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事发之后,风冥立刻命人封锁出宫的道路,一直看守着,却没有见人出去,而宫主却真的凭空消失了,关于这一点,属下也百思不得其解。”
“那么,会不会无极宫内有什么秘道之类的?又或许是你们宫主因为打斗,自己跑出去追人去了,而不是你所说的失踪呢?”虽然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但我又不免假设一番,如果是腾君逸自己跑出去的,那么他就会自己回来,当然,这只是我的希望而已,但往往事与愿违。
不过,如果无极宫有秘道之类的,恐怕还是说得过去的,哪家哪派的当家不会为自己留条后路啊,以备不时之需,就连云若凡御剑山庄里的小小佛堂都内有乾坤,这无极宫如此之大,弄几个秘道应该不在话下。
“这秘道之事风冥确实不知,但是宫主失踪这一点风冥可以肯定。”风冥回答问题极其简洁,而且是我问什么,他回什么,一句费话都不多说,看来是个惜言如金之人,不过和腾君逸常打交道的人哪会有话多之人,整天对着他的银色面具,冰冰冷冷的,估计有话都咽进肚子里了,久而久之也没有话说的欲*望了。
“不知道你是如何肯定你们宫主的确是失踪,而不是自己走的呢?”真想拜托风冥一次把话说完,有塑料大棒槌吗?我想一棒敲在他头上,这个愚木脑袋。
“风冥在无极宫生活十年,与宫主也是一同长大,俩人之间的默契总是有的,宫主做事一直很有分寸,交待,绝不会像这次两天一夜未归而无只字片语,而宫主寝卧却有打斗痕迹,所以,风冥才做出如此判断。”对萧寒月一而再的质疑,风冥也是不恼,一一耐心地作答,所说之事也是条理分明,让人找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默契?腾君逸还是我男人呢,比你风冥可亲近多了,对腾君逸我有的岂止是默契,更有的是心灵预感!
哎!早知道我的预感那么准,当时说什么不应该让他一个人离开,我真是悔啊。
虽然心里还抱有一点希望,但是风冥说的话确实也不无道理啊,腾君逸能在他师傅天禽手下忍辱负重那么久,心思定有过人之处,又怎么会做事如此没有交待呢?
“好,我相信你,风冥,带我去宫主的寝卧看看吧!”事到如今,也只有试着找出线索,不然一个人凭空消失,哪里去找?
我和无名跟着风冥往腾君逸的寝卧行去,一路上脑子不停地转着,将腾君逸有过的仇家一一在脑中过滤。
最大的宿仇就是腾君逸的师傅,但是他师傅已经死了,这个应该可以排除;
魅姬,她几次三番地陷害我们,确实有这个可能,但是她打得过腾君逸吗?难道又用毒?也不可能,腾君逸是百毒不侵的,用邪术?有这个可能性。但是魅姬捉腾君逸干什么,贪图他的美色,但值得为了一个腾君逸得罪整个无极宫,甚至与我无花宫为敌?这个女人有那么疯狂吗?还是有人为她撑腰?
亦或是自诩为正义的江湖中人,但是他们无不是想将无极宫整个拔除,只单单掳了腾君逸,是想群龙无首,自己垮掉,不太现实,而且江湖中人的动向南宫俊会不管吗?看他不像个那么没脑子的人,如果他要拔除无极宫,必定会详细地计划,绝不会打草惊蛇,而一定是斩草出根。
这个可能性也排除。
看来,我要和魅宫正式对上了,接下来,魅宫之人的所有动向我都要全部掌握,实在不行,我就要亲自上魅宫看看,任她那里是什么龙潭虎穴我都要闯上一闯。
一行人进了腾君逸的寝卧,据风冥所说,自那天晚上的打斗后,这间房子就保持着当时的样子,没有动过,而他们也仔细检查过,确实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线索。
再次步入腾君逸的寝卧,那晚在无极宫的情景又在我脑中闪现,他如希腊天神一般完美的身躯,因为激*情而泛起的阵阵红晕,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力量与线条的完美结合,曾经让我那么心动。
失神地望着床铺之上,曾经,腾君逸就坐在那里与我调侃,与我争锋相对,如今,才过去多久,却已物是人非……
腾君逸,你到底在哪里啊?一点线索都不留给我吗?
收敛心神,细细打量着这一室的狼藉。
凳子被掀翻了,地上散乱着摔碎的茶壶碎片,还有桌子也被一剑劈成了两半……
等等,桌子?
我走近被劈开的桌子,仔细检查着,切口很平整,几乎没有什么掉落的木屑,可见此人剑法如神,而且出手快、狠、准,但是,有什么利器能够如此之快,如此之利?
回想起云若凡的话,以他御剑山庄对宝剑的鉴别,当今世上能够达到这种效果的宝剑赫然只有无双、青风、明月那三把宝剑,而如今现世的却只有无双剑,那么,极有可能,袭击腾君逸,进而掳走他的人就是这盗剑之人。
但是,他为什么要掳走腾君逸?动机是什么?腾君逸也没有宝剑啊?
那就不是为了宝剑,纯粹是因为腾君逸这个人吗?
魅姬,会是她吗?
不管是谁,如果敢伤害了腾君逸,我绝对加倍还之。
交待风冥以后无极宫的事情在腾君逸还没有回来之前,仍然让他作主处理,我可能会四处奔走,打探腾君逸的消息,无极宫的人也早已出动,分拨打探,一有消息,立刻汇报。
想想没有其他事情要问了,我便让风冥退下了。
与无名一起呆坐在腾君逸的大床上,只觉得疲惫万分,将头轻轻地靠在无名的肩头,眼睛微闭,陷入沉思。
看着萧寒月为了腾君逸的事情陷入深思,心里的烦恼却又不想说出,无名便体贴地揽住了萧寒月,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好好养神,休息。
无名知道,这两天来,自从知道腾君逸的事情,萧寒月一刻也没有放下过,接连的赶路,心中的焦虑也未曾卸下,反而有加剧的趋势,她在担心,她在害怕,她怕有什么是她不能掌握的,这种感觉会让人觉得未知的一切事情都是恐怖的,甚至不敢去想。
当萧寒月仔细观察那被剑劈开的桌子时,无名也注意到了,如此整齐的切口,如此锋利的剑痕,一切都似乎直指着无双剑。
而他与云若凡一直查探,却始终没见到无双剑再现,如今这也是一个线索。
至少知道了盗剑之人,应该就是掳走腾君逸之人,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
但知道腾君逸破功的除了他们几人就只有魅姬,就算盗剑掳人之人不是魅姬,她与这件事情显然也脱不了干系,在盗剑人不能确定的情况下,只有从明处的魅姬开始下手。
但是如今无双剑已出,又不能确定是不是另外两把宝剑也被人持有,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
迷团,一个接一个,将他们团团围绕,似有逐个击破之势!
“无名哥哥?”在无名怀里本来应该窝得很安心,但心情始终拉扯着,纠结着,让我无法放开心怀,坐在这张曾经熟悉的大床上,被腾君逸的气息环绕,想起他那张魅惑众人的妖异美丽的脸庞,想起他让万物都失去色彩的笑颜,我好怀念,我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腾君逸,再看到他对着我笑?
“嗯?月儿?”无名的大掌轻轻抚着萧寒月的背部,想舒缓着她心中的郁结,抚平她的忧伤,安慰她的失落。
“我们明天去魅宫走一趟吧!”夜晚降临了,从窗户斜望出去,淡淡的月色,灼灼的星晨,仿佛腾君逸那双熠熠生辉的凤眼一般,对着我扑闪扑闪地眨巴着,我不由地扬起一抹淡笑,但笑中却有苦涩,笑不达心。
是怀念,是惆怅,是对未知事件的徬惶,是怕自己的希望落空,是怕事情的发展并不如自己希冀的好,或是完全相反?
我不敢去细想。
“嗯,我就知道你会说要去的,明天,我们就走上一遭吧!”无论是哪里,无名都会陪在萧寒月身边,只为了让她能够重新欢笑,生死相随。
“无名哥哥,我好担心腾君逸,你告诉我,他会没事的对不对?”轻轻抬头,如水的眼眸直直地射向无名,明知道只是一种希望,但是我需要人给我支持,给我保证,仿佛得到了认同,明天就会不一样一般,而我现在很是需要这种肯定的声音。
不敢直视萧寒月的眼睛,因为无名不会撒谎,对腾君逸的事他也没有准定,毫无把握,虽然知道那人既然掳走了腾君逸,应该就不会杀了他,但必定是有所图,但是如果他想要的东西到手了,他还能留着腾君逸的命吗?他不知道!
将萧寒月的头重新压回自己的怀中,无名眼神扑烁,但仍轻声安慰道:“是的,他会没事的!”原谅他,他也不知道,但是如果萧寒月需要这种鼓励,那么他愿意让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