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不好了!”鸢鸢和高肃在后院散步,突然一名黑衣侍从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高肃皱眉:“什么事情非要如此慌张。”
“并州周边,并州周边瘟疫爆发了!”他慌慌张张地道。
“瘟疫,啧好久没爆发过了……”
“有什么症状啊?”鸢鸢问。
“应该是虏疮,全身是脓包,发热有些人晕了,还有些死了,而且这病传染得很厉害,就一天几个村镇的人已经尽数染上了。”
这症状,大概是天花……
“有办法治吗?”高肃问。
“很多郎中想尽了法子,治不了,有些反而还一起染上了。只能等死,现在都是把尸体堆在一起焚烧掉。”侍从道。
“嗯,你回去吧。”高肃平淡地说。一瞬间那侍从不见了踪影。
“嘿!”鸢鸢打断了高肃的沉思,“我知道这个症状。”
他一愣,诧异地看着她,这个十四岁的少女似乎懂得很多事一般。她难道真的就经历过这些吗?显然她受到过不错的教育,然而在这个年代,女性不会受到这方面的教育。
“你说吧。”他道。
“我觉得呢,这个病应该是‘天花’,但是我需要看到病患才能够判断是否坐实。”她眨眨眼睛,大概在示意他允许她去。
“不行,还是烧掉吧,你不可以接近他们。”他撇头。
“喂!你也不能这样啊,他们也是一条条生命,一次瘟疫要死掉多少人啊,医者的工作就是救死扶伤,我可不能看着这些能救的人死了却不去救!”她争执道,她不怕是因为她接种过天花疫苗,照道理中国历史上有这种症状的瘟疫就是天花了,她相信她的判断没有问题。
如果自己染上天花,最终会痊愈,而且症状也不重,疤口结痂后便能够为还没染病的人接种,只要推广方法,很快这种瘟疫也不再是事。或者自己可以在一群得病的人中寻找最终自愈的人,去取他们脱落的痂。
“如果你去了,你的结果就会像那些人一样,最终病死,尸体都被烧掉。你不是还想回去吗?”他说话的声音降低了。
与其去死,在他心里更愿意她活着哪怕她要离开。
鸢鸢看着他,抿了抿嘴:“算了……”
但她从来不是那种违背自己想法的人。总会想出办法去接触那些人然后治好他们,这些不大重要的人即便治好了也不会对历史发展有多大影响,就当是练练手吧。
“去房间里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你是不可能出来的。”他的语气中夹着几分凌厉。感觉是在命令她,却是对着身边的一名侍卫。或许他也猜的到她在想些什么。
侍卫看着鸢鸢回了房。
她有些不悦地走进去,一把关上了门。
这么不相信我的能力,哼!还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不对啊,我为什么不能去啊!我是个自由人啊!而且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为什么会被管……
鸢鸢脑袋里蹿过一大堆的不爽,最后也只能长呼一口气作罢。
好像还是得靠他活下来……
她静下来,站在纸糊的窗子边上,干燥悠长的午后,偶尔能够听见纸窗那头小虫的杂鸣。
她想着推开窗子跳出去,然后翻墙出去就能够打听到天花患者的事情了,但此时她却更想小憩一会。
在这里的生活,似乎比在学校闲的多,但事实上,是更加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