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赚钱的竞赛简单、公开,没有任何矫饰和伪装,也没有企图将人一出生就有的那种天性掩盖起来,但公众对此的猜疑和敌意却已扎下了根。
一家世界知名报纸曾在1902年就华尔街的道德准则发表社论,指出华尔街的道德准则在某些方面与其他地方有所不同。这里的道德准则一词,指的是华尔街和其他任何地方所遵守的一般道德规则或规范,这里并看不出华尔街的道德准则与其他地方的道德准则有任何本质不同。
商业活动的目的无非是“赚钱”,这一点华尔街和其他商业区没什么不同,不同商业中心或行业聚集区的道德准则也许只是在细节上有所不同。事实上,华尔街相比其他商业中心的优越之处,正是体现在其道德准则的细微之处。前面已经提到,华尔街的体制建立在对既定合同和口头协定严格遵守的基础上。对于华尔街商业活动的平稳进行,这种原则上的坚持无疑是绝对必要的,而华尔街本身也制定了很高的标准,因此一般情况下极少有违规现象发生。
许多人质疑华尔街的道德准则,并以不友好的态度将其与别的商业中心进行比较。原因之一,可能是华尔街在很大程度上更坦率,在表示人类原始的激情、贪婪的本能和进行自我保护方面比起其他地方少了伪装。就像古罗马竞技场上的角斗士一样,任何地方的股票交易所都是原始激情相碰撞的舞台。每个走上这一舞台的人都知道,他所面临的是激烈的竞争,因而必须保持冷静。因为在这里,失败的结果和古罗马竞技场上没有什么区别。“战争就是战争”,这一法国谚语很好地刻画了华尔街商业活动的环境。与其他商业中心相比也许华尔街其他方面的情况也有所不同,但最独特的不同之处就是华尔街没有矫饰、没有伪装。不过,斗争的本质在任何地方都一样。虽然华尔街也有过欺诈(遗憾的是现在还有),而且这些欺诈在细节上反映了华尔街的特质,但这不是华尔街的主要特征,也不是股市规则中固有的东西。
的确,与其他地方相比,在华尔街投机看上去没有那么不道德。投机几乎是每个制造商或每个商人商业活动的一部分,因此没有人认为这么做有什么不妥。在华尔街,投机活动光明正大,没有任何伪装,任何人都能看到。就本质而言,这里的投机和别处的投机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伪装,一个不伪装。而且我们也可能注意到,不伪装的投机比商业企业掩护下的投机更真诚、更公正。可以说,所有的人都是赌徒,而且总是或多或少地有“尽快致富”的想法,“空手套白狼”的机会因人的天性永远有不可抵挡的吸引力。
华尔街赚钱的竞赛简单、公开,没有任何矫饰和伪装,也没有企图将人一出生就有的那种天性掩盖起来,但公众对此的猜疑和敌意却已扎下了根。即便赌博是错误行为,对华尔街最主要的指控也只能是,华尔街按照简单、公开、严格的规则行事,而且它并不在乎让人们知道这一点。其他地方的竟在本质上其实没什么不同,只不过使用各种方式进行了伪装而已。今天,就本质而言,各种各样的商业活动无疑都包含着投机因素,但不能因为投机是公开进行的,就指责它更不道德。
一个喜欢撒谎的人,如果在其他商业中心没有用武之地,那么他在华尔街会更难生存。任何不守诺言的人都难以在华尔街立足。可以说,诚实是在华尔街进行商业活动最好的信条,这是不可否认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减少麻烦。事实上,要取得成功,诚实是从长远来看唯一的策略,因此,完全没有必要对华尔街的道德准则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