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里,所有的宾客酒足饭饱,向太师也许勋告别后,都依稀散去!
喝了不少酒的许勋,欣喜过望地朝新房走来,还没有进到新房内就喊道,“胜男,我来了!”
满嘴酒气的许勋,接过喜娘递过来的撑杆,“你们都退下!”
“是,公子!”喜娘们行礼后,一一退下。
终于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许勋拿起撑杆,迫不及待地挑开了新娘,大红色的凰形图案的盖头,连同撑杆,一同散落在地上。
一个凤冠霞帔的,如花的美人,呈现在他的眼前,“胜男,从今往后你就是属于我的人了,我就是当朝的大驸马,没有人再能夺去你。”
听到这番话的五公主,泪默默地流下来,原来他真的喜欢的人,真的是长公主,嘴里念叨的还是长公主,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的。与夫君拜天地的人,不是长公主而是她啊,这叫她情何以堪?
醉醺醺的许勋,抱住了五公主,“胜男,我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爱慕上了你,要是不冷澈那小子,一直压在我的头上,抢了我的风头,吸引走你的视线,恐怕我们现在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你说是不是。”
五公主感到心如刀割,洞房花烛夜她却在听夫君,嘴里念叨别的女人,她无心再听下去。
是她会错了意吗?但她清楚地记得,她曾经在宫内多次遇见他,他扶起了差点摔倒的她,还对她笑过,从那时起她就认定了他,他是她情窦初开的对象,是她长到这么大,唯一能让她念念不忘的男子,所以她才让母妃拼了老脸,去请求长公主答应她的请求。
好在夫君他喝多了,没有认清自己抱的是谁?即使她得不到夫君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再从长计议,慢慢收回夫君的心。
五公主用柔柔地声音道,“夫君,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可别耽误了,这良辰吉时,我来为夫君宽衣,早点就寝吧!”
“胜男,我最喜欢听你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那出谷的黄莺,是那么的贴心,好都听你的,就寝吧!”醉醺醺的许勋道。
清晨醒来的许勋发现,怎么他身边躺的女子,不是昨晚对她温柔至极的胜男,怎么变成了五公主。他感觉自己被人给耍弄了,气极败坏道,“你怎么会躺在这里?”
一夜之间,从少女蜕变为女人,显得更加娇艳欲滴的,五公主委屈道,“夫君难道忘记了,和你拜堂成亲的,从头到尾都是我,不是长公主!”
许勋心中有满腹的疑虑,不得其解,“皇上下旨赐婚给我的,明明是长公主,为何变成了你?”
五公主看着自己,爱慕的男人那么凶狠时,一时惊吓得哑口无言……
看着想说又不说的五公主,许勋胸中顿时怒火中烧,“说,你把长公主藏到那去了?”
五公主忧心忡忡,吞吞吐吐道,“是我求长公主,请求长公主让我嫁过来的。”
“你一求她,她就立刻答应了吗?”许勋密切注视着五公主的反应。
“不是我求她,是母妃去求她的。”五公主怕许勋责怪自己,把责任对推到了刘妃身上。
“她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无法接受真相的许勋,怒不可揭道,“我原先是对你有好感,但那是在胜男嫁给冷澈后,后来她回宫了,我又有了梦想,我的心底一直最想娶的女人,是她而并不是你,你觉得你嫁过来有意思吗?”
许勋的一席话,如同给五公主的头上,直接泼下了一盆冷水,本来娇丽的容颜,瞬间变得暗淡起来。
只是瞬息间,五公主又恢复了神采,她重新拾起勇气,她要为自己争取,“可是我喜欢你,你本来就是属于我的,父皇本来已经准备,把我许配给你,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她,长公主不过是个,被人抛弃的残花败柳,值得你这样对我吗?”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你最好给我老实呆着。”心乱如麻的许勋只扔下话,离开了房间。
“爹,孩儿有事求见。”太师的书房外,许勋心急火燎地站在哪里。
“勋儿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老太师放下手中的书籍,吩咐道,“进来吧!”
许勋进来后,从里面把书房的门关上后,面有愠色道,“爹,您知道孩儿娶回来的人是谁吗?”
太师看今日的儿子,有些反常,“皇上御赐,你昨日刚与长公主大婚,今日怎么跑来问爹。”
“昨日与孩儿拜堂的不是长公主,而是五公主。”许勋怒形于色道。
太师被儿子的话一惊,从椅子上站起来,“什么,有这回事,你确定了不是和爹开玩笑。”
许勋愁眉苦脸着,“爹,这种事孩儿怎么能拿来开玩笑,孩儿先来向爹请安,再准备进宫找皇上,要问个明白,长公主为何不信守承诺,让别人代嫁。”
太师挪动脚步,走到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儿子身边,“勋儿,不可如此冲动。”
“爹爹的意思,是让孩儿忍下这口窝囊气。”许勋想不通,这等于皇上没有把他们许家放在眼里,可为什么爹爹都不帮他。
老奸巨猾的太师笑道,“那,你是准备和皇上撕破脸皮,为了一个女人,断了自己的锦绣前程吗?”
许勋满肚子的怨气,被太师的一席话给浇灭了不少,“可是爹,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不是会被世人传为笑柄吗,孩儿还怎么做人,更谈不上什么建功立业,光宗耀祖。”
看来自己这个儿子,还是将儿女情长看的太重,老太师出其不意道,“勋儿,长公主与五公主,不都是皇上的女儿,你不一样还是做驸马吗?有什么不一样,非要斤斤计较,只要我们不对外宣布,没有人会知道。”
许勋看着这个生他,教他的父亲,今日怎么老是胳膊肘往外拐,“爹,孩儿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孩儿帮了皇上除掉了冷澈,皇上怎能恩将仇报。”
太师亲自搬了把椅子,放在儿子的身边,“勋儿,你先坐下听爹说。”
许勋不领太师的情,“爹,孩儿心乱如麻怎么能坐的住。”
“哎!”太师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儿子按到椅子上。
太师盯着他唯一的儿子道,“你,样样都好,爹都很满意,可就是有一样,让爹爹一直担心。”
“爹,孩儿做的不够好吗?”许勋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让爹爹不满意。
“爹知道你尽力了,尽力让每个人都能认可你,可你就是太年轻气盛。”
“爹,不是常教导,做男儿的就要血气方刚吗?”
“血气方刚,和年轻气盛还是有区别的,先不讨论这个,既然五公主是顶着,长公主的名义出嫁,爹可以肯定,长公主是不能继续留想皇宫住下去,说不定此时她早已经远走天涯,你找皇上也交不出人,还闹得皇上不愉快,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许勋捏紧了拳头,身体又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爹,那孩儿就应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样窝囊地忍着吗?”
“勋儿,爹劝你还是想开些,娶了谁不是娶,男儿应该把心思放宽些,注重在建功立业上,而不是整日想那些儿女情长。况且五公主爹也见过,长相虽然不及长公主,但还是不错的,好好待她吧!”
走出书房的许勋,内心非常失望,连爹这个做太师的,位高权重的爹,都默认了这门亲事。
那他这个做儿子的,是否也要像爹爹一样认了呢,“不,爹孩儿不能听您的,孩儿就是喜欢胜男,即使她真的到了天涯海角,她还是属于我许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