还是有些在意的。我宁愿她说我完全没用,也不想从她口中听见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樊哙人口是个文盲都会说的俗语。
大伯拍着我头说:“挺不错的,好好干!”
我嗯了声,我能有今天也多亏了大伯把左燕带到我身边,我的一切,都是他们给的。
没聊一会五婶叫我们吃饭,五叔也刚刚做完事回来。吃饭前我给我姐打了电话,没说几句电话就被大伯抢走了,跟我姐聊了很长一段时间,嘴里说的都是嘱咐左燕,关心的话。然后手机落尽爷爷手里,左燕把大伯的说给她听的话润色了一番又说给爷爷听。最后手机终于进了我手里,估计左燕说的口水都快干了,她跟我说,以后慢慢说照顾好爷爷。
我只能失望的哦了一声。
饭桌上开了白酒,左铃端着小饭碗边看电视边吃饭。爷爷对我说:“佳佳要不要来点白酒。”还没等我回答五叔就说:“爸,你乱说什么,佳佳怎么能喝酒。”
爷爷说:“怎么不能喝,小时候不也是喝了吗?”
小时候确实爷爷经常在喝酒的时候用筷子沾了酒往我嘴里塞,夏天喝啤酒也会拿个小杯子给我倒上半杯。每次爷爷给我倒酒左燕还在边上嚷嚷着不愿意。爷爷就会呵斥她,说自己不喝还不让别人喝了。左燕见说不通爷爷,就会对我瞪眼,我被她瞪的只敢喝一点点,不敢多喝。
大伯见爷爷这么说,立马说:“现在跟小时候不一样,佳佳还是个孩子,要上学哪能喝酒?”
最后在爷爷跟大伯的极力反对下我能喝酒,跟着左铃排排坐边吃饭边看电视剧。我本身也不想喝,小时候是好奇,可是酒的味道真的不怎么样,怪难喝的。
我吃完饭好一会他们爷三还在那推杯换盏,聊不完的话题,一句也没我感兴趣的。
我见天色还早换了件衣服跟五婶打招呼出门,五婶问我去哪,我说同学家玩一会就回来。2015·扫黄打非·净网行动正在紧密进行中,阅文集团将积极配合相关部门,提交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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