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军把白雪接回雨露大厦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所以张轼让白雪就坐在车里等他,他将丝巾礼盒放在装烟的大箱子上,不顾公司职员奇怪的眼光,撸起西服袖子双手抱着走出了公司的大门。
谢军接过张轼手里的东西,塞进了汽车的后备箱,张轼这才喘了几口粗气,坐上了汽车的后座。谢军一路上跟着白雪的指挥,最终稳稳地将车停在了白家小楼的门口,他下车从后备箱里抱出张轼准备的礼物想要帮他提进屋里去,张轼摇了摇头笑着对谢军伸出双手说:“给我吧,自己拿才显得有诚意!”说完,张轼抱起纸箱,他让谢军把车开回去,晚上他自己回家,白雪赶紧上前叫门去。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白雪叫了一声阿姨,中年妇女看着白雪愣了一会儿,然后激动地说:“呀!是小姐回来啦!”说完,她转身向屋内跑去,一边跑还一边用她的大嗓门喊:“首长、夫人,小姐回来了!”
张轼抱着礼物跟着白雪走进了屋子,白老爷子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了,边上坐着一个面容姣好的中年妇女,看着和白雪还有点神似,张轼猜想应该是白雪的妈妈。
白雪轻轻地喊了一声妈,看见女儿隔了这么多年终于回家了,白妈妈激动地眼泪直流,她不停地对白雪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可是白雪的这声爸始终没有叫出口,她怔怔地站在沙发前,看着她的父亲,张轼看见其实白雪的脸上还是写着激动地神情,只是她的性子太倔,嘴总不跟着心走。
要说这父女两的性格还真的是一模一样,刚才进门的时候,张轼明明就看见白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女儿激动地嘴唇都在微微颤抖,可是这会儿女儿就站在他自己的面前,他却一脸严肃地对白雪说:“你还知道有这个家吗?我看你索性一辈子别回来得了!省的我看到就觉得心烦!”
听父亲这么说,白雪的倔脾气又彻彻底底地泛了上来,张轼见她双手握着拳,一对肩膀不住地颤抖。张轼瞧这阵势,知道再不站出来说点什么,说不定白雪真能做出转身就走的事情,那自己的努力可就彻底白费了。
进屋后一直没有说话的张轼走到白老爷子的侧前方,他特意没有将手中的箱子放下,对着白老爷子和白妈妈说:“叔叔、阿姨,这是我给你带的一点小礼物,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心意,请你们手下。”
白老爷子知道张轼这个时候站出来是为了打圆场,他赞许地看了张轼一眼,然后站起身子对着张轼说:“我说你这个小张还真是实在,这么大的箱子就这样一直抱着,来来来,快放下。”
张轼将箱子放在地上,然后指着大箱子说:“叔叔,知道您抽烟,可我实在没能耐弄到您抽的特供烟,所以给您准备了一箱软中华,您凑合着抽,要是抽不惯就拿去送人。”
白老爷子笑着对张轼说:“我的烟那可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不过小张你何必破这个费呢,这次老头子我还特地给你准备了两条烟呢!”
张轼见老爷子的脸色有所缓和,他从大箱子上面拿起丝巾的礼盒,对着白妈妈说:“阿姨,这是我为你挑的,不知道您合不合心意。”说完,他将礼盒递给了白妈妈,礼盒上赫然印着H牌的马车logo,看得出白妈妈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她笑着对张轼说:“这孩子,来家里吃个饭还送我这么贵的东西,以后空着手来就行。”
张轼趁热打铁地对白妈妈说:“阿姨您打开看看合不合心意,我自己挑的,所以心里也没什么谱。”
白妈妈将礼盒打开,将丝巾拿在手上看了看然后围在脖子上试了一试后说:“这个花色是不是太年轻了点?”
“阿姨,我觉得您带这种花色正好,我挑的时候就心想,白雪长得这么漂亮,她的妈妈一定也是气质不凡,所以我就让店员按照三十岁左右的年龄给推荐选的。”
听张轼这么说,白妈妈脸上乐开了花,其实哪个女人不管多大,谁不希望别人说自己年轻漂亮呢,她对着张轼说:“你这孩子,嘴还真甜,我哪有你说的长这么年轻。”
“真的,不信您问白雪!是不是啊,白雪?”
白雪点了点头说:“挺好看的,妈!”