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绝没再说话,走向萧寒月手指的那间房,进房后,关门,一切回归平静。
但只有冷绝自己心里知道,刚才他也是刻意让自己表现得冷一些,既然有所决定,他就要决断一些,不要拖着等着。
但当听到萧寒月用同样冷漠的声音对他说话时,为什么他心里会有丝丝难过呢?
在魅宫再次遇到萧寒月时,虽然自己仍然冰冷地生人勿近,但萧寒月依然靠近了自己,温柔地对自己笑着,轻柔地和他说着话。
现在冷绝他才发现,他竟然受不了萧寒月的冷言冷语,那让他有种崩溃的感觉,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了,但为什么还是会被她轻易地撩拨?
萧寒月,真的是他命中的克星吗?
冷绝颓然地坐在床上,这个夜晚,他能睡得安生吗?
看到冷绝酷酷的头也不回地离开,我心里的无名火“蹭”地一声就窜了起来,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平白,也不是平白啦,反正我都将冷绝带上了天山绝顶,天山绝顶呃,是不是人都能上得来的地儿吗?
我能带冷绝上来,就是把他看成自己人了,故人之子嘛,而且接下来还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
他那******寒冰脸就算不融化一下,但态度上至少也要好一点吧。
想来想去,我可没欠他!
小心姑奶奶我不高兴了,不带你去找你爹娘,到时,急死你个小样!
心里将冷绝狠狠洗涮一番后,将他丢至脑后,重新换上一张笑靥,对着无名款款走去。
“月儿,看你和冷绝别扭的样子,像个小孩!”无名可将冷绝和萧寒月之间言语的不快全看在眼里,有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照冷绝这个别扭的样子,他不好说,不过,依他这个过来人的经验,大抵就是心里想什么,嘴上死不承受,而且非要和心里想的对着干。
这不是典型的小孩心性吗?
冷绝也那么大个人,而且还是江湖排名第一的杀手,让无名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有些时候,不痛快是自己找的。
如果冷绝能早一点看透彻,那对大家都好。
省了很多烦恼,也不会让大家都不开心。
不过,照目前的情况看来,估计是个漫长的过程。
想到这里,无名满含笑意的看着萧寒月,眼里满是无尽的爱恋与宠溺:看来他的月儿,到哪里都是吃香的妙人儿啊!
我挽着无名的手步向了我在天山绝顶的雅致小闺房。
轻轻推开木门,点上了灯,烛光一闪一闪的映照着屋里的一切。
才多久没回来啊,桌子都有一层轻灰了,我走了之后就只有师兄打扫木屋吧,现在师兄不在,我可不指望师傅会帮忙我收拾料理着屋子。
早知道这样,我就拿几颗防尘珠回来,下次带冷绝回去那山洞的时候一定记得带几颗出来。
轻轻地抚了抚床铺,床铺还好,灰尘不多,反正也是休息一晚,也就不那么计较了。
而且这是我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回来还是蛮有亲切感的。
小手轻轻地抚过师兄亲自为我雕琢的木制衣柜,木桌,木椅……
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房间里所有的一切木制家具,竟然都是师兄一个一个给我细心制做而成的,那一刀一刻,现在想起来竟然是如此地深刻,为了我的闺房能够舒适漂亮,师兄可没有少费心啊!
“在想什么呢?”看着萧寒月失神地抚过一件一件木制家具,无名轻轻地走过来,从背后轻柔地搂住了萧寒月娇小玲珑的身子。
正在失神想着师兄,身后无名温暖的怀抱一下子将我紧紧包围,也将我纷飞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我轻轻回转过身,对着无名笑着,“没想什么,不过再次回到我在绝顶的闺房,很是怀念呢。”
我撒娇地抱着无名的脖子,将小脑袋轻轻地靠在他的颈窝。
我可没那么傻坦白呢,男人虽然口里不说,但最忌讳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还想着别的男人吧,就算大度如无名一般,我也还是要时刻注意着。
男人的外表看似很坚强,其实他们都有一颗柔弱且易碎的玻璃心,这话是谁说的,简直太对了,真理,绝对的真理!
就连隔壁那个冷绝估计也是这样吧,表面上酷酷的,说不定等他真的爱上谁了,那他苦难的日子就要来了,到时候看他再拽。
甩了甩头,不想他,如今美男在怀,我就做个快乐的美人吧,今朝有酒今朝醉!
虽然心里仍旧记挂着腾君逸,但已不像之前的心急如焚。
在没有到达魅宫之前,因为没有腾君逸的一点下落,让我心里乱得很,而今知道了腾君逸身在“杀盟”,而我已经取得了青风剑,心里立时有了保障,像吃下一颗定心丸一般。
想必魅姬也会将这个消息带给“杀盟”吧,那他们真的可就什么都不用做了,就只呆在“杀盟”等着我提着青风剑来换回腾君逸了。
在这段期间,腾君逸的性命无虞,这点我可以放心啦!
逸,等着我,我很快就来救你,很快就可以再见到你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也欢快了起来,仿佛和腾君逸的重逢就在不远,前途就算再多的阴霾,也遮不住那希望的曙光。
红唇轻轻地在无边耳边呵着热气,小巧的舌头也调皮地逗弄着那圆润的耳垂,偶尔含在嘴里轻吮,便引起无名一阵一阵的轻颤。
薄薄的外衣终于在两人日渐升起的火热中,被拉扯而下……
屋外的星星火把仍然燃烧着,那是天山绝顶上一种特有的木材加上师兄特别调制的一种油加入进去,即使在夜晚呼啸的冰雪中,它也可以保持着不灭。
所以,即使是在夜晚,雪山顶上也绝不寂寞,也不冷清,就连某些可爱的小动物也会偷偷选择着木屋附近搭起自己的小窝,借着这一方温暖经营着它们小小的温馨的家庭。
点点的火光透过木屋的缝隙印照在两个人身上,印红了我的脸蛋,也照得无名深邃的眼睛熠熠生辉。
既然是夫妻,裸呈相对也不免觉得害羞吧,我可记得古代的这种事情可一般都在摸黑进行呢,那个时候就在猜想,要么就是彼此嫌对方的身材不好,要么就是同床异梦,把身下的人当作别人来看了。
不管哪一种,我觉得都是悲哀的!
夫妻,是这个世间上最亲密的共同体,严格来说,你的另一半甚至比你的父母还亲!
父母基于你的只有血缘,这也是人性一种最深的牵绊。
而成为亲密的恋人,甚至是夫妻的人,在他们相识以前,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亲密关系的陌生人,缘分让他们走在了一起,衍生出了一种叫爱情的甜蜜感觉,十指交握之时,心,仿佛在这一刻也紧紧相连。
夫妻,没有血脉的联系,但在夫妻之间,却可以同时包含着亲情、友情、爱情,这是一种多么美妙的关系,这又是一种多么奇妙的融合……
小手轻轻地抚上无名健硕的胸膛,轻轻游弋着,小手所到之处,唇也紧紧地跟随,一路下滑,所到之处,都留下了清清的水渍……
无名紧闭着眼睛,享受着萧寒月带给他的甜蜜又难熬的滋味,室内的温度在节节攀升,而他心中的火苗也随着萧寒月唇舌的舞动高高窜起。
无名一把将萧寒月提了起来,径直地走向了床榻,轻轻地将萧寒月柔软的身子放在了床榻之一,随即俯身而下……
看着无名迷蒙的深色眸子,我满意地笑了,知道怎么能让无名失控的方法,真好!
接下来,便是这世间最原始的律动,配合着木床有节奏的“吱嘎”声,在这静谧的天山绝顶,有着别样动人的时刻。
屋外的雪风吹送着,将这动情的声音吹进了与萧寒月的房间仅有一墙之隔的冷绝的耳里。
那特别压低声量后而发出的男人与女人的低语,
尽数飘进了冷绝的耳朵里。
冷绝握着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指甲已经深深地陷进了肉里而不自觉。
这个夜晚,
谁在缠绵悱恻?
谁又在暗自神伤?
恐怕只有这呼啸而过的雪风知道,一吹,也就不见了踪影。
只是,那深深留在心里的印迹,却是如何也吹不去,抹不掉的啊!
与无名一夜温馨之后,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窝在无名的怀抱里,真是比我的皮毛被子还暖和。
但是冷绝的脸色明显不好,憔悴的样子仿佛一宿没睡,那深深的黑眼圈好似熊猫一般,绝对不是古代的化妆效果可以达到的,倒是让我一阵愕然。
无名似乎也看出了什么,只是没有点破。
冷绝一早就出现在门外,看着萧寒月与无名两人甜蜜的拉着手步出房门,心里不住地翻腾,想起昨夜的****,看着萧寒月亦发动人的娇颜,又是一阵胸闷,真是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会不会郁结而亡。
和师父告别之后,我们便又踏上了前往金日国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