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把电话里听到的交警停放违章车辆的地址告诉了张轼,张轼一边设置导航一边自言自语地说:“这么晚去,能拿到车吗?”,见白雪没有搭理自己,张轼又说道道:“忘记你是大明星了!随随便便就能查到别人家里住哪,取个车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白雪知道张轼话里有话地又在说上次她打听张轼父母家住哪自己找上门去的事情,不过她今天心情不错,所以也就没和张轼拌嘴,她白了张轼一眼,但是脸上依旧是一脸笑意地对张轼说:“我说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呢?”
一路跟着导航的提示,张轼把车停在了停车场的门口。张轼坐在车里四下张望了一下,周围一点灯光也没有,除了汽车灯光所能照射到的范围,四周其余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张轼稍稍打开了一点车窗,他点起一支烟,抽了两口对白雪说:“我说吧,这么晚了别人早就下班了。”
白雪让张轼耐心等一会儿,车里车外都十分的安静,白雪让张轼放点音乐,张轼顺从地将汽车收音机打开,随机轻柔的音乐从汽车的音响里传了出来。白雪从包里掏出一盒女士香烟,她看了看张轼,问他是否介意。张轼摇了摇头,然后对白雪说:“没想到你还抽烟?”
“高兴或者不高兴的时候都会抽一支,这么多年,一个人养成的坏习惯,改不了了。”白雪笑了笑,回答张轼说。
“那今天这支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张轼笑着问白雪。
“你猜呢?”白雪没有正面回答张轼,说完她低头又在自己的包里摸索了一阵,然后抬头对着张轼说:“有火机吗?”
张轼从自己上衣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帮白雪把烟给点上。白雪放下车窗,把头靠在座位的头枕上,深深地吸了两口,烟雾从她的小嘴中吐出,模糊了她的侧脸。张轼周围抽烟的女性朋友也不少,他从不反感女人抽烟,但是他从来没有觉得过女人抽样的样子好看,不过这次白雪例外。
白雪小心地将香烟伸出车窗外,弹了弹烟灰,然后对张轼说:“如果今天我去你们公司,徐晴表现很浓地醋意或者依旧一副对你割舍不下的样子,你会怎么样?”
听到白雪这么问自己,张轼转过头来看了看白雪,发现她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其实这个问题刚才和白雪上楼的时候他已经在心里设想过了,于是没有太多的考虑,张轼看着白雪的眼睛,一句一句地对她说:“我和徐晴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我和她所有经历过的事情只存在于她的记忆力,对于我来说是一片空白。有些事情,我早就和她说清楚了,虽然我知道这对她来说不公平,也有些残忍,但是我希望她能过得幸福和快乐,如果一直沉浸在那些过去的事情里,或者我勉强自己表面上去接受她,那么这些幸福和快乐她永远得不到。不管今天徐晴的反映是什么样的,对我、对她都或许是一个崭新的开始。我现在很清楚自己的心里装着谁,我也希望她也能有一个互相心里装着对方的男人,能扛起照顾她的责任。”这些话张轼虽然说的很慢,但是却没有像过多思考般的那样说一句想一想。
听完张轼的话,白雪将自己手中的香烟扔出了车外,她侧过身体,用嘴唇紧紧地封住了张轼的嘴巴。张轼先是愣了一下,他木讷地坐在座位上,仍由白雪的嘴唇在自己的嘴唇上亲吻,移动,直到白雪用抵着自己的嘴巴发音不清地重复说了几遍“吻我,吻我!”之后,张轼才伸手勾住白雪的后脑勺,用自己的热情回应白雪的热吻。
张轼闭着眼睛,贪婪地吮吸着白雪舌尖的甘甜,白雪就像一个顽皮地孩子,一会儿迎合着张轼的进攻,一会儿舌尖又四处躲闪着张轼的探索,一会儿又将自己的舌头和张轼热切地缠绕在一起。
张轼感觉时间在这一刻突然停止,他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他希望这一刻永远不要结束,眼前却被一道灯光照亮,紧接着是不远处汽车由远及近的声音。白雪从张轼的嘴上离开,她回头向车后看了一眼,然后对张轼说:“好像来了。”
一辆黑色的越野停在了张轼的汽车副驾驶一侧,白雪向车外看了看,她拉开车门走了下去,张轼也赶紧紧随白雪下了汽车,走到跟前他才看到,黑色的越野车顶装着红蓝相见的警灯,驾驶室的车门上还赫然写着两个大字:“特警”。张轼猜测可能是白雪的朋友来了,他在心里想,看来大明星的能量还真的不一般,为了取一辆车,大晚上的把特警都给招来了。张轼没有说话,他站在白雪的身边,看到从车上下来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对着白雪挥了挥手,然后又对着张轼上下打量了一番,借着汽车的灯光,张轼看见这个男人的眼光很犀利,就那么几眼,张轼感觉自己从上到下几乎就要被他看透了一般。
“你说你怎么这么不省心呢?大晚上的着急那什么车,明天来取不是一样的。”男人开口对着白雪说话,虽然言语中尽是责怪和抱怨,但是语气却充满了疼爱。
白雪吐了吐舌头,她对着男人说:“赶紧帮我把车取出来吧,来的这么慢慢吞吞地,我都等你半天了。”
男人转身对着身边另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说:“王师傅,麻烦你了,这么大晚上的。”说完,他又对着白雪一脸无奈地说:“我是要去接上看门的师傅才来晚的,总不能翻墙进去吧,那不成偷车了!”
白雪对着男人笑了笑,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车钥匙,然后将自己的手包交到张轼的手上,自己则跟着王师傅进去取车去了。
只剩下张轼和男人两个站在停车场的门外,张轼此刻的感觉很奇怪,他觉得站在这个男人面前,心里会不自觉的紧张其起来,或许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犀利的眼神,让人有种压迫感。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自己点上后,又给了张轼一支。他靠在越野车的车头上,对着张轼说:“你就是张轼?”
张轼很奇怪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于是他对男人说:“你认识我?”
男人抽了口烟,看了看张轼说:“不认识,但是听说过。”之后他便不再说话,张轼感觉眼前就是一个怪人,一个眼神犀利但是性格沉默的男人,于是张轼也不再说话,他坐在自己奥迪车的车头上,一边吸烟一边等白雪。
没多久,白雪就开着车从停车场里出来了,王师傅从白雪的车上下来,白雪放下车窗,对着那个奇怪的男人挥了挥手说道:“哥,谢谢你!”
男人没有说话,他对着白雪笑了笑,然后挥了挥手,就和王师傅转身一起上了他们开来的那辆黑色越野车。转身前,张轼看见男人又用眼神对着张轼扫视了一遍。张轼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没有和他们道别,就走到了白雪的车前,一脸不屑地对白雪说:“那个怪男人是谁啊?刚才我听你叫他哥来着?”
“怪男人?”白雪又重复了张轼刚才说的话,然后大笑了几声后对张轼说:“那个怪男人是我表哥,白群。”
“白群?”张轼趴在白雪的车窗上,重复了一遍男人的名字,然后一脸玩世不恭地样子说道:“大男人的叫这个名字,怎么不叫短裙?”张轼还在记恨刚才白群将它看个通透的眼神,于是嘴上讨点便宜。
白雪彻底被张轼逗乐了,她笑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喘着气对张轼说:“要是被他听见你可完蛋了,他可是市里好几届地散打冠军!”
“法治社会不动手!”张轼嘴上不服气,可心里暗想还好刚才没有因为心里不舒服去惹人家,他在心里又把男人的面子念了一遍,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对着白雪说:“既然也姓白,那应该是你堂哥吧!”
“哈哈,我从来就没有分清过表哥和堂哥的区别,都一样!反正就是哥!“白雪说完,关上车窗,对着张轼做了一个拜拜的动作,就发动汽车慢慢地往前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