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可没忘记就是这两个家伙破坏了Gimlet的行动,没一枪爆了他们的头都是手下留情了,毕竟,他现在还不想和赤井秀一撕破脸皮,他是不用担心什么,但是组织绝大多数的成员可没办法从赤井秀一手里完好无损逃出来,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是一个问题。
不过破坏任务的事情可没那么轻易就过去,朱蒂受伤,但并不重,休养一段时间又就能活蹦乱跳了,至于柯南,只是受到了惊吓,毕竟,差那么一点点他就没命了。
至于赤井秀一……琴酒看了一眼那栋大楼,那家伙躲在墙后面他也打不中,这次先放过他吧,利落地收拾了狙击枪,白色跑车离开了原地。
装着狙击枪的箱子扔在副驾驶座下,琴酒单手控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发邮件,确定发送成功后删除记录,目光在街头的大银幕上一扫而过,现在正在报道土门康辉死亡事件,琴酒嗤笑一声,将手机装回衣兜,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缓缓吐出一口烟雾,踩下了油门。
另一边的吉姆雷特看着手机上的新邮件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把他踢到训练室回炉重造,他一点也不想再体验琴酒训练人的方式了,那种事情,经历一次就足以成为噩梦了。
【一个周,找回基尔】
基尔现在应该在那群FBI手里吧,吉姆雷特删除了邮件,扭头对后座上的美艳女人下命令:“贝尔摩德,你去查一下……”
“OK~”贝尔摩德嘴角扬起魅惑的笑容,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一举一动风情万种:“作为交换,那名狙击手是谁?”
吉姆雷特:“……”琴酒应该不会在意这种事吧?
“能是谁?”吉姆雷特扯了扯嘴角,一手支着脑袋,看着窗外的风景,脑海中迅速闪过和琴酒相处那一段时间的记忆,那个银发男人,永远都是散漫冷漠的模样,从来没见过他笑,不过,对于琴酒而言,笑只能代表他生气了,“鸡尾酒的心脏呗。”
贝尔摩德手指一顿,鸡尾酒的心脏?能被称为鸡尾酒心脏的只有……“琴酒?他不是说他的极限距离只有350码吗?”
“他说你就信?”吉姆雷特有些诧异地瞥了一眼贝尔摩德,“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骗啊?”
很好骗的贝尔摩德:“……”
“那DJ呢?难道要用那件事让他自己退出选举吗?”贝尔摩德果断地转移了话题,她究竟犯了什么浑才会想不开去怀疑琴酒的实力的?那种行走在人间的恶魔压根就不是人类可以想象的。
“不用,”吉姆雷特翻看着手机上的热搜,闻言目光古怪地瞥了一眼贝尔摩德——从后视镜上——他怎么感觉贝尔摩德今天这么呆呢,“琴酒已经解决了,现在网上的头条就是土门康辉被狙击的事件。”
吉姆雷特到达基地后直接离开,伏特加尽职尽责地将贝尔摩德送回公寓,琴酒已经回来了,正慢悠悠地喝茶,黑泽银趴在沙发上叽叽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很明显,他是在对琴酒说话,“啊啦,没想到我们的琴酒大人还是一名精英狙击手呢?”贝尔摩德笑意盈盈地、一点也不客气地拿过琴酒手中温度正好的茶一饮而尽,水渍沾染在红唇上,黑泽银察觉到贝尔摩德和琴酒之间诡异的气氛,非常自觉地跑回自己房间,转身锁门。
“不知道之前是谁说自己的极限只有350码呢?”贝尔摩德大大咧咧地坐在琴酒腿上,胳膊肘搭着琴酒的肩膀,修长白皙的手指挑起一缕银发打着转转,低领的衣服隐约可见里面的风光。
琴酒将自己的头发从贝尔摩德手里抢过来,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淡:“你自己爱信。”他当时就是随口一说,鬼知道平时精明聪慧的贝尔摩德居然会相信了,怪的了谁?
贝尔摩德:“……”这家伙还真是不会说话。
“你从哪知道的任务信息?”贝尔摩德不再讨论某些话题,皙白温暖的手把玩着苍白冰凉的手,贝尔摩德看着一手握的苍白手腕,忍不住怀疑琴酒其实是女扮男装,毕竟你见哪个男人瘦成这样?体温这么低?
不过她也就这么想想而已,毕竟琴酒究竟是男是女她心知肚明,琴酒平时饭量不错啊,怎么就是不长肉呢?
“窃听器。”琴酒靠在沙发上,眼眸眯起,将自己的手从贝尔摩德的魔爪中抽了回来,“任务期间废话太多了,猜也能猜出任务地点和对象。”
“也就是说赤井秀一打爆的那个窃听器其实是你的?”贝尔摩德选择性忽略了琴酒后一句话,水绿色的眼眸带着雾气,食指勾住琴酒的下巴,明晃晃的诱惑。
“贝尔摩德,你装傻有意思吗?”琴酒面无表情地盯着贝尔摩德,冰凉的手指戳在贝尔摩德脖颈的大动脉血管上,感受到指腹下跳动的生命力,琴酒瞳色深了深,被凉意刺激,贝尔摩德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但是更让她心沉的是琴酒的话,她不知道琴酒已经知道多少事情了,而且她还不能去试探,不然绝对会被察觉到异样。
所以说,吉姆雷特是多么好糊弄啊!
贝尔摩德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作为一名出色的演员,贝尔摩德那么轻易就暴露自己的真实情绪?不仅没有反驳,反而笑意盈盈地凑上去,轻轻啄了一下琴酒的嘴唇,媚眼如丝,温热的手在琴酒锁骨处画圈圈,摆明了不打算再讨论这件事。
琴酒也懒得再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更何况,他并不觉得贝尔摩德会老老实实回答他,用宝贵的精力去得到一个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答案,他才没那么闲。
琴酒不开口,贝尔摩德也不再出声,缩在琴酒怀里享受着这短暂的安静,炽热的呼吸轻轻打在脸颊上,琴酒微微侧头,贝尔摩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昏昏沉沉地睡过去,长长的睫毛轻微颤动,如蝴蝶振翅。
琴酒:“……”这女人的警觉性被狗吃了吗?
琴酒实在没办法理解贝尔摩德这家伙在想什么,就这么心大的在别人怀里睡着?还睡的这么沉?
对此贝尔摩德表示她很冤枉,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不小心给睡着了,鼻腔里都是清冽的、淡淡的烟草味,就隔着两三件衣服所以能清楚地感觉到那有力的心跳,然后……意识就模糊了。
确定贝尔摩德一时半会不会醒过来后,琴酒嘴角抽了抽,手臂从女人大腿下部穿过来,轻轻松松将贝尔摩德抱了起来,稳稳当当地走到贝尔摩德房间里——自从这女人知道他这里的住址后很自觉地给自己挪了个房间,真的是非常自觉——琴酒动作很迅速,但是从始至终无声无息,窗帘一拉,房间瞬间陷入昏暗。
离开卧室的琴酒忍不住叹息一声,看着墙上的挂历陷入沉思,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自己的胳膊,如果有人拿秒表来看,就会发现每一次下落都精准到了毫秒,修长的手指翻了翻挂历,目光愈发晦暗不明,里面酝酿着风暴。
Gimlet那边还没有消息,贝尔摩德貌似又没再假扮校医,一天天神出鬼没不知道在干什么,黑泽银照常上课放学,时不时被扯入命案中,和那群小孩一起调查真相。
习惯了枪林弹雨生死时速,现在这种安逸平静的日子让琴酒分外无聊,人啊,一闲就忍不住胡思乱想,虽然琴酒和这个词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但是他也会不由自主地神游天际,超常的记忆力让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很多事情,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而且,后者居多。
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就不会觉得黑暗煎熬——这是琴酒曾经最真实的写照,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天堂和地狱的距离大概也就是如此,在黑暗中起起伏伏,演绎着各种各样的人生,琴酒有时候都会忘记自己本来是什么样子,面具戴久了就摘不掉了,邪魅、冷酷、阴暗、偏激……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这些问题在现在的琴酒看来也都不重要了,这些都是他,也都不是他,令人捉摸不透的处事方式,诡异多变的性格……这才是完整的他,经历了黑暗、绝望、死亡后的他。
这个世界从来不是公平的,有的人毫不费力地接触着普通人一辈子只配仰望的生活方式,有的人却为了活着而拼尽全力……琴酒是前者,也是后者,他见过世界顶级的宴会,也去过肮脏混乱的贫民窟,他吃过独一无二的定制美食,也曾咽下阴暗地底的老鼠肉,他不止一次地接触阳光,却最终又回到黑暗的怀抱。
复杂的环境造就了他多变的个性,不过我们也不能否认,这才是琴酒,最完整、最真实的琴酒。
PS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