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凡愣了，“什么？”
她的神情和语气……
为什么自己竟然会有种隐约的熟悉感？
甚至可能还因为这种不真实的感觉，萌生出几丝雀跃的情绪，好像曾经很喜欢，很愉悦。
还真是……
莫名其妙。
傅凡低嗤一声，慢慢握紧拳，压制住这种诡异又虚无踪影的感觉，“看来需要预约心理咨询了。”
“散人！”
徐棠怀里揣着个布包，从电梯口快步跑过来，对着千晚说道，“你列的清单，都找齐了。”
千晚没有听清傅凡的话，“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
徐棠把东西递给千晚，“散人，咱们现在就去吗？”
千晚看了眼时间，点了点头，“恩，去看看那东西，究竟想要什么。”
早点整完，早点吃饭。
姑奶奶听说市里新开了一家T国餐厅，T国皇室御膳水准。
嗯，得去。
傅凡有些疑惑，“什么东西？”
徐棠温和的笑了笑，尽量直白的解释道，“梦灵，它是一种牌咒，T国那边比较多见，传言巫-婆根据封印魂魄的差别，不同的梦灵会有不同的功效。”
当然，这不是传言。
“有人请来梦灵，并且精心祭拜和饲养，是为了实现他们的某些目的。比如……祈求财运、官运、爱情等等，这些人虔诚的祭拜梦灵，祈祷梦灵听见，会帮他们实现心愿。”
不想自己努力，只寄希望在这些虚幻的东西上。
跟那些极力推崇失智成功学的人有什么区别。
这脑子，得是个可以的才能信。
傅凡对这些嗤之以鼻，看着徐棠，“那你们现在去哪？”
徐棠整理着千晚随手扔过来的拂尘，一脸理所当然的回道，“当然是去傅先生落水的地方了。”
嗯？
这拂尘怎么发量少了这么多？
千晚扒开布包，翻出两块石头，往地上随意的一摆，“在西姆酒堡。”
卜卦到解卦，前后不超过一分钟。
傅凡：……
匪夷所思的事儿见得多了。
他还真没想过，居然会有这么随意的卜算。
难怪会被别人看成是神棍。
徐棠习以为常的替自家散人解释道，“现代道学，其实很多冗杂的形式都是多余的，散人比较注重……返璞归真。”
说实在的。
要是没这几颗爻石，散人说不定还会从楼下花坛随便找两块石头凑合。
毕竟在观主亲自编写的《三清观挂单道长清修基本准则》里……
不准效仿见清散人，这一条至少占了85%的篇幅。
千晚把布包一收，顺手拿过拂尘清扫了下地上的灰，冷声道，“走吧。”
“好的……散人。”徐棠微微一笑。
强颜欢笑.jpg。
“我也去。”
傅凡跟了上去，见两位道长转头看着自己，轻咳了一声，冷硬着脸说道，“毕竟是我家事。”
……
几人走到医院门口，一辆喷红漆的风骚跑车拦在面前，车主还连摁了两下喇叭。
滑下车窗，露出莫桐那张阳光帅气的脸，朝着几人兴奋的招了招手。
“K神！沈道长！巧了么这不是。”
徐棠轻笑一声，和千晚解释道，“不是巧，是我刚从道观出来，正好碰上莫桐去道观，他就顺道送我来医院。”
傅凡冷嗤一声，“顺道？”
的确顺道，莫桐学校和这医院，也就隔了个几环而已。
听出傅凡话音里的揶揄，莫桐耸了耸肩，也不反驳。
提着车钥匙，显摆他的新宠，一面邀请千晚上车，试图岔开话题。
“我前儿个刚剁手的小兰，怎么样，帅吧？欸，沈道长快上车，来感受下！”
“巧了么这不是。”
傅凡单手插兜，拿出车钥匙，停在旁边车位的限量版超跑恰当的响了一声，“我刚好也买了一辆。”
莫桐：……md 好气他绝壁是故意的。
要不是还想看K神的游戏直播，看他那秀到飞起的炫技走位。
劳资我是绝对不会忍受这骨灰级杠精的冷嘲热讽的。
虽然……
K神的新车是真的帅。
莫桐眼睁睁看着两位道长坐上另一辆车，咬牙切齿的慢慢启动车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